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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琴这么说,谢五妹自然显得很不高兴。但是最后她却愚蠢地回答汪琴一句:“我男人今天不在家,朱雨深去我们家能发生什么冲突呢?借这个机会,我们谈心、叙叙旧,不是很好吗?这种机会平时想都不想不来。所以今天真是巧了!我喜欢。”
听谢五妹这么说,汪琴朝朱雨深笑了一下,说:“机会难得啊,老同学!今儿个你可不要把机会浪费了啊。呆会儿,别人就看你爽了啊!”
汪琴这么一说,让朱雨深非常地难堪,瞬间他的脸就红了。他冲汪琴说:“你这是什么话?你不能拿我瞎开玩笑!”
但谢五妹却是一副不介意的样子,她还“嘿嘿”地笑了几声。
此时汪琴忽然却变了脸色,她冲谢五妹说:“五妹,你得意个啥?瞧你这素质,真不是一般的低!真心恶心人啦!”
朱雨深觉得她的这句话讲得有点重了,可能会得罪谢五妹。
果然不出朱雨深所料,谢五妹听了这几句难听的话后脸变大变。她拍了拍巴掌,吼道:“我的娘吔,汪妖子,你说我恶心人是吧?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自己啥样!
你是没嘴讲别人的。就算别人不知道你的那些事,我难道还不知道吗?
你说我素质低,就你素质高是吧?那你老早怎么把山那边韦家村的那个男的给甩掉了呢,你还不是嫌人家条件不好了吗?
以前,那个男的我见过很多次,他长得相当地好。我知道你们处对象,你跟他糗得好好的,都快要结婚了。
但是不巧的是,人家在工厂上班受了伤,后来残废了,不能出去挣钱了,你就把人家给蹬掉了。然后你再去嫁个条件好的人。
搞笑的是,你男人最后把你给甩了,就像你甩那个小泗子一样。你老是说你男人是没良心的人,那你就有良心吗?
你要是有良心,你现在就应该住到山里去,跟那个小四子住到一起,对他不离不弃的。
哪像你现在这样,整天涂脂抹粉地到处鬼转,招蜂引蝶,诱惑外面的男人。
讲起来就跟老母猪在发情期跑栏一样,出丑出尽了!”
讲到这里,朱雨深走过去推了一下谢五妹,意思是让她别往下讲了,因为他发现汪琴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并已经低下了头。
顿了一会儿后,汪琴说:“谢五妹,想不到你竟然这么狠,讲话这么不中听!这大半年来。咱们俩处得总算还可以吧?
你看,我一回来只要被你撞见了,你就要来我家跟我说老半天的话;我对你也是无所不讲。
想不到今天你竟然当着别人的面来揭我的伤疤!我如果也揭你的伤疤,让你难看,我们这以后还怎么处呢?”
谢五妹头一扬说:“那你也不能怪我,谁叫你先那么恶狠狠地贬低我呢?
你说你要揭我的短,你就揭呗。我谢五妹做事可是向来光明磊落的,不信你说说看,我以前跟你说的那些事,哪一件你看来是不光彩的啊?
朱雨深今天就在这儿,你问问他看,我一贯来做人做事咋样?就拿我男人来说吧,实际上他现在比你的前男友小泗子好不了多少。
但是,我有对他不好吗,我还不是一直在跟他糗着吗?我对他一直不离不弃的。哪像你个这样子,唉!”
听了这话汪琴也不反驳了,她的眼角已经有泪水渗出来了。
朱雨深的脑中此时已经回忆起了那日吴宝在他们吴家冲跟自己讲的话。吴宝当时说,他家门外那片青山之中住了一个残疾人,叫小泗子。他一个人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比较惨。
刚才听谢五妹数落汪琴讲了这么多,他怀疑谢五妹口中的小泗子和吴宝讲的那个大概就是同一个人。
他在想,如此一来,汪琴以前的故事就够多够精彩的了。
想到这里,朱雨深直愣愣地看着汪琴。但汪琴却躲避着他的目光,然后涨红着脸的她直接跑到房间里去了。
见此情景,谢五妹似乎高兴了。她拎起塑料桶,冲朱雨深说:“汪妖子伤心落泪了,也不管你这个客人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呢?你到我家去坐一会儿吧!”
朱雨深说:“算了吧,我还是直接回去吧。”他边说边从房子里走了出来,并看了一眼汪琴放在门口的电瓶车。
他的这个举动被谢五妹看到了。谢五妹说:“我知道你是想让汪妖子骑车送你过去的,但是现在肯定不行了。
唉,也怪我的嘴太快了,抖出了她的伤心事,她躲到房间里哭去了。
我们走吧,你先去我家。呆会儿我来用电瓶车送你过去,怎么样?”
朱雨深正在犹豫着要不要接受谢五妹的好意时,忽然间一个面相看上去比较泼辣的老妇女就站到了他们面前。
那老妇女:“五妹,你这个杀头的今天怎么又跑到我家来了啊?汪琴今天回来了吧,她死那去了啊?”她边说边打量着朱雨深。
朱雨深被她看得打了个寒颤,一时竟然愣在了那里。
该老妇女指着朱雨深问谢五妹“他是什么人,怎么跑到我家来了?是你这个杀头的带来的,还是汪琴带来的?”
谢五妹诡异地笑了一下,说:“老婶,你开什么玩笑!你也不想想,我把一个大男人带到你家来做什么?
不瞒你说,这个人是汪琴最近在外面找的相好的,今天带回来跟你见个面。怎么样,你还看得上吧?”
朱雨深一听这话,脸立马就红了。他连忙进屋来,说:“阿姨,我是汪琴的老同学。今天因为顺路,在路上碰到汪琴了,就过来坐一会儿。”
这个老妇女也不忙着搭理朱雨深。她看了看桌子上吃过的碗筷,再扫视了一下堂屋的各个角落,然后朦着眼睛问朱雨深道:“你中午是在这里吃中饭的吧?你看,汪琴这个懒子到现在碗都没洗!汪琴对你不错的嘛,但是你这个人到底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