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嫣挣脱的动作一顿,脸色青白,“哀家刚刚和东方忱在房间里什么都没做,你也看到了,经过玉弦一事后,他意识到了自己根本不喜欢男人……”
赫连祁现在真的是连顾轻舟的人设都不顾了,非要阻止她攻略东方忱,为了江箬瑄,而破坏她的计划。
“他不喜欢你,他刚刚就不会说出那番话,他把臣当成了情敌。”赫连祁记得容嫣在龙川县也是这么说的,可结果她还是让慕容晟炀爱上了她。
赫连祁轻咬容嫣的耳垂,留下一片湿热的痕迹,引得容嫣的颤抖,“或许他现在还没有真的爱上太后娘娘,但太后娘娘手段了得,只要你继续引诱,他就会迷恋上你。臣不许,臣得给太后娘娘一些教训。”
“你再敢动哀家的人试试!”容嫣恼怒地抬起手。
却在半空中就被赫连祁抓住了。
男人高大的身躯压向她,把她步步逼向床榻,致使她跌坐到床榻上,“不让臣对你弟弟和沈丞相下手,也可以,太后娘娘吊了臣这么长时间,是不是应该给臣一点甜头了?”
他分明是在说,如果不给他一颗糖吃,他就要跟她撕破脸了。
“好啊。”容嫣在一刻想到了拖住赫连祁争武林盟主的办法,既然赫连祁还馋她的身子,她便利用这点。
她又不是没有用美人计引诱过赫连祁,现在也一样,从一开始她为达目的,就是不择手段的。
如今她更冷心毒辣。
容嫣忽然一笑,两条手臂按在床上,靠坐着,抬起的双腿搭到了赫连祁的肩上,用恩赐的语气道:“哀家便给你一次服侍哀家的机会,若是做得不好,哀家便让你人头落地。”
赫连祁眸色暗沉,脑袋埋下去的同时,抽出了容嫣腰后的笛子。
这期间,玉弦不离手地抱着温语柔的孩子,在外面敲门,恭敬地问:“顾主子,恩人哥哥?阁主让我上来叫你们去吃晚饭。”
容嫣抬手捂住了嘴。
赫连祁偏偏要让她溢出声,此刻他的薄唇是润泽泛着水光的,俯身吻住容嫣,“叫出来给他听听,看他敢不敢在门外起反应,亵渎你,要是敢,臣就亲自动手阉割了他。”
玉弦被东方忱高超的医术救回来了,并不影响日后跟妻子行房,传宗接代。
赫连祁不满意这个结果,要是容嫣还刺激他,他就亲自操刀,然后送玉弦和十几个同伴,进宫伺候赫连墨的那几个妃子们。
那几个妃子都还年轻着,正是饥渴的时候,平日难免会让太监用其他方式为她们疏解。
玉弦他们这样的姿色又弱小没有依靠的,要是去了,就算不被玩死,也很快会因为其他原因,成为深宫里的一抹幽魂。
容嫣没敢叫,她又不是喜欢在这时被人围观有此癖好的变态,双手落在赫连祁的肩膀上,掐得他的脖子一片青紫,才控制住自己。
“恩人哥哥?”玉弦再次敲了敲门,“你们要是不想下去,我给你们端上来?”
无人回应。
赫连祁不满意容嫣的表现,她不像以前那样沉迷其中,他要她失控失魂,情难自禁地喊他祁郎,夫君。
“看来这笛子不能满足太后娘娘。”赫连祁抽出笛子,下一秒。
容嫣的双臂攀附着赫连祁精壮宽厚的肩背,喊了出来,“兄长,兄长,我最喜欢兄长了,我从来没有爱过摄政王……”
“你在说什么?”赫连祁又怒又痛,忽然掐着容嫣的腰,把人拉起来坐在他腿上。
他也是坐着的。
两人面对面,容嫣的双腿缠着赫连祁劲瘦有力的腰身。
赫连祁的一手紧紧按在容嫣的后颈上,他的脸用力抵在容嫣的脖子上,不顾容嫣承受不住,一遍遍发了狠地惩罚她。
容嫣眼中的泪流出来,始终抵抗着赫连祁,喊出的还是兄长,并且还说兄长比摄政王厉害,摄政王给她下了情蛊,要不然她根本不会情动,摄政王带给她的只有折磨和痛苦,兄长才能让她舒服。
这番话对于赫连祁来说太诛心了,他禁欲了这么久,在这一刻终于再次跟容嫣融为一体了,应该是狂喜又满足的,实际却只有满心的痛、苦涩、嫉妒和怒气。
赫连祁眼尾绯红,泪珠子坠落在容嫣汗湿的鬓发里,身心都没有感受到以前的愉悦。
嫣嫣说从来没有爱过他,不过是因为情蛊,她甚至一点都不了解他的身体,没有把他放在心上,所以她分辨不出此刻跟她欢爱的人是他。
最后那一刻,赫连祁又哭又笑的,仿佛在安慰自己,“太后娘娘没有爱过摄政王和其他男人,正好,以后太后娘娘便爱臣吧,只爱臣。”
容嫣想说她会爱“顾轻舟”,但不会只爱“顾轻舟”,然而赫连祁猜到她要说得话,不给她开口的机会,久久地吻着她。
离开前,赫连祁看着狼藉的床榻,“臣便看看,今晚太后娘娘还会不会和其他男人,睡在这张留有臣全部的榻上。”
容嫣也看过去,只觉得赫连祁不应该属虎,他应该属蛇。
这场云雨没持续多长时间,容嫣整理好自己,等赫连祁走了很长时间后,她才去了大堂。
