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距离冰山的距离越来越远,冰珠们渐渐的也不再紧追不舍,等到所有的冰珠折返回归冰山,飞机累的再也撑不住了,也吧嗒一声,掉到了冰川边缘的草地,再也不想再挪动半分。
“吓死我了,它们都是什么啊?”他心有余悸的问道,要不是他拼着老命在飞,他这时候差不多,也成了冰雕一座。
“彩虹虫!”
顾轻羽从飞机背上跳下,盘膝坐到冰川上。
眼前,被冻成冰雕,各种形状的法术一路绵延向远方,场景不可谓不壮观,这也难怪,十倍修复力的她,也耗尽了丹田内的灵气。
她唇角微翘,苦笑爬了上来,然而苦笑还没来得及绽放,识海里猛然蹦出四个字,让她身体一颤,苦笑也凝结在唇边。
走到第四镜,她已可以确认,原着再无参考价值,但两相比较,原着中有铮兽,却没有通天豆,亦没有火灵,更没有彩虹虫。
这些难得现于人前异虫异兽,无疑使得现实中的海神镜,比原着描述的海神镜,凶险何止万倍,海神镜这是要打算,将他们这帮金丹真人全都留下了!
“发现了什么?”
已经放出圆圆,准备打坐调息,恢复灵气的顾微羽,敏锐的察觉到了她情绪的变化,眼里竟然多了丝连她都没有察觉到担忧。
顾轻羽对着一望无际的冰川,长长的吐了口浊气,抬手在她俩周围,布下了道禁制,才一字一顿的说道:“赶尽杀绝!”
顾微羽的双眉猛然一挑,“冲你来的?冲我来的?还是冲『乱』棋海的金丹修士来的?”
“不知道!”顾轻羽摇头,目光沉沉,声音带着不确定的飘渺:“或许是是冲我来的,又或许是都有,一箭三雕,何乐而不为。”
她顿了顿,拉回思维继续说道:“还有件事,不知道是纯属巧合还事先预知,有人竟然派了两名散修来保护我,甚至还用修为强压君家,加入保护我的行列中来。
不过,他显然也是估计不足,连他派出来的修士也陨落了。”
顾微羽的手猛然握紧成拳,“是友?是敌?”
“一无所知。”顾轻羽摇头叹息,但她更倾向,对方是预知了海神镜的凶险,而且是敌非友。
一时间,禁制内的气氛有些凝重,两人都沉默不说话。
“对了,金系灵种呢?”过了会,顾轻羽开口打破压抑的沉默。
“被闻喜魔君甩到魔界去过了。”顾微羽恨声说道:“哦!还没问你,那天为什么会和季思聪斗得那么凶狠?”
顾轻羽抬头,定定看住她反问道:“你觉得他还是季思聪吗?你觉得以季思聪的实力,能『逼』得我跟他拼命吗?而且即便是拼命,我还处在只有挨打的份上?”
顾微羽被她问的一愣,随即有些护短的瞪了回去,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天的季思聪。
这些年季思聪身上有太多的不同寻常,她不是没看到,只是有着前世的先入为主,她始终认为,他不会害她,而事实上,他也的确没有害过她,所以她一直认为,他的不同寻常,只不过是他的机缘而已,可现在被顾轻羽这么一问,以前,没被她放在心上的细节和疑点,慢慢的浮现在眼前,就是她也心虚的发现,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顾轻羽。
于是,禁制中的两人再度沉默,大眼瞪着小眼,使得禁制中少了份压抑。
从打坐调息中先后睁开眼的众人,便看到禁制里,斗鸡一般的两人。
“师叔祖,她们这是怎么啦?”
沈臻有些不明白,过火海时,顾轻羽明明称呼对方为亲姐,怎么转眼就成了斗鸡。
“无事。”穆简行有些无奈的摇头,眼里的宠溺却浓得化不开,这两姐妹,唉!
禁制内,最终顾微羽率先低头,“那你说,他现在是什么状态?”
“被噬灵夺舍!”
“胡说!”
这样的答案完全超出顾微羽的认知,她下意识便开口反驳,但随即她发现她的反驳苍白无力。
噬灵,上界下来的异火,他要夺舍季思聪,也不是没有可能。
“理由?”她问。
“自己去找。”
以顾微羽谨慎的个『性』,找到季思聪被噬灵夺舍的证据不难,顾轻羽才懒得跟她一二三解释个半天。
“你……”顾微羽恼怒的冲她再瞪眼。
顾轻羽朝她耸耸肩,摊摊手:“我说的,你未必信。”
说罢,打开禁制,冲她挥手道:“来吧,说说彩虹虫的事。”
说到正事,顾微羽收回瞪她的目光。
听到顾轻羽的话后,沈清原本青白的脸『色』,更加的苍白,她用不敢相信的语气,颤声问道:“彩虹虫?”
“对啊!你知道彩虹虫?”顾轻羽有些奇怪,沈清大哪儿知道彩虹虫这么种异虫。
在空间至宝的竹楼上,记录彩虹虫习『性』的玉简,也只寥寥几句。
彩虹虫,透明无『色』的异虫,生活在万年不化的冰川中的冰山上,喜欢把闯入它领地的所有事物,都冻成冰雕。
因居住的冰山腰上,常年悬挂着彩虹,又因它透明的身体时常闪烁着七彩光芒,所以取名为彩虹虫。
整篇介绍,该用什么方法躲过彩虹虫,不被其冻成冰雕,一个字都没提,只注明,此虫危险,千万年来,尚无活物深入它领地后,还能生还,所以看到有彩虹的冰山,速逃!
这提醒,提了等于没提,有危险靠近,谁不会逃啊!问题是逃得了逃不了。
靠近时悄无声息,飞行时,还有怪风相助。
若非小界是界门,感应力超强,若非飞机是鲲鹏,他们这群人这会儿,都是一座座晶莹剔透的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