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辛川开口:“睡吧。”
斐羽卿看着远处躺着的骆辛川,心里只觉得溢满了心疼。
她嘀咕道:“我以后会保护你的。”
“你保护我干什么,保护好你自己就好了。”
斐羽卿只觉得脸好像被火烧了一样,嘴硬道:“我说的就是保护我自己。”
骆辛川笑了笑,没说话。
斐羽卿以后对骆辛川的态度越来越好,搞得骆辛川以为斐羽卿做了什么亏心事。
楚渊知道活养尸不小心咬死人后,大怒。
井江跪在地上,请罪:“都是属下不好,请主子责罚。”
楚渊重重拍了下桌子,惹得茶水都渐出来几分。“让你带他们只是为了让别人看到,可你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万一事情败露,他不会比现在好过几分。
楚渊沉下眸子,问:“可有人见到你?”
井江仔细想想,“属下当时蒙着脸,应该是没人看出来。”
他眯起眼,“当时,可有见过其他人?”
井江想了想,“有一辆马车经过。”
“马车?是谁?”
“属下……不知。”
楚渊只觉得自己心力交瘁,“把马车上的人查清楚,秘密解决掉。”
“还有,父皇还没有再立太子,密道也堵住。”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是。”
“回去吧,还有……好好看管着佛阳寺。万不可再生事。”
井江走出去后,又看了看屋内的方向,眼里像化不开的浓墨一般。
第二天斐羽卿醒来的时候,骆辛川已经不在了。
宛莹在给斐羽卿梳洗时,和斐羽卿聊着今天早上城中发生的大事。
“什么?城中有人死了?”
“是啊,整个城中的人都在传,听说死状很是吓人。”说完,身体还颤抖了下。
斐羽卿想想,昨晚宛莹睡着了,应该没看到那群人,是不知道的。
她催促宛莹动作快一点,“快点,一会我要去见骆辛川。”
宛莹纳闷了,昨天归宁的时候,还巴不得和骆辛川没关系,怎么今天……不太正常。
她手放在斐羽卿的额头上,“也不发烧啊!”
“斐羽卿拍掉宛莹的手,“什么发烧不发烧的。”
斐羽卿给自己找了一件淡绿色裙装,就去找了骆辛川。
还没敲门,里面就传来墨珏的声音:“世子,街上的确是出现了几具尸体。那些尸体上都有牙印,经仵作的检验,是中毒。”
中毒?
门外斐羽卿好看的眉眼皱皱起来。
骆辛川只是道:“下去吧。”
“是。”
墨珏拉开门,看到斐羽卿,行了个礼:“夫人。”
“啊?嗯。”被这情况弄懵了的斐羽卿,“别叫我夫人了。”听上去怪难受的,斐羽卿腹诽。
她进去,“骆辛川,我听说城中有尸体?”
骆辛川点头,“是有这么一件事。”
“可是我明明……就没有见到他们伤人。”斐羽卿越说越小声。
骆辛川纠正她:“很多事情,不是一定要眼见为实的。”
将军府也很快得到了消息。
慕长泽去了慕长风的书房,一看空无一人,就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又宿在了瑜王府的……。
真是有了媳妇就忘了回家。
“没人?”韩问凝望着回房里的慕长泽。
慕长泽点头,“这小子也不知道随谁了,有了媳妇就不知道回家。”
韩问凝却哪壶不开提哪壶,意有所指:“都说长兄如父。”她话音一转:“当初你不也是这样?”
当初慕家向韩家刚提亲时,慕长泽可是天天晚上偷偷去她房里抱着她睡的,即使没有迈开那一步。
“我同长风哪里一样了!最起码我还回了慕家。”慕长泽不服气。
“我不同你聊这些,辰溪和辰逸还没醒,你去看看他两个醒了没?”韩问凝说完,想要再睡一会。
“要不,我把早膳端到你房里?”
“不用了,我不想吃。”
慕长泽看她这样,也不多打扰她休息。去了儿子和女儿的房里。
而此时的慕长风已然知道了城中出现的尸体,同花朝商量着。
花朝一身男装,又把头发半束起来,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方便。
“我在鬼谷的时候就见到过你口中中毒过后的尸体,不过,我要确定。”
正是因为这,戚若淑才觉得鬼谷不安全,执意要把她接走。
“行。”
慕长风和花朝用完早膳,就带着花朝去见了仵作。
楚瑜再三问道:“真的不要人跟着。”
“真的不要,调查这件事秘密地进行。”
走到街上,基本人们都在讨论着这件事情。
“听说,今早上发现四具尸体,你听说了没?”
“听说了,据说死状很是凄惨,还有牙印呢。”
“牙印,死人还有牙印?这个我倒是没有听说,”
走在两人前面的人看了看周围,又说道:“昨天晚上他们碰到了不该碰到的东西,死了又能怪谁。”
说早,便急急忙忙的朝远处走。
“阿朝,你在想什么?”
花朝嘴唇轻启:“我在想,楚渊为什么突然把活养尸放出来,还让他们杀人。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慕长风觉得花朝说的在理,赞同地点点头。
“是不是有什么计划,比如让整个潮州城陷入恐慌?”
花朝摇头,楚渊肯定深知活养尸放出来一定会让人民陷入恐慌,可是他让活养尸杀人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们先去看尸体。”
很快,花朝同慕长风便到了停尸间。
仵作是一个估摸着四十岁的样子,姓吴。他搓着手,指着花朝。“这位是?”
慕长风咳了下,“我的手下。”
仵作又站那等了一会,不让花朝碰这碰那。
花朝朝慕长风使了个眼神,“你先下去吧,我们看看这几具尸体。”
“是。”仵作便走了出去。
花朝戴上手套,开始查看尸体。
果然,不出她所料,这些尸体就是被活养尸咬过的。
“阿朝,怎么样?”
“和我想的一样,就是楚渊干的。”她越想越气愤,明明这些人没做什么,却被楚渊莫名的杀害了。
慕长风捂住花朝的小嘴,“小声些。那我们回去再商量对策。”
“好。”
花朝摘下手套,和慕长风一起走出了停尸间。
“你说的确实不错,他们是死于牙印上的毒素。”花朝想了想,还是告诉了仵作他的判断没错。
“那依公子看,何人是凶手?”
花朝诧异,这个仵作未免太多管闲事了。
她反问道:“您是还包揽这查案的活吗?”
花朝的话说的仵作脸一阵白一阵红。
“如果没事的话,我同慕将军就先走一步了。”
“是,将军慢走。”
慕长风看着花朝,还是开口:“阿朝,你为何要对仵作说那话?”
“他太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