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不喜欢做县令,想要带兵打仗,还有一层意思,就是希望平日里能够在院子里面训练自己的士兵。
现在一切都准备停当了,他暂住在驿站里,就到校场口训练那一群的士兵。
看着那些参差不齐的动作,他努力地纠正起来。大概明白一些为什么之前冲锋陷阵,总是有人会溃败下来。原来他们的动作都不整齐,节奏也不统一,这样下去很容易散开的。
于是,他让士兵停下来,统一地练习起步跑。
跑着跑着,突然有士兵来报告,说将军家里出事了,要赶紧回去一趟。
霍景琛有些纳闷地看着来报告的士兵,自己家在清河县,这京城山长水远的,并没有家,这所说的家,从何而来?
“将军您的府邸快要建不成了!”前来报信的士兵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对面的大姐姐,不让我们施工呢!”
霍景琛早就猜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可是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个样子,就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她不让你施工你就不施工了?”
士兵连忙跪在地上:“末将无能,是,大姐姐她,坐在大梁上面,然后,我们谁也不敢动呀。”
又是泼妇的伎俩,霍景琛似乎已经找到了解决的对策,一副和气的样子,看着士兵说:“来来来,带上本将,看看本将是怎么解决这件事情的。”
说着,交待好了营中的事项,就跟着士兵回到自己的府邸了。
因为都是一家人,所以霍景琛的府邸被安排在霍辰阳的对面。这样就抬头不见低头见了。
肖秋容正在家门前无聊地搞事情的时候,泥水工就来了。
刚刚开始,她也只是对泥水工咒骂,泥水工知道给人干活都是要受气的,也都忍让了。
可是,到了后来,大梁送来了,她就坐在上面不走。
这一下,可就难倒了所有的工人了。这大梁就是整个屋子的神经所在,要是没有大梁,哪个屋子能够盖起来呢?
偏偏整个女人又泼辣,而且还赖着不走,总不能将她一起放在屋顶吧?
原来,整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女人,霍景琛算是见识了。不过肖秋容好歹也是自己一起长大的人,她的心思,他最了解了。
他让人带了一群鸡,放在工地的交界处,然后故意地让那些鸡跳起来。
工地里的人见到鸡群从天而降,都喜出望外,跟着鸡群跳舞。
要知道,这可是霍辰阳家的地盘,房子一天没有落成,这地基一天都还是霍辰阳家的。
肖秋容平时鸡毛蒜皮都要数的一清二楚,怎么舍得让这个从天而降的好处宝宝拱手让人?
她经不住这个诱惑,就跳下大梁,抓鸡去了。
霍景琛看到这百年一遇的好机会,连忙让身边的人将大梁支起来。等到肖秋容反悔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她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大梁竖起来。
“霍景琛,你也算个男人?怎么用这样的下流勾当来骗我做了事情?”
霍景琛哈哈大笑:“姐姐开玩笑了,没有说计谋就是女人的专利,再说了,我也只是放了几只鸡,你可以不要的呀!”
霍景琛见阻扰没有用,就开始问霍景琛要好处:“好弟弟呀,好歹你也是建新房了,怎么就不关照着姐姐一点儿呢?要不发点儿红包?”
霍景琛极不情愿地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肖秋容:“你给我拿好了,这可是三两银子,你满意了吧?”
“好呀,三阳开泰,好兆头!”肖秋容笑着看看银子,然后放进了自己的袖子口袋里面。
霍景琛又悄悄地给工头五十两碎钱,然后交代工头说,以后这个疯婆子再来,就随便给她点儿银子。
毕竟自己还是比较喜欢训练营的,所以他就回到了训练营里面去了。
肖秋容得意洋洋地拿着讨回来的银子放在下霍辰阳的面前,霍辰阳正在后院戏台子里面看戏。这院子里刚刚买了三十个小丫头,其中有一个好像江小玖。
霍辰阳看得不可开交,随手将银子推到地上。肖秋容突然火冒三丈,将霍景琛从桌面上拉起来:“你能不能有一点儿追求?”
霍景琛莫名其妙地看着肖秋容:“你这是闹哪样?你可知道这唱的是什么戏吗?三英战吕布!”
“什么三英战吕布?”肖秋容一脸鄙视地看着霍景琛。
“就是,刘关张,跟吕布决一雌雄,看看人家怎么战胜的!”霍景琛解释道。
“呵呵,救你还战卢布呢?你自己的哥哥都打不过,现在好了,别人现在是伯爵了,你一个破侯爵,还摇摇欲坠!”
霍景琛最讨厌别人拿自己比较了,心里面的嫉妒还有各种醋意油然而生。
“你算了吧,当初你们俩那点儿破事,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怎么?你现在后悔了?想要回去跟他过?那你过去呀!”
肖秋容在外面站了一天,本来就很不舒服,现在听到霍辰阳的话,就更加气不打一处啦:“你说什么?你现在竟然对我吼起来了?当初不是看你封了侯爵,没个伴儿,谁特么愿意嫁给你呀?”
台上的戏子看到台下这般热闹,也都尴尬起来,不知道该不该唱下去。
肖秋容拿起银子往台上砸过去,差点儿没砸中那个小花旦,彭的一声,发出一声巨响。
“反了你了,你还砸东西了,你砸呀你继续砸!”霍辰阳指着肖秋容。
台上的戏班子乱成一团,戏班的主管连忙撤了戏台子,在台后商量对策。
霍辰阳一边和肖秋容理论,一边儿安抚戏班子的情绪。这戏班子可是当年给皇上唱过戏的,将来皇上要是召见起来,无意中说起自己的这些糗事,那自己的脸往哪儿搁呢?
可是肖秋容没有停止的意思,骂完了霍辰阳,又来骂戏班子,整个后院都被一阵叫骂声给笼罩,就连树上的鸟鸣,也变得格外的聒噪起来了。
大概吵了半个时辰,肖秋容累了,就开始停下来,坐在桌子上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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