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了定神,看向那滚过来的圆状物体,很快,他滚到了我的脚下停住了,我低下头,手机灯光照去。
接着一颗密集着黑漆漆的头发的脑袋就被我目瞪口呆的看见了。
我只看到头发,没看到面孔,但已经可以认出,这他妈的是个脑袋!
我大叫一声,一脚踹了出去,那颗脑袋像足球一样直接被我一脚踹回了楼上去。
这时,楼上又下来一人,赶忙向我说:“对不起对不起,这是,这是我家的假头,不好意思吓到你了!不好意思!”
我皱着眉头看向这个人,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把剪刀,脸上一脸歉意,是一位中年人。
我问他:“什么假头?”
那人把我踹上去的人头捡了起来,然后给我看它的脸,原来真的是一个假人头,是那种发廊里经常出现的假头。
我松了一口气,说:“大半夜的你……这不是搞事情吗!”
那人说:“实在是抱歉,不知道怎么地,我起床去上个厕所,好好的这门就打开了,然后脑袋就跟着滚了出来。”
说到这,他自己都似乎觉得有点毛骨悚然了,看我笑了笑,然后就转身慌慌的走了。
什么鬼?上个厕所也要拿把剪刀?
我皱着眉继续上楼,上到三楼之后,我就凑到那人屋的门口听了一下里面的声音,发现里面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
接着我就摇了摇头,然后上到了四楼,而后便打开门走了进去,进到里面的时候,我看见电视机前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电视机一如既往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因为四周是没有灯光的,我看着那人的背影,借着月光,可以清晰的看得见,那人体型比较瘦,应该不是张丁旺。
可不是张丁旺的话,那还会是谁?
想到这,我马上硬着头皮轻声的问了一句:“你是谁?”
那人慢慢的转过头来。
我心一紧,马上去把客厅灯给咔的一下打开了,门也顺势被我一脚踹得关上。
当我再看向沙发那儿的时候,发现根本没人。
我更加头皮发麻了,感觉这胖子的家真的不是一般的诡异,呆上一晚恐怕都能把一个普通人吓出心脏病来……
我缓了缓气之后,就走到房间门口看了一下里面的床上。
可见,胖子还是胖子,依旧像死猪一样躺在那。
我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那张沙发,还有电视机不断播放的节目,但没有任何声音,我不禁有些无语了。
这鬼是要和我争电视看吗?
我心想行,那给你看,我不看了总行了吧!
于是乎,我就回到了房间里面,并把房间门给关上,然后坐到了电脑桌前,开电脑。
电视不能看,玩电脑应该可以?
而虽然说玩,但我确确实实的有点发困了,看着那张床,好想也过去躺下,然后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
但是看到胖子把整张床的位置都霸占一大半了,我就无心去争床位了。
坐在电脑前,我游览了一下网上新闻,然后就去打开了一个看视频的软件,在里面搜索近期比较热门的电影看了起来。
电影看起来是最打发时间的,没一会儿就四点多了。
我心想快到早上了,再快点吧。
但在这时,我眼角突然瞥到,房间外客厅的灯光突然自己关掉了。
我惊讶了下。
这到底是人为,还是鬼做?
我的好奇心马上倍增,明明心里很害怕,但却又很想去看看。因为总感觉有一个秘密不知道答案,全身就会不舒服。
这算是一种怪癖了吧。
想来想去,我就从椅子上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都说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
我其实是不用怕它们的。
而且,这些东西也不一定存在,可能一直都是自己在心理作怪罢了!
当然,这也只是我自己给自己壮胆才说的话罢了,毕竟谁没有一些害怕的东西,这些东西不是一句话就能让自己不怕的。
来到房间门口外,我犹豫再三,便打开了大门,然后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客厅开灯的地方在出入的门口方向,比较远,所以我没去开灯。
而出到了房间外,我就看向电视机,发现,电视机还亮起了雪花,整个屏幕都是那种乱麻似的画面。
我仔细的看了一眼四周,见没有什么东西之后,我没有松气,反而觉得更加诡异了。
我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确定天花板,脚底下,都没有人藏着之后,我就点点头,咬着牙要回到房间里面去。
这时,通往厕所的走道再次传出来了吸引人的声音。
砰、砰、砰,似乎是有东西在滚动。
我眼睛一定,马上看向了通往厕所的那条走道,目不转睛的盯着。
一直过了三秒,还是没有东西出现。
我硬着头皮向那条走道走了过去,这时就看见,那通往厕所的走道上有一个人影。
我先是吃惊了一下,然后马上眼神冰冷的看向那人。
这时,那人转过头来看向我,我清晰的看见,那是一个画着浓妆的人,脸上唇红脸白,煞是可怕。
我惊讶着往后退,直到回到客厅,再看不到那个人了,我才松了一口气。
接着我就马上往房间里面跑了回去。
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嘛,但好像能干的就只有等待。
行,那我就等待好了。我倒要看看,我今晚就坐在这里面,看还有没有妖魔鬼怪敢出现!
于是,我就等啊等,时间飞一般的就流逝过去了好多好多。
我也累得眼皮都打架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丁旺神神经经的坐直了身子,然后头低着,似乎还在睡觉,但是身子在床上坐直了。
我皱了皱眉头,问他:“你在干嘛?”
张丁旺没说话,另一只手反而又举了起来,很诡异的一系列动作接连而至。
我看了一眼他,马上皱眉了。
然后就是,张丁旺抬起了头,看向我。
只见,张丁旺现在的气色和精神状态非常之差,就好像一个在网吧熬了三四天的网民一样,两只眼睛的黑眼圈肿得像熊猫眼似的,神色憔悴不说,他还翻着白眼,张大了嘴巴,嘴角有一些口水流着,鼻子一张一合的,像是一头愤怒的公牛,又像一头垂死的老牛。
我只看了一下,就马上知道这货中邪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身上的刺符不管用,但可以知道,他就是中邪了!
我就马上站起身,然后向他那边走了过去,然后关了房间的灯。
接着就见,他身后有个人,那个人整个身子贴在张丁旺的身后,一只手抓着张丁旺的手举起来,一只手伸进了张丁旺的嘴巴。
我有些恶寒,马上问它:“你是什么东西?又是从哪里来的?”
那画着浓妆的脸又慢慢的移过来看向了我,脸上带着很瘆人的微笑,似乎要吓我。
但我见多了这种场面,怎么会被他吓到?
我马上伸出手去抓向它,但却是抓了个空,它的身体像是一团空气虚影,我的手可以直接穿透过去。
那种感觉形容不出的诡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