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心情顿时好了很多,对着大金毛的脑门就是一口,跟送他出征那次一样,连声带响,不含糊。
两人都有些情动,奈何这个环境的确不怎么样,门口还有俩老爷儿们“站岗”,便匆匆穿好衣服,十指紧扣着回梅苑。
一开房门,满桌的精致小菜映入眼帘,男人本来不觉得很饿,肚子却没骨气地叫了出来。
“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梅九色心已起,说话带着点隐晦的颜色。
接话的人却没发觉,重重地点了下头,拿起筷子开吃。
女人已经吃过早饭,此时并不饿,但还是想陪在饭桌上,看他狼吞虎咽。
“云起,这次剿匪顺利吗?”
“顺利,虽然时间耽搁了点,但没损失一兵一卒,算大获全胜!”
“太棒了!我男人真厉害!快跟我说说。”
大金毛嘴角邪邪一笑,终于理解他爹被他娘夸的时候为啥心花怒放了。
“我封了周边几个县城的路,等他们把存的粮食吃完,跟着去取粮的人找到了藏赃物的地方,又派人绑了土匪头子的女人,特意放了一个人回去报信儿,土匪得到消息的同时,我们从山道上大举进攻。”
“他们没有反抗吗?”
“他们没得反!”
“为什么啊?那伙人杀了孟老爷一家子,怎么会一点反抗都没有?”
“因为我在前一天夜里命人把他们看守武器库的人掉包了,等他们想去拿武器反抗的时候,我的人用里面的武器直接对准了他们。土匪们没粮没枪,也没什么精力,不想死的只有束手就擒。”
“没粮没枪我能明白,没精力是什么意思?饿的?”
“这个……是秘密!”
南云起实在是没好意思把自己下泻药的事情说出来,好不容易抱得美人归,不想在她心里留下一点点污渍。
“行军打仗的事情我也不懂,既然你说是秘密,那我就不问了。对了,这些天我整日跟邱子明、邱萍之在一起,虽然没什么大进展,但是有一次偷听到他们说话。”
南云起的表情严肃起来,放下手中的碗筷,看向女人:“他们说了什么?”
“邱子明说感谢邱萍之把他救出来,还说我记不记得以前的事,对他没什么区别……”
“救出来的?意思是他这些年被困在什么地方了……”
“嗯,我也猜测是这样。”
“有没有探听到具体是在哪里?”
“没有,任凭我怎么旁敲侧击,他们两个人的嘴巴都很严实,绝口不提……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吗?”
“第一次?结婚那日?”
“嗯,我想问问你,那时的他跟八年前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南云起陷入回忆……
八年前第一次见邱子明,也是在遇见梅九的那一天,他接到南啸天的军令,带着部队和几个心腹驻扎唐城,进城时听老百姓说,扮演虞姬绝妙的邱子明首次让爱徒登台,梨园今日免费一场。
带来的兵已在城外的兵营安顿下来,他带着随身的几个人也去赶了个热闹。
因为这一场免费,很多平时不舍得看戏的老百姓都去了,把整个梨园挤得水泄不通,他看此情景便没了心思,准备回帅府。
把坐骑交给李英,一个人在街上溜达着往回走,也算是熟悉熟悉街道。
问路的时候,有个调皮的孩子给他指了个相反的方向,就这样,他又走回了梨园,只不过这次是后门。
听着人声杂乱,还偶尔喝倒彩的声音,想进去看个究竟。
正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好奇心,让他见到了躲在后台哭的梅九,以及梅九身边站着的邱子明。与她穿着同样的戏服,化着同样的妆,半是安慰半是无言的样子。
后来去梨园找梅九的时候,也能时常看到他穿便装的样子。
想到这里,南云起思绪回归,朝着身边的女人说道:“要说不同,好像只是身形瘦了许多,脸色也比过去苍白了不少,头发长了些,眼神也淡了。”
“看来我猜得不错,邱子明这些年应该是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地方。”
“阿九何出此言?”
“首先,他自己说过,这些年受了重伤,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调养,可我问过帮他洗澡的下人,他身上并没有任何伤口;其次就是他的脸色,我原以为是他本就那么白,听你这么一说,很有可能是照不到太阳,缺少紫外线才会形成毫无血色的惨白;最后,就是他们说话时用的那个词——‘救’!”
男人恍然大悟:“我明白了,等会林其宗回来,我立刻让他去查这件事!”
梅九想了想,朝着男人摇了摇头:“他能准确地在结婚那天出现,不是巧合,一定有人通风报信,可以从邱萍之的身边查起,比如前些日子突然告假回家的小翠,还有梨园的那些人。”
“阿九……”
“嗯?怎么了?”
“你究竟还要给我多少惊喜?若是行军作战,恐怕给你军师的职位都不够……”
“那我能坐到什么位子啊?”
“一军主帅!”
“切,我才不稀罕,要做就做一军主帅的夫人,把他治得服服帖帖!”
小女人晃着脑袋,抓住一切机会撩人,说完还朝着男人抛了个媚眼,把男人的心挠得忒痒。
幸亏在现代社会看多了电视连续剧,对这种简单的案情推理信手拈来,运用的炉火纯青,此刻才能条理清晰,分析地头头是道。
梅九心里正在沾沾自喜,身子突然悬空,被男人公主抱了起来。
“吓死我了,你干吗啊?”
“洞房!”
“我艹,真是饱暖思**啊,你累了一天一夜,不先睡会儿?”
“刚在浴桶里睡了……”男人嗓子变哑,温润的双唇不时得摩擦女人的鼻尖。
温度渐渐升高,屋子里除了饭菜的香味,还有女人身上的茉莉花香:“阿九……你好香……”
梅九也被亲得有点意乱情迷,含含糊糊的回答:“是你香,我在你的洗澡水里撒了花瓣……”
“那我把衣服脱下来,你好好闻闻……”
“流……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