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龙无奈地看了众人一眼,沉声吩咐:“弟兄们,我李天龙平日对你们怎么样,今天便是你们报答我的日子。”
李天龙的话,无异于是振奋剂,好似跟他们的手下打了鸡血似的。
沈严冰傻了,小刘蒙了,原以为王根生来能够将事态控制住,却没有想到,事态反而是越来越扩大。
王根生看着沈严冰等人,冷笑道:“你们暂且不要管这样事情,先让我来以牙还牙,以恶治恶了。”
沈严冰和其他几名警员退到了一边,一处堂堂的分局,居然发生了集体群殴,械斗,的确是一件很丢丑的事情。
王根生心中聚集了太多的怒火,此刻不爆发出来,反而感觉到压抑。
他的一双拳头,仿佛赋予了灵气,被挨到的人要么倒下,要么会直接飞了出去,总之没有人能够接住。
李天龙最初还有七八成的胜算,一直到后来,他所带来的人越来越少的时候,他终于按捺不住。
无奈之下,只得拨出了求助电话。
他的电话刚刚打完,王根生和这群人的架也打完了。
谁敢相信,王根生一人面对三四十个手持器械的人的围攻,是那么的从容淡定,游刃有余。
众人都躺下了,唯独他毫发无损地站在中央,始终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李天龙的得意助手大个,几个月在武功造诣上提升了许多,可他始终不是王根生的对手,始终被打得如同一只癞皮狗。
刘龙知道王根生厉害,并没有参加群架,所以他并没有受伤。
李天龙一直在旁边观战,直到最后,才心灰意冷,将高傲的头颅低了下去。
在王根生的面前,他始终难以翻身,或者说,永远只是一个小丑。
沈严冰见到这样一个情形,走到了李天龙的面前:“李总,这件事情,你最好不要管,免得被牵连进去。”
“沈老大,我现在是没有能力管你了,我就不信没有人管得了你。”李天龙却是一脸愤慨,冷声喝道。
“李总,我这个官当不当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今天我却是我最解气的日子。”沈严冰冷冷的笑了起来。
这笑声听得有种苍凉的味道,也好像,他的官运终于要到头了。
“沈老大,你知道就好,你会为你的错误买单的。”李天龙冷笑,似乎输到了底,仍然还是自信满满。
果然不久,外面响起了尖啸的警笛声。
好几辆警车一字排开,几乎将分局的大门完全堵死。
沈严冰和他的手下几人则并排站在了院子里面,等着上面的人来处理此事。
一名四十多岁,西装革履的男子踱着方步走了进来,冷眼扫着院里发生的一切,一张脸阴暗无比。
他便是沈严冰的顶头上司,管辖着临水几个分局的大局领导。
身后,冲进来十几个荷枪实弹的制服男,好像还是特警。
“小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身为分局领导,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知道会带来多么严重的后果吗?”西装男子沉声问道。
“我知道。”沈严冰第一次在顶头上司的面前硬气说话,甚至是不卑不亢。
“那你说说,是什么后果?”西装男子问。
“大不了我不要头顶这顶帽子,回家种田。”沈严冰答道,感觉无比的解气。
“沈严冰,你太没有纪律原则了,这只是掉帽子的事情吗,你的不作为,导致了多少人受到伤害,
现在不是你回家种田那么简单的事情,你将会面临牢狱之灾,来人,先把沈严冰的枪卸了。”西装男子大喝。
几名特警便想上前制住沈严冰,李天龙在一边暗暗地笑了起来。
王根生却大步走了出来,冷声喝道:“你们谁敢动沈老大试试?”
西装男子这才将目光落在了王根生的身上,沉声问道:“你就是王根生,人称小神医的那个人。”
“神医就是神医,你加一个小字是什么意思?”王根生搞笑问道。
“我不管你是谁,今天你触犯了法律,打伤了几十人,必须跟我回去,接受调查。”西装男子冷笑道。
“你怎么不问问,这些聚众闹事,公然挑衅法律,今天若不是我,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王根生一脸淡定,居然还是风轻云淡。
“呵呵,你这是在故意夸大自己的功劳,来人,将王根生给抓起来!”西装男子大怒,大手连连挥舞。
两名特警刚刚想上前,却外面却再一次拉起了警笛。
警笛沉闷,却令人压抑。
西装男子的两条腿抖了起来,他知道,比他级别更高的人出现了。
果然不久,从外面走进来一名四十多岁的黑面男子,他便是李鹤,两临地区的行政专员,好似古时候的钦差大臣。
“李专员,你怎么来了?”西装男子唯唯诺诺道。
“呵呵,我再不来,你都要翻天了,你知道我最近在做什么事情吗?”李鹤冷笑问道。
“……”
西装男子懵逼,上级领导的事情,他怎么敢过问。
“这几天我跟巡视组的人在一起,专门调查法制系统的那些不作为的人,你身为几个分局的领导,
欺上瞒下,勾结黑恶势力,欺压正义之士,今天便是你政治生涯的结束之日。”李鹤声喝道。
西装男子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完了,彻底完了。
他以为和李天龙在一起,会让他飞黄腾达,谁知道,却间接让他断送了前程。
“沈严冰,你的事情我听说过,你不畏强权,敢于跟黑恶势力斗争,我会跟上级请示,记你一等功。”李鹤终于露出了笑脸。
沈严冰也笑了,还真是人间自有公道。
“来人,将所有带走。”李鹤大声喝道。
李天龙彻底震惊,好好的一手牌,居然打得稀碎。
情急之下,他猛地上前,夺了沈严冰手里的手枪,紧接着一把将李鹤抓到了怀里,将枪顶在了李鹤的头上。
“李天龙,你想干什么?”沈严冰大惊。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根本不容人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