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3.35奇葩命案
一个多月后，内布拉斯加州，阿莱恩斯，中心市区。
“乔纳森，你确实非常棒，但不是毫无限制。”安娜故意仰头送上甜美，然后调侃的轻抚着某人的黑眼圈，“天使、恶魔再加上两个人类，一个月时间，你现在还活着，仅仅是因为我们不想失去将来的幸福——当然，露比也许没这么好心。”
“安娜！”罗冲尴尬的简直说不出话。
“鲍比把案子的消息送来后，我们足足耽误了一个月时间，要不是温彻斯特兄弟催促的厉害，也许我们还会继续耽误下去。”后车厢中，乔妹不满的瞪了某人一眼，用力敲击笔记本键盘，仿佛是敲在某人身上，“就在这里，我们需要先去验尸。”
“很麻烦吗？”罗冲急忙转移话题。
“非常麻烦。”眼看某人那副“随你们”的态度，妹子们也不是不通情理，安娜轻轻歪在乔妹身边，一边滚动文档一边解释，“家庭教师安柏*格里尔，警方资料库中的死因是‘后脑受到重创’，但现场的照片显示，伤口并非钝器击打，而是很像抓伤。
原本也没什么，阿妹你看每年都有死于野兽袭击的案例，各种类型数不胜数，不缺这一件，但鲍比的资料显示，死者的住处在市区，阿莱恩斯周边也没有猛兽活动的痕迹，毕竟是城市周边，如果真有这类案件的话，警方甚至不用自己头疼，随便发点悬赏就有人过去打猎了。”
“怪物袭击？”罗冲翻看照片，立刻看出了不对劲儿。
“难说，这需要现场去看看。”安娜摇了摇头，很快翻到了尸体存放处，“就在马路对面的市警总部，里面有专门的停尸间，你过去看看好了，我和乔就在这里等你，看完后我们一起去下一个案情地点，希望尽快查出问题。”
“安娜，你不和我一起进去吗？”罗冲微微一愣，“我的意思是说，也许这里面有什么其他痕迹，你明白的，恶魔、硫磺之类。”
“都过去一个多月，再多的痕迹也该消失了。”安娜没好气的把瞪着尴尬的某人，指指对面的警局说道，“现在，亲爱的乔纳森探员，伱该上班了！”
不提索吻后离开的某人，目送他走进警局后，安娜和乔妹对望片刻，全都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安娜，露比和贝拉......”乔妹的语气充满怀疑。
“太主动了。”安娜当然也不笨，说话改成了中文，“主要是露比，简直变成了一只毫无节制的母兽，想要榨干一切，要不是最后因为阴气不足以支撑继续双修，我简直怀疑他会不会一直不会离开卧室，直到天荒地老。”
“还有贝拉。”乔妹同样不满，“幸好他没有任何修行或者能量，只有女人最基本的东西，仅仅三天后就只剩下不到十分钟的能耐，否则......”
“我怎么记得，还有一位十分钟小姐呢？”某天使笑着调侃。
“安娜！”乔妹羞的面颊绯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战斗力”和“实力”完全无关，哪怕是“锻炼”至今，居然没有什么提升，“我们在说正事儿！”
“当然，我知道！”某天使这才点点头，揽着乔妹说道，“露比这个小碧池，大概是看到了跟随乔纳森的好处，想要和我们争夺一下呢！”
“安娜，我们怎么办？”乔妹紧张的问道。
“什么都不用办！”某天使根本无所谓。
“什么都不用办？”乔妹更不放心了。
“没错！”安娜理所当然的回答，“露比这个小碧池真的很聪明，却没想过为什么是我们两个，当初我跟着乔纳森的时候，脑子里除了大学那点儿东西，就只有《圣经》内容，我的性格乃至灵魂都是之后塑造的，无非多了一些当初作为天使的回忆。
你这小傻瓜虽然想的不少，其实心里除了乔纳森之外，大概就剩下艾伦——哦，我好像也能占点儿空间，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任何东西，他们两个呢？露比更多是想要好处，贝拉也许纯粹一点，但她多年‘魔法商人’职业经历太多，让她难以把一切交给乔纳森。”
“一切吗？”乔妹呢喃一句，很快表情变得坚定，“哪怕生命！”
“嗯哼。”安娜笑着点点头，“我相信她们——我指的不光是露比和贝拉，还有其他‘姐妹’——将来也会做到，但应该不会是现在，那之前，绝对没人能把我们从乔纳森身边赶走，之后更无所谓，实力虽然不能决定一切，却可以决定排序，乔纳森需要的不只是卧室用品。”
“那你刚才还让他一个人去警局？”乔妹不放心的问道。
“正好暗示一下我们的重要性。”安娜妩媚一笑，“乔，这里是伟大的阿妹你看，有不少上不了台面的规矩，这些东西就像是透明的隔离带，从根本上隔绝一个亚裔和整个社会的联系，哪怕是表面上不存在，实际上比法律还重要！”
