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傅,就徒儿一个人去?”
沈斯没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微微有些结巴,颤抖的食指指着自己,开口道。
慌了。
他慌了。
那他肯定会被邪祟,吃的渣渣都不剩。
他是看过很多英大叔抓邪祟的电影,英大叔有超乎常人的术法,可他毕竟只是一具凡胎肉体。
并且他没有学会英大叔,那套天灵灵地灵灵的术法啊!
“师傅,您别开玩笑了,徒儿心脏受不了。”
想到这里,沈斯有很快补了一句话,试图让他师傅改变主意。
“没有跟你开玩笑,为师要开坛起法阵,超度邪祟,但凡你学到为师半点能力,也不至于如此害怕。”
江芝芝看了沈斯一眼,她掐指一算。
他徒儿命长着呢,将来是个有大机遇的人,区区邪祟,伤不了他。
“师傅,徒儿有点害怕,你再送我十几套护身法宝吧?”
沈斯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
既然师傅把重任交给他,那他一定不能给师傅丢脸。
想到此,沈斯睁开眼眸,已经做好了独自一人,面对邪祟的准备!
可看着手里只有一把桃木剑,他弱弱地跟师傅江芝芝,弱弱的开口要护身法宝。
毕竟,英大叔手里必备一大叠黄符,是拿鸡血或是人血画的。
沈斯表示自己,也好想拥有哦。
“这些你用不上,你本身就是一件最强有力的法宝。”
江芝芝跟沈斯说话期间,手里的活也没有停下,她用八卦镜定了定方位后,最后选择在民宿的天台上,搭建法坛。
沈斯跟在江芝芝的身后,二人来到了天台上。
他听到后,有些吃惊,自己竟然还是一件法宝?
“师傅,您这话徒儿就听不懂了,我是人啊,怎么能是一件东西呢?”
可往深入去想,沈斯他怎么就成了一件东西呢?
哇,活了十九个年头,师傅江芝芝的一番话,搞得他很迷失喔。
“你乃童子之身,怕个锤子!”
江芝芝忙着其他的事情,偏偏她这个徒儿,一点眼力劲都没有,在她耳旁叽叽喳喳,吵死个人。
她声量有些大,还引来了住在周围的邻里,从屋内走了出来,往他们所在的天台位置,视线探了过来。
“...”沈斯。
师傅这都知道!
引来这么多人的围观,沈斯一向厚脸皮的脸,微微有些囧红。
他低垂着眸子,竟有些羞涩的挠了挠脖子。
完了。
他原地社死了!
师傅啊,我还是你的好徒儿吗?
沈斯抿了抿嘴,不敢跟师傅江芝芝明言。
这时——
好不容易缓解尴尬的沈斯,抬起脑袋,就看到民宿旁,一栋民建房,两层高的位置上。
一个穿着大红衣衫,梳着如花的造型,耳后别着一支妖冶的大红花。
最为显眼的是,那人的媒婆黑痣。
动作也十分的夸张,从窗户探出脑袋,不停地,朝着沈斯挥着红手帕。
emmm,有点古代老鸨子那味道了。
且她嗓门也大,朝着沈斯喊道:
“小伙子,要不要我给你做媒,介绍给姑娘给你认识认识?”
“大老爷们,别害羞啊,就当交个朋友,日后多条出路。”
“媒人费用,我给你打个折扣。”
“小伙子啊,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原来是把媒婆生意,做到他头上来了。
沈斯拿出镜子,照了照自己英俊帅气的脸蛋。
呵,他长得又帅又有钱,追他的女孩子,起码排了半条街,需要介绍?
“我说大婶啊,我市场可多着呢,不用你介绍。”
沈斯话刚刚落下,对面二楼窗户,就传来媒婆夹带着生气的声音:
“喊谁大婶呢?我才二十八岁,二十八岁,听到没?”
接着,啪的一声——
媒婆用力关上自己的门窗。
可媒婆那大嗓门,就算关闭了窗户,还能听到媒婆骂骂咧咧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不识好歹的小伙子,一点都不客气,白瞎了他那张脸。”
“...”沈斯。
买卖不成仁义在,不至于强买强卖吧?
他今日算是见识到了,当地的风水人情。
“让你偷懒不干活,挨骂了吧?”
听到了全工程的江芝芝,嘴角往上提了提道。
在沈斯和媒婆的对话间,江芝芝已经弄好的法坛,只欠东风。
“师傅,有人欺负你徒儿。”
沈斯试图告状卖萌道。
“习惯就好,走,带为师吃饭去,晚上还得大干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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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阴气最重之地,充斥着各种邪祟。
这些邪祟感受到了,前方有一股巨大的煞气,在吸引它们而去。
邪祟们飘到了一幢别墅外,只是停留在外边飘来飘去,没有一只邪祟,敢突破屏障,进入别墅内。
这些邪祟们,都馋别墅内的强大煞气。
又碍于里面的男人,太过强大,不敢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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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内的二楼客厅,灯火明亮,替沈延瑄做事的牧成周,凌晨三点,还在整理主子名下的资产。
没办法,主子太多资产了,只给了他两周的时间。
时间紧迫,他这几日都在熬夜。
忽然,窗户外涌入一个阴森森的风,刮飞了牧成周的一张文件纸条,他的手臂也被这股阴风,给吹得手臂泛起了鸡皮疙瘩。
牧成周捡起吹了落在地上的纸张,顺带把窗户也关了。
蓦地——
牧成周以为自己眼花了!
他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又瞄了瞄窗户外边。
好多条虚影在外边张牙舞爪,飘来飘去,有些甚至还朝着他张开血盘大口。
牧成周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一块,被摁在木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一滴冷汗,从他的额头滚落下来。
牧成周赶紧拉上窗帘,隔绝了自己与外边的对视。
脚步一刻也不敢耽误,跑去找自己的主子护身。
“爷,爷,属下好怕。”
牧成周跑去找主子沈延瑄,要不是碍于主子沈延瑄强大的煞气,他不得近身,不然早就上前几步,抱住自家主子爷的大腿。
“尔等小喽啰,就把你吓成这样,出息!”
沈延瑄听到动静后,眼睛都没有睁开,依旧保持着盘腿打坐的姿势。
他右手转动佛珠,正在念清心咒。
倏然,佛珠断裂,撒了一地。
沈延瑄周身的煞气,彻底压制不住,他睁开了一双猩红嗜血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