“幼稚……”国崩把头扭在一边,却暂时还是不想放弃手中温暖的温度,“如果实在想要的话……可以来一个,但仅此一次。”
学着面前人的模样,露出了笑容,说实话,他很久没有这样子笑过了多少年了呢?好像自从被抛弃之后就没有过了……
“很漂亮的笑容,让人感觉到很温暖,所以请多笑笑吧。”手很温暖,笑容也很温暖,似乎霜雪总是一个温暖的人,总是希望能够改变什么,虽然或许结局没有发生过变化,但拼尽过全力。
“好了,你要看的笑容,我也笑过,可以了吧?”语气中透露着一些不耐烦,“那些毫无自知之明的家伙送上来的情报,要来看看吗?”
桌上被摊开了一大张地图,那是整个国度的地图,大部分都是海域,国崩笑了,不过这一次是很嘲讽的笑:“那些家伙想要搭上愚人众,却不知道这是一条自取灭亡的道路,在他们看来,利益比一切都重要,真是无知又愚昧的家伙呢。”
“为了利益甚至可以出卖自己的国家吗?很过分的家伙……”地图上有许多的标记点,那些是士兵的聚集地,甚至精确到每个聚集地有多少个哨塔,多少个帐篷。
“这可是一份对于反抗军而言,足够盛大的礼物,不过不知道他们付的付不起这份代价。”人啊,只有因为无知才能感到快乐,一旦了解到所谓的真理,绝望的苦痛便会寄居在脑海之中。
“那么你想怎么做?”这一次霜雪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你憎恨这片国度,你的做法,我或许可以理解……但造就这片国度悲哀的源头,不是这片国度上普通的人民,请记住这一点告诉我,你想怎么做吧?”声音很温和,带着循循善诱,这是特有的一种谈话方式,以退为进。
“我的话会把这份礼物交给反抗军,要那个家伙的国度搅得天翻地覆,这才是最好的报复……不过,的确,普通人只是受害者,虽然那些生物渺小如蝼蚁,但我觉得或许可以换一条减少伤亡的道路,我可不想特意的去踩死几只蚂蚁。”想起了曾经的自己,飘渺如蝼蚁,被轻而易举的踩在脚底下……
“飘渺如蝼蚁,也会渴望希望的降临,你说这片国度如果是晴天,那会是何样的光景?”说的是晴天,但不只是晴天,“如果雷暴终于过去了,阳光重新洒在土地上,孩童们不再经历分别之苦痛,每个人都能有足够的食物果腹,每个人都不必在战场上将自己的生命交付上去……”
霜雪看着灰暗的墙壁,慢慢的走近了一些,手紧紧的扣住了岩壁,一块石头被抠落了下来:“如果每个人都能平等快乐的生活,每个人都不必被当权者所欺压,每个人都能得到应有的尊重,那么这个国度会成为什么样子?”
霜雪转过身子,那一块石头被握在手中,边缘很锋利:“那样是不是就不会发出那么多悲凉的祈祷?那样就不会造就那些无谓的悲剧,那样就不会再让痛苦继续在土地上蔓延……”
石头碎成块状,彻底的从手里脱落,手上也再度被划出了血痕:“如果一切悲剧的源头就被制止,那么这会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地方。”
“你一直都跟那些蝼蚁共情,对此我觉得你的话很无趣,凭借你无法改变这个国度,何时变得如此没有自知之明了。”他知道自己必须以这种方式击碎挚友所有的希望,不然或许哪一天挚友就真的会想要去那么做,那么做的结果……
“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希望,也应该去那么做!”
“那些所谓的希望与光芒,早已隐藏在雷暴之下了,这片土地早已无可救药。”对于这片土地,他再了解不过,曾经自己可是走过每一个地方……
“或许希望的外壳就需要被击破,幼苗才能在每一个人的心中生长!”在此刻,他表露出自己的情绪,这片土地不是无可救药,这片土地下,他见识到了人之间的互助,他见识到了情谊,他见识到了许多,人的美好情感,这片土地的贫瘠,并没有让人民的精神如同它们一样,反而那些人民的精神更加的向往着和平。
“或许我们现在是话不合机了。”国崩转过了身子,不愿意去看,“你的办公室还没有建好,或许那些看人脸色的家伙本来就没有给你留,我不屑与你继续谈论下去。”
“谢谢你的提醒,那我走了。”霜雪离开了这里,离开前,他还想再说些东西的,可是叹了口气,又将想说的东西咽了回去。
没有给我修建办公室吗?没关系,我也不需要,或许得去重新换身衣服了,这身衣服很不合适。
“长官!”维克多有些激动的叫住长官,“您回来了!”
“维克多?好久不见,有我的房间吗?没有的话,有没有可以换衣服的地方?”这块地方很容易迷路,四通八达,互相交错着的道路,总是让人在此迷失。
“请跟我来【散兵】大人已经为您准备好了休息的房间。”维克多带着霜雪,一路七拐八拐,终于见到一个房间,推开房间门,房间里头的内饰很讲究,甚至有一扇很小的窗户,阳光透过窗户洒向自己种的那盆花里。
“那位大人,听说您留下了一盆花,特意在这里凿了个洞,让阳光能够洒进来。”那位大人的原话是:脆弱不堪又美丽的东西,的确很像你会喜欢的样子。
“谢谢你,也谢谢他,”霜雪在房间里看了看所有东西,都是准备好的,自己的宠物鸟鸟笼里头也被放满了水和吃的,不远处的桌子上还摆着一个小木雕,“这个木雕有点眼熟?”说着,抬头看了一眼维克多。
“长官,这个是我刻的……如果您不喜欢,我这就去拿来扔掉。”
“没有必要,你刻的很漂亮我蛮喜欢的,谢谢你维克多。”这个木雕雕的似乎是自己,是在船上的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