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展如何?”
见萧镜水回来,鬼月君随口问道。
“还行吧。”萧镜水懒洋洋道,“喻蔓跟纪行舟私底下必然是不和的,但是他们晓得轻重,表面上还过得去。至于纪行舟,那就看他日后怎么做吧。”
萧镜水的确想探究纪家的秘辛,也想知道纪行舟的秘密,但私下里挖别人的隐私不是一件多么道德的事情,萧镜水一般不会将这种手段运用到除自己敌人之外的人身上。
所以探知纪行舟和纪家的秘密,她选择了更加迂回曲折的方式。
纪行舟既然表面出了对纪家的不满,也透露出纪家有人掌握了他的一些把柄,让他不得不屈服于现实,那么她就给他植下一颗不甘的种子。
届时,只要纪行舟反抗纪家,势必会有消息传出,她便能管中窥豹,知其一二了。
鬼月君点头,自己的风格她还是知道的,在非必要情况下,她都会选择顺其自然。
“鸿初书院也来人送信了,说是想见我。”
鬼月君扬了扬手中的信纸,神色讽刺:“这么着急着讨好,当日别拿我当傻子啊。”
萧镜水接过信纸,坏笑道:“所以说,人总是喜欢自讨苦吃。”
展开信,萧镜水大致扫了一下信上的内容,不由挑眉:“呦,不错呀,这次有进步。”
居然没有说什么挽尊的话,而是实打实的道歉和真挚的请求。不过也有一些小心机,比如“礼貌”询问鬼月君最近是否顺利。
若她与冥界关系真如众所周知的那样,鸿初书院前些日子传给阎君的那封信势必会给在冥界的鬼月君找不少麻烦。而如今这封信中“无心而真挚”的问候,无疑是在挑起她心中的怒火。
萧镜水不由再次感慨,能做出这种事的人才,真不愧她先前对其阴谋家的评价。
鬼月君翻了个白眼:“撞了那么多次的南墙,再铁的头也得低下。”
萧镜水慢条斯理地将信折起来,用写作惋惜读作幸灾乐祸的语气道:“可惜了,这个头低得有点晚,所以还得再多煎熬一回儿。”
不然对不起她桀骜不驯目下无尘的人设啊。
以鬼月君的性格,就算被冥界的人找了不痛快,也不会找外人帮自己找回场子。
而且,鬼月君“不知道”那封信的存在,只会以为鸿初书院这封信中的问候是无心的。
这个“无心”会让她更窝火,所以她应当更懒得搭理鸿初书院的这群人了。
鬼月君也是幸灾乐祸,不由为再次算计到自己头上的几人点蜡。
打谁的主意不好呢?偏偏打她的,不仅打她的主意还企图糊弄她,不好好整对方几顿简直对不起自己凶煞的名声。
于是本体和分身,一个俊秀风雅,一个阴鸷桀骜,默契地流露出同款幸灾乐祸,异样的和谐。
本体与分身之间基于同一件事乐了一回儿,便同时正色了起来。
正事还不少呢,幸灾乐祸也不能幸灾乐祸太久,不然自己就有可能成为被幸灾乐祸的那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