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焕元叹了口气,“信我都看了。”
“是吗?那信上都说了些什么?”
“韫玉的意思是可能会在天宁待上一段日子,等晚些时候便会回来。”
苏晔点头,韫玉那孩子省心,在天宁肯定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可有提到你曹叔?”
苏焕元愣了一下,摇头,“没有。”
“没有?怎么可能?”苏晔纳闷,韫玉去天宁就是为了曹安,这怎么还没找到曹安?
曹安走时,把韫玉交托给了他,他这些年也和曹安有联系,可前问万问,曹安就是不肯说现在在做些什么。
“可能吧!”
可能吧?!
“你实话和三叔说,是不是曹安出了事情?”
苏焕元直愣愣地看着苏晔,想起韫玉对他说的,“若是三叔知道了世叔去楚君安身边做了太监,你让三叔会怎么想?”
“他那么大年纪了,这件事情你先瞒着,一切……都等我回去再说。”
苏焕元疑惑,又看到一脸平静地韫玉,问:“你不怕三叔会查到?”
韫玉摇头,“三叔不会查到的,若真是要能查到,三叔早就查到了。”不然,苏晔肯定会知道曹安的事情,而他也不可能会是在来了天宁以后才知道曹世叔去做了太监,现在还是楚君安身边的红人。
他还说,到时候,他会亲自向三叔赔罪。
“韫玉这孩子,从小就省心,哪像你,天天给我惹事。”要说苏晔看不上苏焕元也是个奇怪事,看韫玉看的是那叫一个顺眼。
叶心小脸皱成一团,问苏焕元,“三叔很喜欢韫玉?”
他“嗯”了声,“何止是三叔喜欢,除了沈洛安,整个王府里都喜欢他。”就算是看他怎么也看不顺眼的沈善风也格外的喜欢韫玉。
“一个人喜欢韫玉公子也就罢了,若真是整个王府里的人都喜欢他,而不喜欢你的话,那你就要从自身找问题了。”叶心平静地把这些话说出来,也不怕惹的苏焕元不快。
苏晔点头,“叶心,还是你看的明白。”
“心儿,我还以为你会心疼我。”苏焕元语气委屈。
叶心纠正他,“不是心不心疼的问题,而是你自己的问题。”
她想了想,“你看,若你各方面都做的不错的话,整个王府里的人也不可能不会喜欢你的吧!”她快去地把话说完,又看向苏焕元。
苏晔看着叶心,笑的根本停不下来。
别说,他这个侄媳妇儿看的还真是通透。
“要我说,以后孩子出生了,就要多和韫玉公子学学。”
叶心附和,“三叔说的对。”
“韫玉那边,你让他赶紧回来。”苏晔这心总是跳跳的,总感觉韫玉要出什么事情。
果真,韫玉还是出了问题。
“慕长风,我说了,那日去瑜王府里的人不是我。”韫玉挣了挣手上的铁链,铁链发出声音。
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很黑,怕他倒是不怕,就是他现在有些搞不明白慕长风究竟是几个意思。
“还不说?”
与韫玉相比,慕长风显得从容了许多。
“既然你不肯说,那就先在这里呆上几天,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我自然会过来。”
慕长风背着手作势要离开,韫玉喊出声,“慕长风,你这样对我,花朝可知道?”
“她知道与否,与你有何干系?”
“若她知道了,会怎么看你?”
“这就不劳烦韫公子担心了。”
“慕长风,你给我回来……回来……”
韫玉看了看周围,自己的手脚都被铁链给锁上了,他心中一阵后悔,怎么看到了“花朝留”三个字就头脑一热地去了那个地方呢,等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这幅模样。
此时,城郊别院内。
陈彦拉住一个字吓下人,“可见到了公子?”
下人摇头,“奴婢看到公子手里拿了一封信,就火急火燎地出去了。”
“信?谁来的信?”
下人摇头,“奴婢不知道。”
“行了,你下去吧。”
陈彦想,眼下正是紧急关头,主子不会不知,怎么到这时候还出去了?
就这么等了三日,还不见韫玉回来的韫玉彻底慌了神,去皇宫找了曹安。
“你怎么过来了?不好好待在韫玉身边伺候着?”
“曹叔,公子出事了。”
曹安大惊,“怎么回事?”
“公子三日前,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曹安缜着一张脸,“住处可有见到可疑之人?”
陈彦摇头,“那日公子派我出去办事,等回去时,就已经不见公子踪影。”
“胡闹,那时候怎么不派人出去找。”
“找了,并未见到人。”陈彦低下头。
“你先回去,切记,不可让人看到你的脸。”
“是。”
陈彦走后,曹安一直在想,韫玉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又想起韫玉那日见他说的“有趣”的人,叫什么?
花朝!
“难道是慕长风做的?”曹安喃喃自语,但是转念想,慕长风不知道他和韫玉的关系,就算是知道了韫玉也不会说,又怎么会因为他的原因而劫走了韫玉呢。
只有一个原因–花朝。
这样一来,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说清了。
……
“容七弋,你可有几日没有来这里了。”
花朝在院子里晒着太阳,盯着面前一身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他下巴微微抬起,手持象牙的折扇。
“是不是想我了?”容七弋一双桃花眼勾起,分外地想引人犯罪。
花朝心里叹了口气,若不是她有了慕长风,还真的可以……
她又摇摇头,想什么呢!!她暗骂自己,真没出息。
“摇头干什么?”容七弋不解,“你越来越反常。”
“……”“我哪有?”花朝郁结。
“你今天怎么来了?”花朝可不想让他再问下去,太丢人了。
要是再被慕长风那人知道了,她可吃不了兜着走。
“实不相瞒,我来是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看容七弋这故弄玄虚的样子,她还真来了几分兴趣。
“你怎么还坐着,不站起来?是不是不想知道?”容七弋看她还坐在摇椅上还不起来。
花朝把毯子又往上拉了一些,“脚崴了,站不起来。”她来还是慕长风抱过来的,连鞋子都没有穿,鞋子就往那一摆,她嫌不舒服,也就没穿。
“什么时候的事情,脚还严不严重?”容七弋听到她无所谓的语气,便要去拽她毯子。
花朝哪能让他如愿,她知道这未出阁的女子哪能让除自己丈夫之外的人看到,便紧紧拉住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