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十岁的老男人把这歌唱得婉转多情,还唱了好几遍,气得余穗在空间都塞上了耳朵。
好在,祁照妮很快回来了。
余穗猜想,她没看全的那张纸条上,两人一定是约好了时间。
但余穗没有猜想到的是,祁照妮一回来,贾营长就停止了唱歌,还给祁照妮端起了茶,那声音要多讨好有多讨好,比对管长青还要讨好:“来了?我给你泡好了茶,先喝一口。”
余穗在空间做了个呕吐的姿势,心想这男人真是不要脸,在家属院的时候那么的道貌岸然,见了个出轨对象竟然还给泡菜?
这男人怕不是天生贱种?
真是让人恶心。
正是因为这样,余穗没往空间外观察,谁想到,就听见之前在供销社还一脸情意的祁照妮,此时声音却无比冷漠:“放着。我问你,最近有没有人怀疑你什么?”
“怀疑我?你是指怀疑咱俩的关系?”
“那个不怕,我是指,有没有人发现别的什么?”
“怎么了?”
“今天有个女人突然跑来,跟我说了几句奇怪的话,我怕把我们组织暴露。”
空间的余穗:“……???”
组织?什么组织?小三还有组织?
她连忙用意念看向外面。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本以为外面两个人肯定是郎情妾意、搂搂抱抱呢,谁知道,竟然是祁照妮坐在炕上翘着腿,贾营长垂头夹屁股地站在一边,像个地主家的丫鬟。
余穗被这一幕整惊讶了。
而贾营长正紧张地问:“什么样的女人?是不是管长青?”
祁照妮一脸不屑:“管长青我会担心吗?那种草包,最多就是打我几下,骂我狐狸精什么的,这样我倒好想法子隐匿起来了,但不是,是个陌生面孔,口音也不太像我们北方人的女人。”
贾营长弓着身子:“你没问她是谁?”
“她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她说什么了?”
祁照妮:“她先是说我裤子上沾了东西,我就去厕所看了,等我回来的时候,她说我身上沾屎。本来我不觉得什么,但是周国生的表情很奇怪,很明显,那个女人肯定趁我不在的时候,跟他问了什么,但是他就是啥也不说,只是同事,我也不好显得紧张多问。我担心,我们有什么事暴露了,不然不会跳出来这么一个跟我们毫无关系的女人,我看,接下来一段时间你先别来了。”
贾营长全程很是恭敬的听着,听完,似乎是考虑了一下,才说:“好,但是要是我们有任务……”
祁照妮摆摆手,那抬手间,非常的有决断:
“不用管。现在……唉,自从总统不在了,岛上也换了人了,我们就也变得可有可无了。上次你给我拿来的内参,我送出去了,可是没多久,《参考消息》上也登了那个内容,上头就不是很高兴。我看,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先按兵不动吧,过几年消息松了,我们再想法子往外头去就是了,要是你想去岛上就去岛上,想去国外就去国外,岂不是比现在好。”
贾营长呐呐:“我肯定是想去国外。就是想去国外,我才……好吧,反正我都听你的安排。那,我现在先回去?”
“回去吧。先稳住管长青,要是姓张的能上去,她还有用。”
“好。”
余穗在空间就看着贾营长垂着头,默默地走了出去,这才擦了擦头上的汗,把紧急买的一个录音机收了起来。
妈呀,她这是什么运气啊,竟然会听见这些话。
可惜了,因为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买录音机耽误了一点时间,她只录到了祁照妮的最后几句话。
但余穗觉得,只从这几句话里,已经足够说明这两人有大问题了。
总统?只有那位逃跑的才自称总统了。
岛是什么岛?结合总统来想想就知道了,肯定是那个让人敏感的岛了。
而且两人还想着去国外。
呵呵,他们绝对是间谍!
真可怕,贾营长当兵不少年了,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怪不得总觉得他作为军人太没骨气了些,原来早就被腐蚀了。
这么大的蛀虫,肯定得解决他!
余穗在空间悄悄下了决定,就开始盘算着怎么离开这个小院。
现在,她知道了祁照妮的秘密,贸贸然的出去被她看见可不行,说不定招来杀身之祸呢。
余穗想了想,在置换空间下单了几只玩具老鼠。
为了能把祁照妮吓跑,这种时候也不会考虑东西是不是符合时代的问题了,余穗最终买的是那种装了电池,会自己移动的老鼠。
一般来说,女人都怕老鼠,这玩意往外一放,祁照妮肯定会吓得嗷嗷跑,那余穗就也能跑出去了。
谁能想到,两只毛鼠从空间出去,余穗在空间观察着,祁照妮看见老鼠过来,非但没有吓得嗷嗷跑,反而抬起脚,一脚一只,踩死……不不,踩裂了!
余穗:“……”靠!真是个坏女人!
竟然不怕老鼠。
关键这个坏女人踩裂了假老鼠以后,开始拿着假老鼠的“尸身”查看起来。
当她一看这个东西是塑料的,里头还有电池,她马上在枕头下一摸,摸出来一把手枪来。
余穗:“……”哇!还有枪!
大鱼,这是大大鱼!
而事情没有完,祁照妮在此时大概是嫌长头发碍事,她一把掀掉了长辫子,露出一个光头来,对着屋外粗声大喊:“谁!谁在这里?有种的出来!”
余穗惊讶得失语了都:“……”草率了!竟然是个男人啊啊啊啊!
这可真是太意外了。
余穗在空间里瞪着眼睛,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干嘛了。
一个性感美艳的大胸美女,其实是个光头狂野的男人,这事儿要不是亲眼所见,谁信呐!
可见这时代的间谍是狡猾狡猾滴,为了混迹在群众中,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后世玩剧本杀都没有他们玩得这么溜。
而且,这个男人拿着枪喊了一会儿话,发现外头根本没人以后,他就又回进来房间,霹雳啪啦地开合着橱门,收拾起了东西,看起来他是要准备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