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华国人有些狡猾,州长不太放心让他过来看看。
“药就不用了,宋先生已经睡下了你还是赶紧离开吧!”许东伸臂挡住了门。
米国人心里更狐疑了,“还是让我见见宋先生,不然我们州长实在是无法放心。”
“不行。”许东强硬的挡住门。
两人间渐渐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
“咳……咳咳,”宋先生从屋里面走出来,脸色蜡黄好像还出了汗,看起来倒确实像病的不轻的样子,“这就是你们米国人的待客之道?非得把病人从床上吵醒不可吗?”
“不好意思,”见到了宋先生,米国人把托盘里面的药留了下来,“希望宋先生能早日痊愈。”
重新锁上门,屋中众人皆松了一口气。
“宋先生,您脸上的汗珠是怎么回事?”许东好奇道。
宋先生有些无语,“不知道!”
然后背着双手转身坐在了沙发上。
许西帮他哥解惑,“刚刚宋先生情急之下灵机一动,噙了口水自己喷到脸上了,很均匀、很逼真。”
许东拼命忍住笑,高冷的俊脸一时有些扭曲。
“好了!齐活!”顾晚棠放下画笔,叉腰满意的欣赏着自己刚画出来的五色鹦鹉图。
“嫂子,我有一万句卧槽牛掰送给你!”赵国庆忍不住赞道。
“天才少女!”
“我现在相信天才和我等凡人之间真的有壁垒了!”
给他一百年的时间也不可能画出这样一幅画,但天才只需要一个小时。
“厉害!”陆朝野觉得自己真的是捡到宝了。
这些夸赞顾晚棠通通照单全收。
“现在还缺最后一样东西。”
“什么?”
“印章。”
宾馆厨房。
“厨师长,那个宋先生想要一根萝卜。”
厨师:呃,没有。上报洲长吧!
洲长:“他不是病了吗?要萝卜干嘛?”
服务员:“据说他们华国有个治风寒感冒的偏方,要用到萝卜。”
半小时后,萝卜送到了他们房间。
一把古朴的雕刀,一根萝卜。
十分钟后,做好了 【天历之宝】印,盖在了绢素上。
宋先生呆若木鸡,半晌手背在身后,“你这女娃娃,倒真是个作奸犯科的好苗子!千万不要走上邪路,我一定会向国家为你申请丰厚奖励的。”
这一路上,他对顾晚棠有了一个基本了解,是个诡计多端的奇才。
“好了,双羊尊我两天内也能做出来,现在该你们忙活了。”顾晚棠把五色鹦鹉图挂到她房间里晾起来,开始指派任务。
“一、我要波礼西博物馆的布置图。
二、我要倭国停靠在港口船只的位置图。
三、我要田下木松的两条内裤。”
众人:……
“嫂子,前两个我都能理解,就是这个田下木松的内裤,咱要来干嘛?”
顾晚棠卖了个关子,“当然是要羞辱他,他不总是喜欢羞辱我们华国人吗?这回让他好好长长教训。”
并且她还要让米国和倭国这两条狗咬起来,那场面,一定很精彩!
陆朝野摇头失笑,“按她说的办。”
赵国庆白眼简直都快翻上天了。
你舅宠她爸!
以后有的是你妻管严的日子!
两日后。
一大早,米国几位洲长、由田下木松带领的几个倭国人、以及宋先生带领的华国人齐聚于波礼西博物馆。
开场白依旧是田下木松的日常犯贱。
“呦呵,宋老兄,你们华国人的身体都像你一样虚弱,风一吹就生病了吗?哈哈哈!真弱啊!”
宋先生儒雅随和的等他笑完,才冷冷开口,“我们华国人并非虚弱,只是初来米国,总是有些不适应。你们的那位相扑不是刚来就死了吗?难道这说明你们倭国人也都会个个早死?”
田下木松:……!!!
“好了好了,”米国洲长适时出来和稀泥,“我们还是快点进去参观吧!波礼西博物馆里面宝贝可是很多呢!”
他和田下木松对视一眼,然后很有默契的一同走进了博物馆。
因为参观的缘故,提前两天波礼西博物馆就进行了清场。
米国洲长走在前面一路为他们介绍,有叙国送他们的、还有伊国送给他们的。
按照强盗的逻辑来讲,所得的一切都是别人双手奉上的。
“说起来,我们应该好好去欣赏一下那两样稀世珍宝!”田下木松又按捺不住自己雀跃的心了,“听说那曾经是华国进贡给米国的!价值连城啊!今日有缘一见,真是难得的荣幸!”
“对了,宋先生,你们几个在异国他乡见到自己故土的珍宝,是不是也像我这样激动呢?”
“这倒没有,”宋先生说着,顾晚棠帮他翻译,“我们华国有句古话,叫做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倒是田下先生口口声声称赞其价值珍贵,该不会是想把这两件珍宝据为己有吧!”
田下木松脸色顿时变了,急忙向洲长解释,“没有,这回事,我们怎么敢……”
“田下先生说的是不敢,说明他确实有这种心思。”顾晚棠补刀。
果然,米国州长看田下木松的表情都带上了些探究。
不过,他们米国对自己的安防有信心,没人能从波礼西博物馆拿走任何一样宝物。
“我们米国的安防是数一数二的,我们有绝对的自信!”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博物馆内走。
田下木松的眼神宛如毒蛇一般追随着顾晚棠。
别让他找到机会,否则这个小妞就等着接受酷刑吧!
顶级宝物被两片黄金帘挡着,米国洲长侃侃而谈,他对华国的历史文化非常感兴趣,私下了解不少,懂得倒比许多华国人还多。
据他所知,华国现在许多华人不学自己国家的历史和文化,非要学米语。
真是太愚蠢了!
学米语有什么用?他们米国可没有这么伟大的历史。
当然其中偶然夹杂着一些田下木松的废话,不是在吹捧米国,就是在吹捧自己国家,贬低华国。
但奇怪的是,这次没人反驳他。
有些不符合常理,他都被怼习惯了。
心头升起一丝丝怪异的感觉,好像有些熟悉。
“洲长先生,”顾晚棠举手,“我觉得您的描述和双羊尊有些不符。”
鉴于她非常有礼貌,而且漂亮,所以洲长没生气,“哪里不符呢?”
“和实物有些不符。”她探头往黄金帘后望去。
洲长先生这时心头也浮现出一种似曾相识的怪异感,他一手掀开黄金帘。
立刻气的大骂了声脏话。
田下木松也惊呆了,他指着透明柜子里面自己的内裤手指都在发抖,“这,这是怎么回事?”
怪不得他找不到自己的换洗内裤,害得他只好把脏内裤反着穿。
原来他的内裤跑到波礼西博物馆当古董来了!
八嘎!
洲长又掀下了另一块帘子,里面依旧是田下木松的内裤。
泛黄,且设计复杂无用。
洲长先生一声令下,立刻进来一队持枪的美国兵,团团把田下木松及其他几个倭国人都包围了起来。
“不要啊!这一切都是误会!”田下木松立刻大喊道,“洲长大人您细想,那宝贝要真是我偷走的,不是早就跑了吗?哪里还会在这里气定神闲的参观博物馆,我敢肯定,一定是有卑鄙小人想要离间我们!想想上次的计算器事件,这两次我都是被人陷害的啊!”
他一手指向宋先生以及顾晚棠,“洲长先生,一定是他们!我用人头担保,那东西本来就是他们的,他们肯定是想趁这次访米把宝贝偷渡回华国!”
洲长先生阴狠地目光慢慢转移到了宋先生几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