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奶娘心中有气,也不敢再呈口舌之快。
今天可是宁夏公主的大喜日子,要是被耽搁了,她也脑袋不保。
龙浅举步进门,叮当和袁飞静一左一右跟了走进去。
那房间又小又朴素,除了一张梳妆台再也没有其他。
宁夏就是故意要给龙浅下马威。
叮当心疼自家王妃,却不能说什么。
袁飞静却抱着长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过来给你家主子宽衣。”奶娘取了一套素衣,来到龙浅身旁。
她没忘记龙浅说了不喜欢人碰,在不确定龙浅身上是不是还藏有银针的情况下,她不敢乱来。
叮当接过素衣,皱起了眉头。
“怎么是这种衣裳?这确定是给王……确定是给浅郡主穿的吗?”
“确定。”奶娘挑了挑眉,双手抱胸,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赶紧!耽误了时辰谁也担当不起。”
“这是本宫专门请人从西域带回来的衣裳,他们的证婚人就是穿这种衣裳,有什么问题吗?”
宁夏一脸得意地走进门。
“不想被砍头,赶紧给你家主子穿上。”
叮当对上她的目光,又气又害怕。
“来吧。”
还没等她回头,龙浅张开了手臂。
只是件衣服,管它红蓝黄,或是黑白灰?
不过……龙浅低头看着被披上身上的衣服,好看的月眉不自觉轻蹙了下。
这黑白灰的搭配,怎么这么眼熟?
“宁夏公主,你确定这不是送人出殡的衣裳?”
“嗑”的一声,袁飞静将长剑放在梳妆台上,挑了挑眉。
“现在龙浅的身份是郡主,可不比你这个小国家的公主卑微。”
“宁夏公主,我劝你还是别做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免得在自己的大喜日子里出现不愉快的场面。”
袁飞静是不打算理会这种破事,但有关王爷颜面,她不得不提醒。
“本宫的事情何时轮到你插嘴?”宁夏冷冷一哼。
“今天是本宫的大喜日子,任何事情本宫说了算!”
“什么郡主?”她目光一转,不屑地看着龙浅,“不过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
“等我陵王妃的位置坐正,龙浅拿什么跟我比?”
“你再如此胡作非为,王妃的位置这辈子也别……”袁飞静站了起来。
却不想,一道悦耳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衣服挺合身,也很适合今日的排场。”龙浅转了一圈,回头看着袁飞静和叮当。
“你们说,是不是?”
袁飞静看着她,轻笑一声,也点点头。
“嗯,是挺适合的。”
宁夏在自己的婚礼上让证婚人穿送殡的衣裳,丢的不是龙浅的脸,而是她自己的脸。
算了!穿的人都这么开心,她在意什么?
宁夏感觉自己被内涵了,可她找不到证据。
“给她上妆,就按照本宫说的去办。”
心情突然就不怎么美好了,她也不愿意再留下。
宁夏给奶娘使了个眼色,一甩衣袂,转身就走。
“来来来。”龙浅掖起过长的衣袖,看着镜子中靠近的人。
“好想看看宁夏公主要给我上什么妆,有点儿期待,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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