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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电轰鸣,闪电一个接着一个。
故纵整天都是心神不宁。
解剖尸体的时候,差点把人家颅骨剪碎。局长因为他没休息好,下午三点钟,又把故纵赶回去休息。
故纵浑浑噩噩地往家里走,大雨已经变成小雨,城市湿漉漉,水滴从绿油油行道树的枝叶汇聚滴落,沾湿了故纵毛茸茸的小脑袋。和偌大的城市
“滴滴滴滴滴~”
兜里的手机不要命似响。
故纵一看来电备注于东辰,故纵敛下眼皮,挂断。
隔了一会儿,手机来电铃声又想起,故纵气恼地挂断。
但是于东辰很执着,继续打电话,故纵一气之下直接将手机关机,冒着小雨跑回出租屋。
...
大概是淋了雨,故纵娃娃脸发烫,脑袋晕乎乎地,从柜橱里找了退烧药,吃完就躺回床上。
迷迷糊糊中,手机铃声又响了。
故纵脑袋迷糊,下意识就接了电话。这是一串极为陌生的电话号码,故纵眯着眼睛,低声开口:“喂?”
“东哥走了。”
故纵没听清:“什么?”
“东哥,于东辰上午走了,手术失败。”那陌生男人似乎情绪崩溃,嚎啕大哭,“于东辰,他死了!!他手术前给打电话,想见最后一面!可不答应!为什么不开看他最后一面!!”
故纵猛然睁大眼,他听见自己慌乱的心跳:“、说慢点!!到底怎么回事!”
那陌生男人呜呜哭泣,嚎啕大哭,磕磕绊绊讲述前因后果:
“东哥,他一年前查出癌症……晚期了……”
“他不敢告诉,他偷偷往医院跑,化疗、治病、有时候身子太虚弱,不敢回家,就骗说在和我们酒吧蹦迪……”
“医生说,治愈机会很渺茫。东哥怕担心,让我们帮着掩盖……”
“我是小王,东哥健身会所的员工……那天晚上,东哥喝多了,我带他回家,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走了后,东哥闷了一整天。他说,误会也好,至少不用看着他凄凉死去……”
“我们来海南,因为海南中心医院有治疗手术,东哥没想到会在海南遇到……”
“东哥他、他到死都想见一面,他一直爱,呜呜呜呜呜呜呜……”
故纵彻底蒙了。
脑袋一阵眩晕,心口疼得发紧,茫茫然地抬起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窒息感扑面而来。
没了……
没了……
没了……
怎么会呢?
那只大狼狗,明明很健康的。
故纵脑海里飞速闪过一幕幕被忽视的场景:
安城同居房间里,于东辰在偷偷吃药,他说是感冒药……
深夜于东辰闷着咳嗽,怕惊醒自己,跑去厕所躲了很久……
于东辰一天天晚归,身上总有的药水味……
于东辰一天天苍白的脸……
所有场景都在冲击着故纵的泪腺,故纵眼前模糊,身子发抖,泪水大颗大颗地落下来。
那么明显,我为什么没注意到呢?
他打电话求我去见他,我为什么不答应呢?
故纵踉踉跄跄从床上滚下来,顾不得发烧头晕,抓起手机往医院冲:“等……等我……我这就来……告诉我,他到底得了什么癌症?”
“乳腺癌。”
故纵:?(???)
什、什么癌?
……
“扑通~”
故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