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晚的两个厉鬼,一个是程仪芳,是她在学校认识的同学,所谓的好闺蜜;另一个是汪蒙,同时也和原主在同一个学校。
原主根本就不喜欢汪蒙,可她被汪蒙下药蛊惑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无法自拔的爱上了汪蒙,同时还不顾一切的跟着汪蒙逃婚了。
可没想到逃婚后没多久,原主就被汪蒙和程仪芳两个人弄死了,然后埋在了一个人迹罕至的荒郊野外,整整两百多年,无人问津。
直到原主死后,汪蒙下在她的身体内的药才失效,也就是因为这样,原主才彻底清醒过来,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那个时候却早已为时过晚。
后来药物失效后,同时伴随着原主心中的悔恨和执念,她的魂体凝聚不实,记忆也开始退散,慢慢地,开始变得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执着的留在人世间,不愿去投胎转世。
姜妯很不愿意承认,但是原主残留在体内对黎默的执着和爱意,让姜妯面对黎默的时候,心底有几分悸动。
她凝眉,闭上眼睛,呼出一口浊气。
只有解决了原主的心愿,她残留在体内的执念才会消失。
“妯妯,你……”黎默在墓里睡了两百年,时间过得飞逝,他早已经不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时候,什么时代了。
他看着面前恍如隔日般,依旧年轻漂亮的姜妯,一切都和他记忆中的样子一模一样。
黎默低声道:“妯妯,你回来了……你能平安回来就好……当初是我的错,我那样的身份,一个随时随地都会死的人,又怎么能够让你嫁给我。你嫁给了我,又能有几年的幸福婚姻,我迟早都会死在战场上的。”
“你做的很对,妯妯。你早就该远离我了,当年你离开后,没有几年,北平就被敌军侵入了。我没有本事,没能够守住北平。好在当时你已经走了,不然……”黎默的声音越来越低,同时,脸上的神情也越来越懊悔自责。
“你别这样说。”姜妯听着黎默的话,声音平静地出声:“黎默,你很优秀,也很出色。你是整个北平百姓的英雄。如果当年不是你拖住敌军侵占北平的脚步,北平的百姓根本就不会安全的逃出去。黎默,你是大英雄,你人民的英雄,你不该这样说你自己。”
黎默:“我……”
“北平的百姓都逃走了吗?”黎默的眼神迷茫,“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那些敌军有没有被赶出我们的国家,人民都……幸福安全吗?”
姜妯点头;“多亏有像你们这样的英雄,现在的人们已经过上了安稳太平的生活。没有战争,没有烟火纷飞,没有生离死别,他们过得都很幸福。国家也越来越繁荣昌盛,越来越强大了。”
闻言,黎默坚毅的面容露出了纯真开心的笑容,他的眉眼之间带着欣慰:“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他的视线忍不住的眺望远方,望着那升起的太阳,眼里的神色微微闪烁着,似乎有些感慨,有些开心,有些……难忘。
他好像透过那耀眼的阳光,真的看见了幸福安稳的人民,看见了他们脸上绽放的笑容,是那样的无忧无虑,安稳太平,没有了从前的胆战心惊。
“是我死后多久的事情?”黎默忍不住的问姜妯,“妯妯,我看你容貌依旧,应该就是近几年的事情吧?”
“那场战争进行了长达七年的时间。距今已经是两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姜妯轻轻摇头说。
黎默瞳孔微缩:“两百多年……如今已经过去两百多年的时间了?”
他震惊过后,忽然视线惊讶的看着姜妯,“可妯妯你分明……”
“我和你一样,已经死了。”姜妯淡淡的说:“当年逃婚出来后,没多久就死了,被人随便挖个坟埋了。”筚趣阁
听到姜妯这话,黎默的眼睛倏地就激动得红了,“你……你死了?这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妯妯,你,你不是和那个……”
“就是汪蒙和程仪芳杀得我。”姜妯抿着唇瓣,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语气冷淡的说。
黎默当然知道姜妯口中的汪蒙是谁。
当初姜妯和汪蒙之间的事情,在北平早已人尽皆知。
他虽然情绪黯然受伤,但知道自己给不了姜妯想要的未来,也愿意忍痛放手。
可他不放心,于是便暗地里查了汪蒙。
那汪蒙只不过是穷苦学生,一没背景,二没权势,姜妯跟着他只会受苦。
可当时的姜妯执意要和汪蒙在一起,甚至是愿意一声不吭的就跟着人逃婚私奔了。
他以为逃婚后的那些年,姜妯和汪蒙会过得很幸福快乐,只要姜妯过得开心,那样他就算是死也放心了。
可如今听着姜妯的话,黎默情绪激动,眼睛里泛着红血丝。
他深爱了这么多年的女孩,好不容易忍痛割爱,放她自由和未来,却没想到她竟然惨遭负心汉的毒手。
黎默看着姜妯,眼里溢出了泪花,悔恨的哭了出来:“妯妯,妯妯对不起。当初我若早知道事情会是这样,就算是你再万般恨我,厌恶我,我也不会放手让你跟那个混蛋离开。”
“这不怪你,是我,是我被汪蒙蒙蔽了眼睛。”姜妯叹了口气,“你呢,两百年了,又为什么还没有转世投胎?”
听姜妯说起这件事,黎默的眼里就出现了一丝茫然,“我……我不知道……我的心中有个声音告诉我,只要等待就会等到自己心中……”想见的人。
黎默深深的看着姜妯,没想到他此生竟然真的还有机会再次见到她。
“你又何必呢。”
姜妯唇瓣微抿,她不是黎默要等的人,黎默要等的人,早已经不在这个世间了。
黎默笑着轻轻摇头,“不,很值得。”
两百年的等待,只要能见上她一面,足矣。
“你知道的,我不是她。”姜妯沉默着,突然说。
“……”
黎默安静下来。
半晌后,他才嘴角挂着淡笑,“嗯,我知道。”
姜妯突然的自言自语,吓坏了一旁的老爷子,特别是姜妯嘴里说什么‘我和你一样,已经死了’之类的话,听得老爷子那是毛骨悚然,生怕姜妯是被什么鬼上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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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已经吊了三天水了,我最多还只能吊一天。一只手背上的血管只够扎两针,左手血管连续扎了两针后,已经碰不得了呜呜呜今天右手又扎了一针,再不好我就真要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