市警总部，接待室，足足超过二十分钟的等待后，罗聪终于等来了接待人员。
“FbI，亚裔？”一个肚子堪比孕妇的老警员翻来覆去看了半天证件，确认看不出问题后才不情不愿的交还，“老实说，我在警局工作了一辈子，还是第一次碰上单独出差的探员，而且还是个很少见的亚裔，这可这是让人长见识。”
“罗斯警长，我可以认为这是歧视吗？”罗冲表情一沉。
“哦，当然不是。”老警员嘴里否定，脸上却完全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但他好歹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你想查那个家庭教师的案子？我得说，这可不好办，至少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意思是有收获？”罗冲皱眉问道。
“当然，可惜不多，死者工作的沃森一家非常配合，但我们没查出多少东西。”大肚子警员说完就不再继续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只能自己去看看尸体？”罗冲哪怕是心里恼火，还是压住情绪问道。
“这可不好办啊！”大肚子警员明显是在打官腔，“乔纳森探员，你知道警局有规定，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
“罗斯警长，需要我去向你们的局长大人打个报告吗？”罗冲再也忍不住，冷笑着问道。
“很抱歉，局长不在警局，也许他是去参加宴会了。”大肚子警员根本无所谓。
“原来如此！”罗冲点点头，眼神一瞬间变得柔和起来，“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再麻烦他，直接去停尸房吧。”
“这不符合.....”大肚子警员刚说了半句话，表情突然变得茫然，仅仅是变幻了片刻之后就慢慢起身，一边从腰上摘钥匙一边向警局后院走去，“为了案子，还是看看吧——乔纳森探员，记得在停尸房门口申请一件棉衣，里面开着冷冻，气温很低。”
“谢谢你的建议。”罗冲根本无所谓。
片刻后，停尸房。
“乔纳森探员，我们检查过，发现有些无法解释的问题。”大肚子警员依然满脸迷茫，说话却很有条理，“死者的整个后脑勺被撕开了大半，尸体下面的沙发被红白色污染一大片，这也是她死亡的最主要因素，其他都是细枝末节。
原本我们以为是某种野兽的袭击，比如野狼之类，但在联系市区所有涉及到猛兽的地方之后，动物园、马戏团之类，得到的答复全都是‘没有走失’，案子到此卡住，甚至还专门向城市周边组织调查，结果也是完全没有意义。”
“所以，你们放弃了？”罗冲无语的问道。
“差不多！”大肚子警探表情挣扎了一下，很快老实答道，“这样的无头公案还有很多，不可能全都查清，多一件不多，少一件也无所谓，直到我们化验证物时，确认在她的额叶内卡住了一片残存的指甲，而且是她自己的指甲。”
“你的意思是说，她死于自己抓烂后脑勺？”罗冲表示理解不能，“罗斯警长，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她右手的指甲断裂，与额叶的指甲残片完全对的上，dNA检测也能证实这一点。”大肚子警员立刻回答。
“这怎么可能？”罗冲完全无语。
“谁知道呢？也许是喝多了？”大肚子警探根本无所谓，“哦，喝多还不够，说是吸嗨了更合适。”
“她有药物使用史吗？”罗冲不死心的追问。
“乔纳森探员，这可真是一个不好讨论的问题。”大肚子警探耸耸肩，表情满是诡异，“毕竟，想找一个完全干净的公民，很多时候比破案还要困难。”
“感谢你的配合，警探先生，如果再有新的案子，请及时通知我们，我指的是和这件差不多的古怪情况！”眼看再无价值，罗冲自然不会继续浪费时间，“这是我的名片。”
“你们喜欢这类的案子？”大肚子警探表情古怪的变幻片刻后，立刻拉着他回到停尸房值班室，一边利用账号登录一边说道，“还真的有，不久前我们接到一起命案，死因是触碰高压电，现场还有一位目击者，只是原因太过奇葩，根本没人相信。”
“有多奇葩？”罗冲一边说笑，一边顺着大肚子警探的鼠标滚轮查看案情，但仅仅片刻后表情就严肃起来，“感谢你的帮助，如果方便的话，我是不是可以把这件案子打印一份出来？”
“当然没问题，FbI愿意帮助处理这类麻烦，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大肚子警探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当然，也许我们还有更多，你需要看看吗？”
