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女子笑着接过罐子后,看了一眼,然后就皱了皱眉,问道:“喂墨镜男,你捉这么多毛毛虫干嘛?”
我十分的无语,这丫头是给我戴定外号不舍得摘了啊!
我也没有多跟她一般见识,就说:“捉多点不行么,反正少一只不少,多一只不多。”
清秀女子撇了撇嘴,然后走到那个左边角落的箱子前,将我的毛毛虫都倒了进去,然后才将罐子还给我,说:“行了,睡觉吧。”
说完,她就回到之前躺着的矮床上坐下,然后躺下,睡觉了。
我一愣一愣的,她睡觉,那我呢?
我马上问道:“现在我要干什么?”
清秀女子不耐的看了我一眼,说:“当然是睡觉,养足精神和体力,好让自己明天精神饱满的去做任务呀!拜托你赶快也躺下睡吧,别打扰我!”
做任务?
我一愣,然后彻底反应过来了,马上问道:“你难道也是参加蝴蝶大会的人?!”
清秀女子奇怪的看着我,反问:“不然呢?”
“……”
我嘴角一抽,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以为对方是我的交差对象,没想到,她也是参赛者啊!
“可是,我交差,不应该是有人负责监督的吗?负责监督交差的人呢?”我一愣一愣的问道。
清秀女子噗嗤一声笑了,说:“哪里有什么负责监督的人,这个地方,只有参赛者,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人了。”
我皱着眉头,说道:“那我岂不是不需要按照任务上所说的去做,也能直接空手来交差?”
“能是能,但是这样做了之后,明天你就不会再有新的任务了,直接被淘汰。”清秀女子突然很耐心的回答道。
我一脸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不会有新任务了?”
清秀女子说:“因为你没有老老实实的完成上一次任务啊,所以下一次任务当然不会再交给你了。”
我无语了,说:“我不老实,又没人知道,怎么就没有我的新任务了呢。”
清秀女子一副你是不是傻的样子,反问道:“怎么没人知道?难道我不是人吗?”
我嘴角一抽,问道:“你是人,你确实是人,可是,你有权力能够决定我有没有新任务吗?”
清秀女子微微一笑,解释道:“墨镜男,知道为什么我和你会在同一间营帐里吗?那是因为蝴蝶大会的规则就是这样,让你和我一起,然后就可以做到互相监督,如果谁不老实,另一方就可以举报对方,然后让对方下次不能接新任务,这样一来,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了。”
“还有举报这么一说?”我想了想,便问,“举报?向谁举报?”
清秀女子脸色平静了下来,有些神秘的说道:“我前面不是跟你说,这里除了我们参赛者,没有别的人了吗?其实,还有人的,当然,我们都不知道他是不是人,反正,他就在我们的身边,他可以主宰这里的一切,甚至,你和我被安排到一块,也许都是他操纵的。而我们参加蝴蝶大会的人,称那个神秘人为蝶皇。”
蝶皇?
我缓了缓呼吸,然后算是明白了。
这场大会,不可能是没有人监督的,只是那个人是谁,什么来历,却没有人知道,但他确实存在。
想到这里,我不禁摇了摇头,往四周看了一眼,感觉周围似乎多出了一双眼睛,正在盯着我看呢。
我叹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不要疑神疑鬼,然后才看向清秀女子,说:“你既然说了,那个蝶皇就在我们身边,那你还睡的着吗?你就不怕他突然出来无声无息的出现杀了我们啊?”
清秀女子笑着,说:“不会的,蝶皇是不会杀人的,但是我们互相之间就可能杀死对方。”
我嗯?了一声,立马好奇了起来,问道:“互相杀死对方?什么意思?”
清秀女子没有隐瞒,回答道:“现在我们两个人相当于组成一队了。而接下来的任务,有可能是让我杀死你,也或者是让你杀死我。”
我呆了,然后震惊的问道:“这是什么任务?疯了吧?”
清秀女子可怜的看了我一眼,说:“墨镜男啊,看来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那就自己自求多福吧!我希望自己不会接到杀你的任务,同时,我也希望你不会接到杀我的任务。”
闻言,我唏嘘的说道:“杀人可是犯法的,就算了接了这样的任务,也不可能敢杀人。”
清秀女子说:“不敢?呵呵。参加蝴蝶大会之前,我们已经签了和‘卖身契’一样的东西了,相当于现在我们的命,是人家的了,人家要我们死,我们能活着吗?答案是,不能。而且,我不杀人家,人家就会杀我,所以,你觉得你是杀,还是不杀?”
我皱眉了,完全不知道这个蝴蝶大会的真正意义到底是什么。
我想了想,问道:“蝴蝶大会是蛊师们才能参加的大会,而听你的说法,却又好像是一个大家被人买了命,任由人家肆意操纵的互杀游戏,请问,这还和‘蛊’有什么关系?”
清秀女子笑了笑,说:“你说到重点了,这个蝴蝶大会确实就是一个游戏,和我们蛊师养的蛊还真的没什么关系,不过这个蝴蝶大会的真正意思其实是,让我们在一个地方互相残杀,就像养蛊一样,只有这么多虫子互相残杀,只有最后活下来的,才是蛊,而创造这个蝴蝶大会的人,目的就是为了从我们之中,选出一只‘蛊’。”
我感觉脑子有些混乱,过了一会儿,才看向清秀女子,说:“那意思是,就连你和我,最后都要么全死,要么只能留一个?”
清秀女子说:“是的。”
我愣了一下,问道:“你不觉得这样,很残忍吗?”
清秀女子说:“嗯,是挺残忍的。”
我问:“那你还这么淡定?”
清秀女子说:“既然我自愿参加蝴蝶大会,那就证明,我已经做出了一个决定,不后悔,也不害怕。”
我沉默了,不再说什么,而是看了一眼周围的景象,然后走到一张空空的矮床上,躺了下来。
清秀女子也不再理会我,同样的躺下,然后翻了个身,睡起觉来。
我用手做枕头,看着头顶上方的帐篷,一言不发。
这场血腥的杀戮游戏,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