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刻薄的话非但没有引起批评,反而引起哄笑和赞同。
“是啊是啊,你看她那苍白的脸色,啧,装得可真像啊!”
“还真是像啊,这人不去做戏子可惜了!”
萧镜水此时也顾不得什么插手不插手的事,又是一枚七阶丹下去,才让阿柳勉强有了站起来的力气。
她可没听这些人的风言风语,她有眼睛,自然能判断得出阿柳是不是装的,阿柳这是真的动了胎气,还比上一次更严重。
偏偏这几人还甚至没眼色,一个个唏嘘道:
“好好的一枚七阶丹给了这么一个品德败坏的女人。”
“花月公子可真好啊,连对这种骗子都那么好。”
萧镜水对他们一张嘴定人有罪无罪的本事简直佩服死了,心道果然什么时代都少不了喷子和键盘侠,虽然形式上有所区别,但本质上都是一样的,一样的恶臭令人生厌。
可惜萧镜水一贯走温和路线,怼人不是她的风格,就算是真怼了也没什么威慑力,这群人可不见得会怕。
但忍耐显然不是她的风格,所以这次开口怼的,是鬼月君。
鬼月君抱着双臂,冷睨着这群人,不怒自威:“花月做什么,还轮不到你们指手画脚!”
一句话,甚至连呵斥都没有,只是稍稍抬高了一点声音,就让这群喷子成功消了音,唯唯诺诺站在一边,讪讪笑着。
此时阿柳也终于能站稳了,萧镜水松开她,来到鬼月君身边,轻声细语道:“好了,莫要生气。你出来一趟,我总不好意思让你为我的缘故而感到不痛快。”
鬼月君受了她的安抚,神色稍缓,对萧镜水抱怨道:“花月平日里就是太好性子了,做好事都惹得有人敢在你面前乱嚼舌根。虽然此事是阿柳误导他们误会了纪行舟,但阿柳是否受害者还未可知,他们一个个跳上来认定人家有罪,真不知是哪儿来的底气。”
萧镜水声音多了几分无奈:“不见得需要证据,可能是只是心中有怨。”
萧镜水的语气可以说是很柔和了,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无害,但刚经过鬼月君的一番震慑,萧镜水这句算得上软绵的话,竟也是十足的辛辣,方才的说地欢快的几人此刻脸上火辣辣的,比被人扇了巴掌还难堪。
饶是纪行舟这个与阿柳有些宿怨的人,都有些感同身受。既为鬼月君的话,也为萧镜水的话
有些时候,推波助澜的人同罪魁祸首一样的可恶,甚至甚至多了罪魁祸首或许没有的恶心。
鬼月君没有因此收敛,反而冷嗤一声,道:“不成气候的东西,也就耍耍嘴皮子了。”
萧镜水拉住她的手,这次是真无奈了:“好歹收敛些,出门在外呢。”
“出门在外又如何?”
鬼月君满眼不在乎,却是没有再说什么,显然是被萧镜水给劝住了。
暗中观察的人因此大跌眼镜,他们只是听说萧镜水与鬼月君关系好,以为萧镜水是鬼月君颇为赏识和照顾的晚辈,谁能想到萧镜水竟然能管住鬼月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