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下定了决心,这一次,她一定要给赵大郎这种吃着宋人饭菜,享受宋人税收福利拿俸禄,却出卖宋人的“文人”,来一个完美的教训。
江禾曦心念之间,却也知道,当下最主要的,还是把外面赵家不要脸的赵婆子等人给对付走。
而此时,江奶奶则一脸心疼的道,“芳儿啊,这个赵婆子,她是欺负咱们家没有成年的男丁,想要霸占咱家家业呢,芳儿啊,你们就在屋里,奶出去打发走他们啊。”
顿了一下,又道,“大不了……大不了……给他们一些糙米,好歹把人打发走。不然他们要真吊死在咱们屋前,那咱们一家会被人挫脊梁骨的。”
江大弟和江二弟紧紧的握起了拳头,道,“姐,赵家欺人太甚了,姐,等我们兄弟去把他们揍走。”
江禾曦冷笑了一下,道,“奶,大弟二弟,不用这样,你就在屋子里等着,我去打发他们。”
说着话,她在屋子里看了看,等看见墙角有三根绳子,她直接拿起,朝着大院门口走去。
江奶奶等人见状,哪里放心她一个人出去,忙也跟了过去。
江禾曦在修房子的时候,特意在大院的门口修了一个小窗口,就是方便查看屋子外的情况的。
这个小窗口,它开不了屋子里的门,对屋子里的人起不了威胁,但是却有一个很大的好处,屋子里的人可以查看屋子外面的情况,并且能给屋子外面的人递出一点小东西什么的。
此时,江禾曦就把这个小窗口一下打开了。
屋子外面,赵婆子抱着打秋风,赖上江禾曦的想法,本来就盯着大门,此时听见声音,自是一下看了过来。
等看见打开的窗口,江婆子一下冲过来,道,“死丫头,还不快把门打开?”
江禾曦似笑非笑,看着屋子外面的几人,道,“你们说你们要吊死在我家屋子门口?”
赵二郎恶狠狠的道,“对!如果不开门,我们就吊死在你家屋门口!等到了那个时候,村里的唾液都能把你们家淹没!到时候,你们家就再也没法在村里立足了。到时候,我大哥也不会放过你,也再也没法嫁入我们赵家了。”
江禾曦嗤笑了一声,道,“嫁入赵家?谁稀罕?你们家做什么美梦呢?我和赵大郎,可没有三媒六聘,和你们赵家可没有任何的相干,想到我家里白吃白喝?做梦去吧!”
赵吟雪怨毒的盯着江禾曦,道,“江禾曦,你怎么说话的?等我大哥回来,我一定让我大哥狠狠教训你!”
江禾曦冷笑的看了赵吟雪一眼,道,“赵大郎还想教训我?做什么千秋大美梦?你们家说了这么做,做了这么多的花样,不就想赖上我们家吗?你觉得,我江禾曦,会让你们这样的破皮无赖赖上?”
说完话,也不管赵家人被揭穿真面目以后阴沉的面容,她直接就把绳子从窗口丢了出去,道,“你们不是闹着要在我家门口上吊吗?我见你们家挺穷的,口里说着要上吊,却连个绳子都不拿,既然咱们也算老相识了,那我就特意给你们家拿了三根绳子,你们要上吊就赶紧啊,放心吧,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我会出钱,让人把你们拖到山里喂秃鹰和野狗的。”
说完话,也不管一旁赵婆子等人的脸色,竟真的“啪”的一下,直接把小窗口关上,并直接进了屋子里。
屋子外面,赵婆子等人气得不由破口大骂起来。
“江禾曦,你这个不安好心的小娘皮,你怎么这么的恶毒?你居然诅咒我们全家去死?恶毒的东西,呜呜呜,大家伙快来看啊,看看这个不安好心的小脸皮!这是要逼我们全家去死啊!”
赵婆子尖厉的嗓子划破村里,尽管天气寒冷,但是村民们都打开了房门,走出来看热闹。
屋子里,江禾曦见状,嗤笑了一声,拍了拍手,道,“放心吧,这些人一门心思想占别人家的便宜,可不会真的寻思。”
顿了顿,又露出讥讽的笑容,道,“要是他们真的去寻死了,倒是为民除害了。”
一旁,江奶奶等人没有听清楚最后一句,待要问一些什么,江禾曦却掀开了帘子,直接进屋去了。
屋子外面,赵婆子等人气得脸色都铁青了。
要是在以往,那都是他们家占别人家便宜的,哪里像现在这样?不但一点便宜都没有,还被江禾曦这么一番的讥讽以后,弄得整个人都下不来台了。
陈婆子带着她家里的四个孙子走过来,待盯着江禾曦修的大院子,眼里的妒忌之色一闪而过,莲言莲语的道,“赵大姐,哎哟喂,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了好大的委屈了啊?禾曦可是你未过门的儿媳妇,你这要有什么委屈,可得好好和你儿媳妇说道说道啊!”
