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的九月明白了,那套化妆品就是一种形态的时空隧道,它可以把自己传送到某一个刚刚失去灵魂的肉体里面,正好符合了看过的某宝详情页:全套模仿,想要谁就是谁!!!
“上官九!死了没有,没死快去干活!”新月趾高气昂地说着。
“哦……我住在哪里?先去换个衣服。”九月认命地接受了自己新名字——上官九。
躲在新月身后的小宫女交头接耳,都说上官九被水淹傻了,见了喜公公不行礼,连自己的住所都不记得了。
有心善的看着她可怜,小步领她去了掖廷中宫的下人房。
“这里就是你和你娘的房间,我先去干活了。”小宫女转身就要走。
“等等,你叫什么啊?”
“我叫冬青。”
“哦~谢谢你啊,冬青。”
小宫女点头示意,微微一笑离开,上官九则推门进去找干净的衣物,说来奇怪,既然是她和她娘的房间,怎么只有一床棉被一个枕头?
屋子里摆设极为简单,甚至可以算得上简陋,除了不漏风不漏雨以外,跟山野茅屋没什么区别,想找面镜子照照都没有。
有些沮丧的上官九回想上次穿越,一醒来就有南云起保驾护航,随随便便就能当上少帅夫人,哪儿干过什么重活啊,如今这掖廷在电视剧里演的都是洗衣服刷马桶、扫地擦墙的体力活,要是能敷衍了事还好说,万一干得不好被一刀咔嚓了,那她有没有小命回到现代社会还是两说呢!
哼!老办法,装晕!老娘就不信病地起不来床,还能叫我干什么活!
边想边懒洋洋地换了干净的衣服,一咕噜钻进被子里,呼呼大睡起来,装柔弱谁不会啊,就算不是天性,懒也是本能!
没过一会儿,睡得正香的上官九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听叫唤的声音,应该是那个叫新月的小姑娘,这货估计跟原主有过节,总是一副看不顺眼的样子。
“上官九!上官九,开门!”
“来了来了,什么事那么急啊?”
“你今日的活计还没做呢,等着谁帮你做啊!”
“我病了,请假!”
“请假?什么意思?”
“就是我什么活儿都干不了,我得休息!得睡觉!明白吗?”
一向柔弱温吞的上官九突然这么顶撞新月,是前所未有的事情,直到房门关上,门外的女孩儿也没反应过来。
这个上官九虽说是罪臣家眷,但是跟普通的那种还不一样,为什么呢?因为她爷爷曾经是宰相,当朝太子小时候常常去相府玩,对最小的相府千金很是喜爱,即便上官家出了事,这个小千金也被太子爷保下了性命。
宫里的人欺负归欺负,谁也不敢正面给她难堪,毕竟是太子殿下护下来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
有着这层原因,上官九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连晚饭都是其他宫女帮着送过来的。
一连三天,装病的女人愣是没出过房门一步,这可急坏了掖庭宫里的小管事——喜公公。
若是常人,病死也就死了,可这上官九背靠着太子殿下,实在不能不管不问。喜公公带着太医院的人前来,不由分说直接闯了进去,没等上官九穿好衣服,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进了里屋。
躲在被窝里的女人一想到自己是裸睡,连坐起来质问的动作都不敢有,生怕走光。
“上官姑娘,太子殿下再过两日就回来了,你可得养好身子啊。”喜公公表面威严警告,字里行间却带着谄媚。
白胡子老太医走上前去把脉,目光刻意避开床上女人裸露的香肩。
上官九心喊大事不好!一把脉不就露馅了吗!她必须发动所有的聪明才智躲过这次太医的诊查。可是难题来了,这可怎么躲?中医文化博大精深,岂是她耍个心眼能骗过的?
额上冷汗直冒,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被押上法场,刽子手朝着大砍刀上喷酒的画面。
突然门口出现一道凌厉的声音:“大胆!”
众人回首,全都哆嗦着身子跪在地上,齐声高呼:“太子殿下。”
上官九探脑袋一看,只见身背阳光的威武男人站在门眉当中,身高体量都跟狗男人南云起有几分相似,只是面部背光,看不清长相。
“都给本太子滚出去!”
一众男男女女猫着腰从太子身边离开,大气都不敢出,喜公公走最后一个,离开时顺带关上了房门。
太子爷紧走几步来到床前,关切地问道:“九儿没事了,我回来了……”
上官九这才看清此人的模样,淡眉鹰眼,天圆地方,哪里跟她的大金毛有半点相似之处。
“太子是吧,不好意思,你能不能先把脸转过去,我穿上衣服再跟你说话。”
李羡一时忘了呼吸,直愣愣地盯着床上的小女人,如星一般的大眼睛眨了几下才慢吞吞地起身,退到屏风后面。
上官九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太子殿下,刚才那个喜公公不是说你过两天才能回来吗?怎么突然出现在这儿啊?”
李羡后背一僵,脱口而出:“我在狩猎时听闻你母亲郑氏的事,担心你受不了,便先回来了。”
“我妈?她怎么了?”
“你……你还不知道?……郑氏于三日前病死房中……”
上官九已经穿好了衣裙,心中隐约猜到这具身体的原主是为什么跳湖自杀:“哦,那她的后事处理了吗?”
“按照宫中规矩,病死之人不能入坟,只能扔到城外的乱葬岗。”
“这……忒残忍了吧!”
李羡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好似看出了什么。
上官九心里咯噔一下:“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男人哑着嗓子回答:“九儿今日气色真好……”
靠!感情是夸人呢,又吓出一身冷汗。
李羡带着上官九走出掖廷宫,直奔东宫而去,东宫是他自己的地盘,做点什么事不怕传到圣上那里,其实也就是太子李羡的色心已起,对于这个自己觊觎了十几年的相府千金,早恨不得一口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