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应天那边那边传来的消息,据说那个刘锜原本只是受其父荫,在京城供职的小官,临时被赵榛提拔上来做了将军。”
金兀术的副官觉得还是将宋朝方面的消息都告知金兀术为好,况且在他听说刘锜的事情后,也觉得消息有些离谱。
“被赵榛提拔上来的人么?那定然是有什么过人之处。”金兀术下意识到认为,但刘锜还是完全没有名气,就算有过人之处,金兀术也并不觉得会成为很大的阻碍。
“有何过人之处倒是不知,但据说此人乃是娇纵的公子哥,甚至在临朝之时还于花楼之中厮混,更是在朝会上当着众多宋臣的面出言不逊,并扬言击败元帅不费吹灰之力……”
“呵呵……”金兀术冷笑了声,若刘锜真是这般的人,那就看起来像是一个傻帽,但冷笑了之后,又冷静了下来,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刘锜就算是个傻子,也傻的太过于明显。
如此明显,那赵榛如何能看不出来,又怎么会任用这样的人为将。
除非赵榛也是个酒囊饭袋,但如果赵榛是酒囊饭袋,那他们打宋朝也不会连续吃瘪了。
“据说是其妹得赵榛宠幸,在枕边央求赵榛让其兄长带兵立功。”
“消息可属实?”金兀术半信半疑,总感觉有些奇怪。“这些都是哪里得来的消息。”
“应天城中的……”副将压低了声音,在金兀术身旁耳语了起来。
金兀术听着连连点头。
“那应该没问题了,我想我明白了赵榛的打算了。”
金兀术冷笑道。
……
应天城中。
刘锜披挂为帅的消息,几乎传遍了大街小巷。
占据了头版头条。
若是往常的军事任免还不至于有如此大的热度,但这一次,刘锜还没开打就被定性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陛下糊涂啊,怎么会用这样的人带兵呢?!”
“刘光世都败了,陛下这是自暴自弃了么?”
“陛下已经不像以前那般锐意进取了,这次沉迷于女色,又听信妇人之见。”
“咱们收拾东西跑去南边吧,这个刘锜肯定打不过那些金人。”
……
“阿秋!”应天城北的校场上的刘锜莫有名的打个喷嚏,撮了撮鼻子,应该不是感冒,想必背后骂他的人太多了吧。
这些完全都可以想象的到。
就算想象不到,面前军士脸上的不屑也足以见的,他们对于自己的嗤之以鼻。
就好像他这个将军是通过见不得人的py交易,才得到的。
没错,的确算是py了,皇帝可真信任他,面对如此巨大的舆论压力,竟然还能执意让他继续为帅,没有丝毫动摇。
感动的想哭。
这样的信任,必须以最终的的胜利来回报啊!
一定!刘锜暗暗捏紧了拳头,虽然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毕竟,赵榛给他的兵力也不过三万余人,还是战斗力最差的厢兵。
看他们一个个无精打采的样子,在战场上完全就是炮灰。
对手可是金兵啊!刘光世的二十万大军都崩溃了,两万多的无战斗力的厢兵又有什么用?
“刘都统,接下来咱们?”部下虽然挺不看好刘锜的,但毕竟是朝廷任命的都统,表面上还是要恭恭敬敬。
刘锜一副微笑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先在营中待命。”
“刘将军,咱们是去打金人么?能赢么?”
“肯定能赢啊。”刘锜笑道。
但这样的大话,为什么让人难以相信呢?
……
“怎么样,军中将士如何?”
刘锜在得到兵权后,再次面见了赵榛述职。
“将士士气饱满,斗志昂扬,每个看起来都是万夫不当的勇士。”刘锜微笑道。
但这样的屁话,说出来,完全就是反话,赵榛怎么说也是对于手下的军力颇为了解。
国中能称的上精锐的只有岳飞的岳家军和西北军,留在京中的军力,除了赵榛的亲兵有足够的战斗力,剩下都是充数量的厢兵。
亲兵是赵榛最后的防线,没法给刘锜,能让刘锜指挥的也就是一些厢兵罢了。
厢兵什么样的状态,赵榛再清楚不过。什么万夫不当之勇,什么士气饱满都是瞎扯淡。
“你是在讽刺朕给你的军士都是些老弱病残么?”赵榛问道。
“表面上看的确都是老弱病残。”刘锜摊手道。
“还有实际?”
“实际上看,也还是老弱病残。”刘锜笑道。“但强军有强军的战法,弱旅有弱旅的战法,只要指挥得当,以弱胜强并非完全不可能。”
“你有很大的把握?”
刘锜沉默了一会儿,继而说道。“十分的把握,陛下信么?”
“朕当然信,要不然也不会力保你为大将。”赵榛说道。
“臣一直有个疑问。”刘锜收敛了笑容,一直眯着的眼睛微微睁开。“为何陛下会认为臣能胜任此职?”
这是刘锜一直纳闷的地方。
从刚开始就在打听他的存在,直到听到他的名字后,毫不犹豫的提拔他为帅,哪怕他表现的极为不靠谱,依然没有动摇。
这也太过于诡异。
为何毫不犹豫的任用刘锜?当然是因为看过史书的原因,但这一点肯定没法说出来。“朕虽愚钝,也知道息壤之盟,君臣互信,方成大事。”
赵榛的话,并没有根本的完全解释清楚刘锜的疑惑,赵榛又说道。“虽然在外人看起来,你难成大事,过于浮夸,但这或许只是你想要把所有压力都背负在自己身上罢了。”
静静的刘锜,似乎被说中了心事,隐隐有所触动,浮动的表情下旋即又恢复了微笑的表情。“陛下真看的起臣。”
“哪有什么压力呢?不过是些贼兵罢了,很容易就会退敌的。”
“等到把金人退了,陛下可得许臣休沐三月。”
“如果能击败金兀术,当然可以。”赵榛可不是血汗老板,员工请假只要理由足够,完全可以。
“那真是太好了,打完这场仗,臣就打算纳一房小妾。”
“你在立flge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