江箬瑄不到必要时候不想露面,让人把饭菜送到了房间里。
而乌潮涯被赫连祁的新型毒药毒的还没醒过来,玉弦发现后,把他拉到大堂里,安置到凳子上,让他靠着自己。
玉弦正在给怀里的孩子喂着面条和小肉丁,看到容嫣来了,抿了抿唇,喊恩人哥哥。
其实刚刚在门外,客栈里的床榻质量并不好,赫连祁那样的动静,整个床都在晃动了。
就算容嫣没叫,玉弦也猜到了两人在房间里干什么。
可他卑贱如泥,根本没有资格和立场为此产生任何情绪,而且上次他知道是顾轻舟害了自己,过后恩人哥哥让他不要靠近她了。
恩人哥哥的疏远是对他一种保护,他听话,配合,不靠近恩人哥哥,不招惹占有欲可怕的顾轻舟,不插入他们之间。
玉弦只能装什么都没发生,转身离开,到大堂里拖着东方忱,为恩人哥哥遮掩。
此刻玉弦抬头飞快地看了一眼容嫣的脸,又立刻低下头,恩人哥哥没戴面具,他那张脸果然惊为天人。
那些达官贵人都说他是世间最漂亮的,但他觉得自己不及恩人哥哥的万分之一,不是羞辱恩人哥哥生着一张娈童脸,而是最好的赞美。
恩人哥哥身上有一种光彩,那种气质,任何人都比不上。
大堂里灯火通明,人很多,基本上都是各个门派和江湖人士,佩着各种不同的武器,都在说话,便显得乱哄哄的。
东方忱和赫连祁的气质皆是风雅的,外表看起来并不强悍,还有容嫣和玉弦,在一众江湖人中,倒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不过众人的目光也没多在几人身上停留,容嫣和赫连祁、玉弦坐在一处,东方忱居于容嫣的对面,抬眸看到容嫣的唇瓣比以往都要艳丽绯红,夹菜的动作便僵了一瞬,眸色发暗。
刚刚“顾轻舟”和容峥鸣在房间里那么久不下来,他想亲自去看看。
玉弦却以要如厕为由,把孩子交给他抱。
那孩子到他怀里后,大概是辨认出了他身上的气息,开始哭闹不停。
他只好站起来来回走动,轻拍着孩子哄,心里很不耐烦,不应该带出来的,应该把孩子留在地宫里,交给范蕙兰,是死是活就看这孩子的造化了。
等他把孩子交给了回来的玉弦,赫连祁也下来了,他就没上去。
此刻,东方忱的脸色很难看,他明明没有龙阳之好,那为什么不喜欢容峥鸣和其他男人的关系要好?
大堂里的议论打破了容嫣这桌诡异的气氛,“你们听说了没有?最近荆州这里发生了好几起未出阁的姑娘失踪事件。”
“为什么要对未出阁的姑娘下手?凶手是采花大盗吗?”
“不知道,反正这些姑娘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要不然我们找找凶手?身在江湖,我们的宗旨就是行侠仗义为民除害。”
这人的话得到了其他一众人的支持,于是他们聚在一起商量着凶手留下的蛛丝马迹,在哪儿能找到凶手,决定到晚上夜黑风高之际,组团去抓凶手。
容嫣正沉思着什么,身侧的赫连祁低声道:“我和峥鸣也去看看。”
“随意。”东方忱起身离开了客栈,也没说自己去哪儿,到了外面就把随身携带的伞撑开了。
他不管白天黑夜,下雨不下雨,一走到外面就撑着伞,有人觉得他是痴傻疯癫,但他那样清冷风雅如谪仙的气质,自然会让看到的姑娘们春心萌动。
东方忱不搭理任何人,很快就消失在容嫣看过去的视线里。
“玉弦,晚上你带着孩子和乌潮崖睡到我那间房。”容嫣吃得差不多时,大堂里的江湖人士已经各自散了,她沉声对赫连祁道。
“凶手专门对未出阁的姑娘们下手,倒是让我想起了天星阁的那份册子上,为了研制香料而提取处女体香的那个女杀手,而且东方忱出去了,我更加怀疑他是去见那个女杀手了。”
天星阁的阁主,只安排杀手们任务,并不管杀手们在人间的身份、主业,也就是说这批一等一的杀手在人间干什么,都不是东方忱授意的。
那么东方忱去见那个女杀手,就不是因为这起案件,他是想要女杀手给他研制出和范蕙兰身上,一模一样的香气吗?
赫连祁没说话,慢慢喝着一碗汤。
容嫣在心里呵呵,自从江箬瑄来了后,赫连祁在暗中处处跟她作对。
而他做顾轻舟时,也不参与到她的筹谋中了,生怕帮了她什么,让她赢了江箬瑄。
赫连祁喝完汤后,起身拉着容嫣的胳膊走去楼上。
容嫣本以为要换一身衣服再出去,谁知赫连祁在拿了一件披风后,带着她飞到了屋顶上。
夜里有寒气,赫连祁把披风裹到容嫣身上,再仔细地系好前面的带子,然后两条长腿一曲一伸,坐在屋顶上,示意容嫣抬头看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