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十分被动的情况下,他只能想办法看看,如何才能在短时间内让慕容大山恢复清醒。
王根生考虑了半晌,最终还是决定向红珠说实话。
“其实我还有一个釜底抽薪的办法。”
红珠眼睛都不眨的看着王根生,期待着他讲出他的办法。
不过,红珠竟莫名的感受到了一种十分压抑的氛围。
直觉告诉她,王根生的这个办法必然是要做出更大的牺牲才能完成。
果然,王根生继续开口说道:“我可以和慕容大山换血,借用内力推动二人的血液流动,这样的话,毒素就转移到了我自己身上。”
红珠脸色阴沉的沉默了半天,才开口向王根生提问。
“王先生,那你有没有想过,功力深厚的你一旦成为了一个没有意识的杀人工具,你所造成的危害,难道不会更大吗?到时,谁又能躲过你的追杀?”
王根生当然想过这个问题。
他从衣兜里拿出一个金色小盒子,打开一看,竟然是一颗红色药丸。
“这药丸是我配制而成的百毒丸,我和慕容大山换血以后,便会服下它。在百种毒素的相互侵蚀下,麻青林所下的毒药药性必然会受到影响,从而失去它原本的效力。”
原来王根生心中早就有了安排。
“到时,你和慕容大山可以去找芙蓉镇的至宝,大王水仙。作为万毒之王的大王水仙,便可将我体内的毒素全部溶解。这种釜底抽薪的办法,也是我的一线生机。”
如此复杂的流程,红珠一想到就觉得头大。
这其中所要经历的重重困难,每一重都是她无法想象的。
而且,王根生还刻意回避了其中的许多问题。
其中最关键的就是毒素的比例问题。
如果王根生体内的毒素无法与大王水仙的毒素相抗衡,那王根生还能活吗?
不过,她知道这些问题根本无法从王根生那里得到答案,所以她不想再多问。
此时,她的眼中多了一丝坚定。
她已经暗自下定决心。
如果王根生要给慕容大山换血,那么她一定会想办法阻止。
即便是王根生就此怨恨她,与她分道扬镳,她也要坚持这么做。
三天后,芙蓉镇里便到处张贴着寻医告示,在芙蓉镇内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街头巷尾,茶楼酒馆里,都有不少百姓在谈论着这件事情。
“你们看到了告示栏里贴着的那张寻医告示了吗?听说咱们镇里面出了一位病人,已经快要不行了,现在正在到处找大夫来医治呢。”
“是啊,我也看到了。别说,这酬金可不少,要是能将病人治好,直接赏金一百两!”
“一百两金?在芙蓉镇买下一座府邸都足够了。”
“那还等什么,咱们也赶紧去看一看?”
“哪有那么容易,芙蓉镇里遍地是大夫,之前参加医药大会的那些大夫好多都已经回来了。想必那发出告示的人家门口早就已经塞满了人。”
“还有,要是这病能那么容易被治好,人家又何必出那么大一笔赏金?”
就在大家热切的讨论这件事情的时候,麻青云和慕容大山也坐在茶馆的一角,静静的听着。
麻青云的嘴角顿时露出几分得意
王根生,谅你你功力深厚又如何?
一个自诩正义,要保护所有人的人,就必然有软肋、弱点。
而如今,面前毫无表情,眼中满是冷酷的慕容大山,就是他对付王根生的最佳利器。
听说王根生受了重伤,这和慕容大山回来时和他报告的内容差不多。
没想到他如此轻易的就让王根生栽了个大跟头,此时若是不乘胜追击,上哪还有这么好的机会?
麻青云斯阔片刻之后,便对慕容大山下了另外一个命令。
“今晚你再去一趟,把王根生的首级取来给我。”
慕容大山眼神中闪过一丝迟疑。
听到“王根生”这三个字,他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过,身体里的药力很快就泯灭了他的这种迟疑。
他果断点头,接受了麻青云的命令。
半夜,慕容大山穿着夜行衣再次蒙面到来。
这一次,他吸取了教训,来到床边检查,确定是否有人。
借着月光的映照,他看到了王根生静静的躺在床上休息,面容十分憔悴苍白。
他再次抽出那把已经捅刺过王根生一次的匕首,毫不犹豫的朝着他的胸口处再次刺去。
眼看着那尖利的匕首就要扎到王根生的身体。
呼的一声,王根生的周身竟然散发出许多内力,在他的身体周围形成一道坚实的屏障,让那把匕首怎么也刺不进去。
慕容大山眉头紧皱。
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只得再次抬手使劲,疯狂用匕首戳着这道无形的屏障。
王根生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
他预想的没错,麻青云的毒药虽然能保留住慕容大山的一部分意识,但是,却不能保留给慕容大山充分的应变力。
所以,即便是改良之后的毒药,也只能让慕容大山死板的去执行麻青云的命令。
以他这样的战斗力,只要王根生吸取教训,绝对不会再给他第二次偷袭成功的机会。
“慕容大山,收手吧,这次你跑不掉了。”
王根生立刻起身,甩手扔出一张紧缚咒,紧缚咒立刻化身成一根红色丝线将慕容大山给捆了起来。
慕容大山摔倒在地,拼命挣扎,却没有多说一句话,眼神中满是警惕与凶狠。
红珠也从暗处走了出来。
她和王根生一起将慕容大山放倒在床上,准备实施他们的下一步计划。
王根生将匕首、热水、干净的布和他那颗百毒丸全部摆在桌子上,对红珠进一步叮嘱。
“红珠待会儿等我和慕容大山换血成功以后,你便喂我吃下那颗百毒丸。”
红珠点点头,准备站到一旁,静静等待王根生划开手腕换血。
可就在红珠转身的同时,她竟突然抬起右手朝着王根生的面部一甩。
一种白色的粉末,当即被王根生吸进去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