“下次吧，还有安柏*格里尔死亡的案子，麻烦你也调出来卷宗，我需要具体地址！”罗冲只是关注超自然类案件，又不是想要帮助警局破案，片刻后，他一把抓起案件材料出门，边走边给妹子们打电话，“安娜，启动车子，我们有了新的线索。”
当天下午，沃森家别墅院外。
“乔纳森，上午那位误触高压电死亡的案例，真就是被这么个小东西电死的？”乔妹手里拿着一只尺寸很小的蜂鸣器，一边打量一边抱怨，“这简直让人没办法理解，没有外接线路，没有超自然因素，连电源都只有一枚锌银电池，竟然将一个成年人活活电死？”
“乔，你已经嘀咕了一路，而且也试过八遍，现在还有什么不确认的？”安娜没好气的抢过蜂鸣器，纤手轻轻放在金属开关上片刻，就皱着眉头放开，“确实是高压电，就连我碰到都觉得很不舒服，普通人类被电死很正常。”
“安娜，你也试过好几遍，还有什么怀疑吗？”罗冲慢慢停好车子，一边解除安全带一边说道，“唯一的问题，我们没办法让别人相信，不说这枚蜂鸣器不科学的问题，那位目击者，七十多岁住精神病院、还坐轮椅的斯坦利先生，就算说出去也只会被人当笑话。”
“所以，你仅仅是询问情况后就放弃了？”安娜反应过来，指着眼前的院子说道，“然后回过头，继续追查安柏*格里尔死亡的案子，不错的方向。”
“只能说，但愿我们选择的方向不错，因为自己把自己的后脑勺抓破后死亡，传出去同样只会被送进精神病院。”罗冲摇了摇头，信心不是很足，只是拉起乔妹说道，“走吧，哈维尔探员，我们需要一起进去问问；米尔顿探员，你拿着蜂鸣器，搞清楚来自哪里。”
“这类精神病院的玩具，应该是统一购买，我回头打个电话问问。”安娜点点头，目送罗冲和乔妹下车敲门。
沃森一家条件不错，属于典型的阿妹你看中产，两层带阁楼的大豪斯，前有小院后有花园，车库里停着两台汽车，一台轿车应该是工作用途，一台mpV大概是全家出行准备，最后是角落里不小的狗窝，一只被拴着的阿拉斯加在两人进门后不停叫唤。
想想也是，条件差怎么可能请得起家庭教师？
“乔纳森探员，请你一定要相信，这件事我们也很奇怪，安柏在家中多年，简直和我们的家人没什么区别。”沃森先生表情苦涩，“那天早上，我发现她睡在客厅沙发，还以为她太累了，就想叫她起来，没想到竟然会是......”
“沃森先生，我们理解您的痛苦。”罗冲严肃的摆摆手，示意转换话题，“但是，警局的尸检报告显示，格里尔小姐的头部化验出不少异物，您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嗯，这话属于典型的“不真不假”，真的是确实化验过，假的是他根本就忘了询问化验结果，这时说出来纯粹是“诈一下”。
“这个.....”沃森先生表情一僵，犹豫了半晌才说道，“我知道吉米可能和安柏开玩笑，但请你相信，他一个小孩子肯定不可能让安柏受到任何实际伤害，更别说是出人命。”
“吉米？”乔妹立刻问道。
“我的小儿子，他......”沃森先生赶紧解释。
“在家对吧？”罗冲立刻打断了他——其实他早就发现，客厅北侧卧室内藏着一只小东西，这才故意询问，“方便的话，我们想要和他谈谈，毕竟，我们都知道，小孩子在大事上不说谎。”
“这个......”沃森先生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点头。
罗冲这才起身，拉开卧室门就把一个小豆丁领了出来。
“吉米，告诉姐姐，你在格里尔老师的头发里放了什么？”看到小家伙一脸紧张，乔妹笑眯眯迎上去，轻轻抚摸着他的小脑袋问道，“记住哦，说谎的不是好孩子，说了之后鼻子会变长哦！”
“啊？”吉米有些慌张，犹豫了一下才带着哭腔说道，“我就是趁着格里尔老师睡着的时候，偷偷把痒粉和枫树叶粉末撒进她的头发里，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啊？就是因为那天妈妈不在，她竟然白天和爸爸一起睡在楼上妈妈的卧室，我很生气才放的！”
“嗯哼！”罗冲斜了老脸通红的沃森先生一眼，“我大概相信，你确实没有害过格里尔小姐，现在只剩一个问题，那种所谓的‘痒粉’，吉米从哪里弄到的？”
“这条街尽头的公园南门西侧，‘神秘屋玩具店’，周围小孩子都在那里买东西。”沃森先生立刻答道。
罗冲点点头，和乔妹一起告别，只是两人回到车上后——
“乔纳森，新情况。”安娜见两人上车后立刻说道，“我是说，蜂鸣器和痒粉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