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开车了。”梁蓝婉拒他的好意。
温树礼面不改色道,“那你送我去餐厅,我的司机有事请假了。”
梁蓝:“?”
温树礼当众拉住她的手腕,“走吧。”
当着叶霜见的面,梁蓝也不好太拂他面子,只好忍耐着跟着他走了。
林清浅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忍不住笑了一下。
江砚深捕捉到妻子笑容里的深意,眉心微动,“你笑什么?”
他们有什么好笑的?
林清浅眸光清澈,侧头看向他,小声道,“你不觉得温树礼颇有某人当年死缠烂打的风范?”
江砚深眉头直蹙,“多少年前的事还提?”
林清浅握住他的手掌,绯唇沁着笑意,男人紧锁的眉头这才缓慢的松开了。
……
停车场,梁蓝甩开他的手,声音冷漠道,“我真的有事没空送你,你自己打车。”
话毕,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走向自己的车子,刚开锁……
旁边伸来的手直接拿走她的车钥匙。
“诶,你——”
梁蓝还没反应过来,温树礼已经拿着车钥匙坐进驾驶座,抬眸看她:“上车。”
“温树礼,我真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上车我送你回去,或者……你打车回去?”
梁蓝:“……”
犹豫片刻,她深呼吸一口气,认命般坐上副驾驶。
温树礼倾身凑近……
梁蓝后脊骨瞬间僵住,满眼警惕的看向他,“你想做什么?”
温树礼黑眸瞬也不瞬的盯着她看,手指扯开旁边的安全带……
梁蓝意识到他是想给自己扣安全带,连忙扯过来道,“我自己来。”
温树礼低眸看着她将安全带扣好,薄唇扯出意味不明的弧度,坐回去直接发动车子。
梁蓝抬眸刚好看到他嘴角的讥笑,一脸的茫然,不明白他生什么气。
车子在宽阔的道路上奔驰,车厢里很安静,谁也没有再说话。
因为SN俱乐部位置偏远,车子开出市中心,路上的车辆越来越少,连灯光也没有那么多了,安静又空旷。
大约又往前开了五分钟,温树礼忽然在一条岔道上拐弯。
梁蓝扭头提醒他,“你开错了,不是在这里拐弯。”
温树礼恍若未闻,继续往前开,前面越来越黑,连路灯都没几个。
“温树礼,你开错了!”梁蓝再次开口,声音已经没有刚才那般轻柔了。
“没开错。”男人终于开口,声线低冷,而车子也缓缓停下来。
梁蓝意识到什么,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温树礼直接将车门给锁死了。
“温树礼,你想做什么?”梁蓝有些生气了,杏眸含着薄怒瞪着他。
温树礼扭过头看她,镜片下黑眸蕴藏无尽的冷意,“看到他们恩爱的画面,伤心的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梁蓝愣了下,实在没忍住,骂了一句:“神经病!”
“呵!”他冷笑一声,“你现在才发现自己嫁了一个神经病?”
梁蓝不想跟他吵架,“你把车门打开,让我下去。”
“下去?”他薄唇轻勾,慢悠悠的语调极尽凉薄,“去哪?找你的江大哥?”
“温树礼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梁蓝咬唇道,“我们之间的事跟江大哥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温树礼低笑一声后自问自答,“的确没关系,毕竟你是我的妻子。”
梁蓝疑惑的眼神望着他,一时间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温树礼摘下眼镜丢在仪表盘上,单手扯了下领带……
这个动作梁蓝太过熟悉了,拼命的开门,可是车门被锁死了,根本就打不开……
她转身就想往后座跑,温树礼直接扣住她的细腰,将她抱回自己的怀里。
车厢里空间太小,梁蓝被迫跨坐在他的身上,羞耻的坐姿让她脸色涨红。
“温树礼,你发什么疯?快放开我……”
温树礼没有一句言词,修长有力的指尖捏住她的下颚,仰头就吻上了她柔软的唇瓣。
梁蓝气疯了,拼命的挣扎,想要推开他,却不知道这样只会激发男人的征服欲……
她被困在方向盘和男人之间,毫无挣扎的余地……
男人单手扣住她的双手,另外一只手轻而易举的就扯开她的衣服,扣子崩开不知道弹到哪个角落……
白皙的肌肤暴露在冷空气中,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渗了起来,梁蓝感觉羞耻又绝望,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断的往下掉,逐渐放弃了挣扎……
温树礼舌尖尝到一丝咸湿的味道,抬头就看到她苍白的小脸上挂满了泪珠,哭的很安静。
安静的让人心碎。
他动作一顿,僵硬几秒,伸手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嘶哑的声音还有些生硬,“别哭了,我不欺负你了,嗯?”
尾音上扬,是带着哄溺的意思。
梁蓝像是没听见,泪如泉涌,小脸上很快又挂满泪珠,哭得浑身都在抖。
温树礼眸色复杂,伸手将她敞开的衣服给合拢,再次帮她拭去泪水,“蓝儿乖,不哭了。”
这次是真的放下身段在哄她了。
梁蓝还是没有反应,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像是要将所有的委屈都用这种方式发泄出来。
温树礼一边轻拍着她的后背,一边帮她擦眼泪,冷峻的眉眼蕴满了无奈。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女人可以这样能哭,一双眼睛里像是装了一个大海,有流不完的眼泪。
哄了大约有一个小时,温树礼是真的没有办法了,眼看着她哭得眼睛红肿,快喘不过气来了……
漆黑的眼眸里划过一丝深谙,薄唇轻扯,“蓝儿乖,别哭了,你不是想离婚吗?只要你不哭,我就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梁蓝已经哭的魂都没有了,哪还听得见他说什么。
温树礼低头吮干她眼角下的泪珠,低沉的嗓音道,“蓝儿,你只有这一次机会,不哭了,我答应你离婚,嗯?”
梁蓝隐约听到“离婚”两个字,空洞的眼神里逐渐有了焦距,唇瓣轻抿,声音哑的厉害,“你、你说什么?”
“不哭了……”温树礼指尖温柔的从她的脸颊擦过,声音是不可思议的温宠,“我在协议上签字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