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大堆的话到了嘴边，她瞪着程如凛的那双眼，最终也只能是咽了回去。
“行，爱跟着你就跟着好了，要是瑞王误会了什么你自己去跟他解释。”
现在的郑姝儿也懒得去管什么身份礼节了。
他既然愿意跟着自己，那自己也没什么好说的。
程如凛却是完全不介意郑姝儿那糟糕的语气，跟随在郑姝儿的身边一起行走在街市之上。
顺着那天的路线，郑姝儿又一次来到了自己见到五师兄的地方。
正是白天，青楼的门紧闭着，显然还不到开门招揽生意的时候。
郑姝儿的那双眼落到此处，心中五味杂陈。
她现在心里是有激动又紧张，还有几分无措。
自己离开的这些日子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为什么一切都和自己印象当中的不同了？
她在心中悄悄地询问着自己，却得不到任何的答案。
“王妃看着这种地方，是在可怜里面的那些姑娘么？”
程如凛开口打破了郑姝儿的思绪，也将郑姝儿重新拉回到了现实中。
“首辅大人管的还真多啊，连人的思想你都想过问？”
郑姝儿在程如凛的身上白了一样，眼眸中还带着几分的不悦。m.qqxsnew
原本这家伙在郑姝儿的印象中就算不上是太好。
这一次也是因为他带着人突然闯了进来，这才拦住了自己。
要不然现在的她一定正跟着几位师兄走在回门派的路上，听他们说着自己离开后的事情呢。
想到这里，郑姝儿又开始有些恼了，怎么看程如凛怎么不顺眼。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好奇王妃站在这里做什么，毕竟，寻常的女子可不会像你这样。”
程如凛眼中闪烁着淡淡的光，“还是说，这里对王妃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听见这句，郑姝儿只觉得心头一惊。
差点忘了，这家伙可是聪明得很，而且颇有城府，一点点的不寻常都有可能被他看出来。
郑姝儿将目光落到别处，“只是觉得这里的建筑风格十分有趣，没别的意思，程大人要是那么擅长揣测人心，就应该守在天牢城，将那刺客的心思揣测出来才是。”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朝着前面走了。
要是换做别人，敢这么和程如凛说话，程如凛一定会记在心上的。
可偏偏对郑姝儿态度不同，不光没有计较，反而是跟的更近了，“我这也只是在关心王妃罢了，王妃别那么激动嘛，要是你不喜欢，日后这话我也就不说了。”
首辅大人，那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别说是寻常的姑娘，就算是朝中重臣也是要恭敬几分，想法子讨好程如凛的。
可在郑姝儿的身边，这些身份似乎是一点也不重要了。
从方才的街巷上，二人一路朝着前面走去。
虽然郑姝儿已经在尽可能的回避关于自己师兄的一切了，可在经过那条熟悉的街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朝着那里看去。
“此时王爷不在，王妃若是有什么秘密，不嫌弃的话倒是可以说给我听。”
看着郑姝儿眼底的那一抹忧伤，程如凛的语气也难得软了些。
郑姝儿皱眉，“套我话？”
程如凛难得坦度认真，“其实，你不需要把我想的那么坏，人都有两面性，你怎么确定我不是真心与你相处？”
这一句说的郑姝儿一下不知道怎么往下接了。
“王妃应该是在惦记着一个叫做莲心门的地方吧？”
郑姝儿原本已经放下来的一颗心瞬间悬了起来，眼中满是惊愕，“你怎么……”
“看来还真是被我给猜对了。”程如凛不紧不慢的开口，“先前王妃开出的五福汤中，单单就差了这么一味。当时我也叫人去调查过，这是个隐蔽与山里的门派，并不是什么人都能接触得到的，可王妃却能说出门派中的草药，这实在是让人感觉奇怪的很。”
话说到这里，程如凛停顿了一下，“这地下交易场所，从来都是买卖一些罕见的东西的，王妃的身上没什么特别的东西，显然是去购买的，我的人这几日审问也问出，那台上最后一个交易的东西就是莲心门带来的。”
他目光如炬，锁在郑姝儿的身上，“这一切未免太巧了吧？王妃有什么要解释的么？”
“你是觉得，我和这个门派有所牵扯？”
郑姝儿语气一冷，“开什么玩笑，那草药是我在书中看到过得，我来到此处，也是听说这里有他们门派中的人往来，我想若是能接触到，说不定能买到些药物，能省去许多的麻烦罢了。”
“哦？”
程如凛对郑姝儿的话显然还有怀疑，“既然如此，那王妃应该直接与王爷说才是，为何还要偷偷摸摸的？”
“你觉得他那样的人会同意我去如此黑暗的地方？”
郑姝儿的眼微微眯起，“程大人，你的确很聪明，但若是能将这些心思放到其他的地方，我想会更加妥当的。”
说完，她也不管程如凛有没有跟上来，径直的朝着前面走去。
程如凛没有开口，望着郑姝儿远去的声音，心中还真有些犯嘀咕。
莫非，这一次真的是自己想错了？
眼瞧着郑姝儿越走越远，程如凛暂且放下了心中的念头，追随了上去，方才的那一番话也是再没提起过。
出发的时候，郑姝儿的心中就已经做足了准备。
这座城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要是老天故意不想让什么人碰面，那也是绝对见不到的。
走了一天的时间，郑姝儿将这附近的街巷走了一个遍，却是半个熟悉的声音也没瞧见。
那日大师兄和五师兄在台上扭打在一起，官府的人又偏偏在这个时候来搅局，说不定他们已经离开这座城，回门派去了。
郑姝儿心中的失落感瞬间放大。
难道，真的要追回到门派中，才能和他们碰面？
心中越是想着也就越是郁闷，完全没关心身后的人是不是还跟着自己。
突然，什么人挡在了她的身前，郑姝儿正分神，直接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