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穗立马进空间,买了一些话梅、苹果之类,孕妇比较喜欢吃的东西,再加上一些老家带的特产,就往丁团长家去了。
丁团长家余穗没去过,但是整个家属院,谁会不知道他家住哪儿呢,随便问一下就知道了。
余穗很快就到了丁团长家的小院子。
这屋子看起来和贾营长家的差不多大,还更旧些,但是有勤务兵在院子里扫地。
余穗走过去,挺大声地问:“同志,我是夏凛生家属,我找丁莉莉,她在家吗?”
“在的,不过她身体不太舒服,不知道她……”
勤务兵话没说完,旁边一扇开着的窗户里就传来了喊声:“余穗!你来了!快进来!”
其实,余穗早就看见丁莉莉在屋子里了,这不,说话一大声,她就探头出来喊了。
余穗顺理成章地进去了。
丁莉莉肚子还不怎么明显,但是脸色很不好,黄黄的,头发也很是散乱,靠在床上。
余穗开门见山:“哎哟,害喜呀?巧了,我带了话梅给你吃。”
她马上就把拎着的包包打开,将小零食和水果放了一堆。
丁莉莉笑起来:“你怎么知道的?”
余穗:“我才下火车,发现韩多米没有跟着夏凛生一起来,我就问了一句,夏凛生就把你们的喜事告诉我了,这不,我马上去买了点话梅来看你,看来是买对了。”
丁莉莉的笑容就有些不自在:“我是说你怎么知道我害喜的?夏凛生不可能连这种事都说吧?”
余穗:“咦?怀孕不都会害喜的吗?我姐姐生两个孩子了,她都是会害喜呀,我以为每个人都这样,所以我就买了。”
丁莉莉明显放松了,说:“你真好。虽然我家里有这些,但你是真心关心我,谢谢。”
“你家里的肯定没有我这个好吃,这个我还是打听了人,特地绕路去买的,我给你拿一颗。”
余穗只管拆了包装,给丁莉莉嘴巴里塞了一颗。
丁莉莉咂巴着嘴,发出赞叹声:“真好吃!酸溜溜的,对我胃口。你是不知道,我自从怀孕了,就一直吐,吃啥都不行,我又不想出去,一出去大家就指指点点的,可把我闷坏了,你能来,可太好了。”
余穗假装啥也不知道:“指指点点?指点你吗?为什么?”
丁莉莉:“还不是我刚离婚就结婚,还找了个小兵拉子,唉,反正说什么话的都有。”
“真奇怪,人家说什么,你为什么要在意?这个世界上吧,无论你做什么,都是有人议论的。如果你离了婚没结婚,人家会说,看,那个丁莉莉,离了婚嫁不掉了吧?你找了哪个团长旅长的儿子嫁了,人家会说,看,那个丁莉莉真不要脸,离过婚了还找这么好的;你要是找个乞丐,他们又会说,看,那个丁莉莉给咱部队丢脸,找了个乞丐。你要是在意,那就是你傻。”
余穗用很轻松的语调说出来,丁莉莉沉默了一会儿就笑:“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事被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没啥气恼的。”
“那肯定啊,你要知道,有的人就是随口一说,他说完该干嘛干嘛去了,你却在家里生闷气,你说你冤不冤?没必要啊你!”
“嗯,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心里好多了。”
“对,怀孕了,就要心宽体胖,好好养着身体养着胎,生的孩子都会变漂亮的!”
“哎,行,你一来,我就觉得高兴了。快坐,哦,你自己倒水,这时间我爸妈都上班去了,韩多米……也在连队忙呢。”
余穗也不客气,把丁莉莉家打量了一下,自己去倒了杯凉开水:“哎,话说回来,你怎么就看上韩多米啦?我的意思是,之前就认识,怎么没看上,现在却看上了,跟我说说呗。”
丁莉莉脸色微红,倒是比刚见面时好看些:“哎呀,怎么说呢,是啊,以前我就看上夏凛生了,别的人没留意嘛。”
余穗毫不客气的吼她:“哎哎哎,你怎么好意思又说这个的呢?夏凛生没看上你,他只喜欢我。”
“哈哈哈,余穗,你知道吗,我最喜欢你这么直白的样子了。我知道,我又没跟你抢!我的意思是以前没在意别的人,真没在意,后来我从首都回来,包括和管伟青办离婚什么的,都是韩多米汽车接送的我,当时好几次不开心,他也……”丁莉莉低着头,扭着身子:“他也一直安慰我嘛,我就觉得没啥不可以的。”
余穗:“该说不说,你结婚怎么都是赶场子似的,时间挺短就结了呢?”
“也不算短啊,我和他本来就认识嘛。”
“唉,也对,你开心就好。他对你,应该很好吧?”
“那肯定啊,本来他以为我……”丁莉莉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脸却红得猴屁股似的:“咳咳咳,不说了不说了,反正,结婚了以后,都挺好的。”
余穗斜睨她:“话不说出来,会不会难受呀?我劝你还是说了吧,我走了,可就没别人能听的了。”
丁莉莉笑得趴到床上:“哈哈哈,余穗你真是的,你太坏了,你其实就想听。”
“我不想。”
“你想。”
余穗大笑:“好,我想,那你就说呗!”
“说就说。就是韩多米以为,我不是离过婚的嘛,那个,然后,他发现我是……第一次嘛,那,不是挺开心的嘛……”丁莉莉扭扭捏捏地笑:“那你和夏凛生第一次肯定也开心呀,是不是?光想着笑话我。”
余穗缓缓冷了脸,撅嘴:“我们可没有。我们可老实了,就等着领了结婚证,然后持证上岗呢,结果还有人见不到我们好,不给我们办。”
“啥?你的意思是,你们还没有……那个?”
“我说得不明白吗?还是你等着看我们笑话?就因为有人不要在结婚申请表上签字,我们领不到结婚证,所以,没有。”
丁莉莉总算听明白了,也从自己的羞涩中醒过味来:“谁?谁不给你签字?”
余穗:“除了管长青的男人,和她一样恶毒的男人,贾营长呗,还能有谁。唉,气死人了,提起来就气,刚才我没忍住,对你嚷嚷了,对不住,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不过你现在一说,我也生气了,这人干嘛不签字,他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