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鬼月君也知道此话在理,便也不再废话,掐断了联系。
鬼月君出了密室,冥王和阎君已经等在屋里了。
“你对信上的内容怎么看?”
鬼月君一出来,冥王就沉声问道。
鬼月君正摸索着椅子要坐下,闻言翻了个白眼,好歹等她坐下再说,急什么。
有黑绸隔着,冥王显然没有发现鬼月君的无语,不过他也没有开口催促,毕竟这件事是得好好想一想。
鬼月君终于做好,翘起了二郎腿,懒洋洋道:“既然人家想看我们反目成仇,那就反目成仇给他们看呗。”
鬼月君说得漫不经心,冥王和阎君对视一眼,却是苦笑。
鬼月君说的的确是最好的办法了,但……
诚然如院长猜测的那样,冥界与萧镜水之间的关系没那么牢不可破。
他们怕时机一成熟,萧镜水就与他们假戏真做,真反目成仇了。
毕竟,萧镜水对冥界的好奇可是一直没停止,而他们,是绝不可能让她在冥界自由行动的。
当然,更根本的原因是,他们站在天道的一边,而萧镜水早晚要走到天道的对立面上。
同意鬼月君与冥界“反目成仇”,无疑是给她送上了一个把柄。
鬼月君久久听不到他们回话,心神微转,便知道他们在顾忌什么了。
鬼月君嗤笑一声:“呵,二位何时这般瞻前顾后了?”
冥王和阎君被萧镜水冷嘲热讽惯了,倒也不恼。
冥王叹息:“这事,容我想想。”
阎君也道:“我年纪大了,不如你们这些年轻人果断,自然是要认真衡量一番。”
鬼月君冷笑不已:“想吧,最好想个三年五载的,我也好歇一歇。”
有时候她真想怼一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妈.的,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这天底下哪儿有那么多好事?!
鬼月君的嘲讽之意如此明显,冥王和阎君都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来。
不过该装傻的时候还是要装傻。
“此举风险颇大,还是仔细想想才好。”
阎君也跟着点头,道:“是啊。我们倒是没什么,而是你孤身在鸿初书院,万一他们难为你了,我们到时候连个帮你的理由都没有啊!”
一个走理智线,一个打感情牌,可惜这一套组合拳放在鬼月君这儿,就俩字:没用。
“以我的身份,有几人敢动我?!”鬼月君似笑非笑,“何况‘反目成仇’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万一以后鸿初书院有什么动向,我们‘和好’就是了。”
冥王叹息:“你将此事想的过于简单了,决裂和复合那么随随便便,鸿初书院一定会起疑的。”
鬼月君收了阴阳怪气,心平气和道:“那依冥王之见,我该如何是好?”
冥王:“……”还没想好。
冥王将目光投向阎君,阎君尴尬一笑,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鬼月君没有看到他们的眉来眼去,却知道他们长久没有给出回答。
鬼月君心平气和消失,再度阴阳怪气道:“既然没什么好办法,还否决我的办法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