陈婆子不说这话还好,现在说了这话,可把赵婆子气得更急了,当即各种污言秽语,逮着江禾曦就是一通的谩骂。
江禾曦可不在乎这些,她回屋优哉游哉准备火锅材料,打算中午美滋滋吃一顿羊肉火锅。
江大弟等人知道中午吃火锅,都下意识吞咽了一下,忙跟着一起干活。
周大等人,在前几天忽然进城回周府去了,现在的教学任务没了,只给大伙布置了作业,现在大家伙除了每天完成师傅布置的任务,便在家里弄一些吃食,日子过得不知道多么的美滋滋。
连木二舅公,在知道江禾曦要做火锅以后,也忍不住前来帮忙,连带的对着锅子,那都看了一次又一次。
没办法,火锅实在太美味了,在冬日里吃一大盆的火锅,那滋味可真是没翻天。
屋子外,赵婆子哭闹了半天,见江禾曦根本不搭理她,到底又冷又饿,只得哭哭啼啼,带着两个儿女先回家里去了。
家里虽然也寒冷,好歹有墙壁遮挡风雪不是?不比在外面吃冷风强?
当即,只能灰溜溜带着冻得脸色发白的赵二郎和赵吟雪回家去。
因陈婆子说了几句莲言莲语,赵婆子自觉和陈婆子投机,便邀请人进家门耍子去。
陈婆子等人之前是独门独户,住在江家村外围,并不怎么和赵婆子等人来往,赵婆子等人自也不了解陈婆子的品性。
只觉得这个陈婆子,哪里都让人来得舒服,一时就引为老年手帕交了。
陈婆子得到赵婆子的邀请,自也没客气,带着一溜烟的四个孙子,就跟着赵婆子进屋子了。
陈婆子家里的四个孙子,先前因为天气寒冷,一直也没出门,村子人倒也不了解这几个孩子的品性。
不过,赵二郎看着这几个孩子,却不大喜欢。
这几个孩子眼睛转得咕噜噜的,一进门就到处打量,跟贼娃子似的,哪里看着都不舒服。
不过,因陈婆子得了赵婆子的眼,赵二郎也没多说什么,只得自己回了屋子里。
赵家虽然端了粮食,但是先前赵吟雪的卖身钱可是置办了不少的东西,这几个孩子滴溜溜的转动眼珠看了看,趁着赵婆子和陈婆子说话的功夫,就偷偷的把赵家值钱的物件往兜子里塞去。
陈婆子目光扫了一眼,嘴角的笑意一闪而过。
等琢磨这事情差不多了,也不搭理赵婆子了,对赵婆子打了一声招呼,就带着她的四个大孙子回家去了。
等回到家里,陈婆子的四个孙子,一个拿出一个绣线的半旧荷包,一个拿出一块半旧的绸缎手帕,一个拿出一个,一个拿出一只毛笔,对着陈婆子道,“奶奶,这些能值几个钱?我看那赵婆子家里,穷得直漏风,一副穷酸鬼样,眼见着快饿死了。”
陈婆子撇了撇嘴,看了看手里的东西,乐道,“别看人家穷,手里到底有几个东西的,哎哟喂,这些玩意也能卖几个钱了,尤其这个松竹碗和毛皮,我的乖孙,你们等着,下午奶就去镇子上典当去,回头,奶就买了肉回来,给你们做大肉包子吃。”
屋子内,陈婆子的儿媳妇桃花听了这话,心里也是美滋滋的,探出头来,道,“娘,咱们晚上吃肉吗?”
陈婆子撇了她一眼,心里暗骂她是个丧门星,面上则露出几分愁苦,道,“大郎的药停不得,药钱给个无底洞似的,但几个孩子,咱也不能委屈,桃花啊,娘晚上不饿,喝点清水就行,等回头做了肉,你带着几个孩子和大郎一起吃啊。”
桃花听了这话,心里别提多感动,觉得自己遇到了难得的好婆婆,忙心疼的道,“娘,你快别这样说,哪能让你不吃肉呢?你身子骨也不好,您也得补补啊。”
“不,不,我一把老骨头了,还能活几年?你和孩子们要紧,到时候,你们吃肉就行。”
说着话,拿着几个屋子急匆匆进了屋子。
“桃花啊,娘身子骨不舒适,先躺一会儿!”,顿了顿,又道,“都是娘不好,娘身子骨弱,大郎身子也弱,把你给拖累了。”
“娘,你说什么话啊?咱们是一家人啊。娘你躺着,我去做饭就好!”
说着话,一个人进屋做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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