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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杨飞燕，”青木牙说，“丁祭师想不到她也是内鬼吧？”
“废话，要知道我会带她上山！”
“不过你也做得很好，我一度以为是卡巴给她下了猛药，利用一个死人找线索，这法子的确高明！”青木牙竖一下拇指，“说实话，我真的见过杨飞燕。”
“如果不是她叛变，你不会知道那个房间有机关的。”
“是的，这就是你一手制造的杨飞燕的消失之谜，后来，你们进暗道我也跟进去了，可惜你只送自己的女儿进去。”
“青木牙，我不会瞎到看不见你隐身的黑雾。”
“你是高手，我青木牙佩服！”
丁瀚杰摇摇头说：“其实，我们上山后，有一个自己人，已经发现了你们的蛛丝马迹……算了，说这些没用，当夜在寺里，你们又是搞的什么鬼？”
“你们能装神弄鬼，我也会，”青木牙撇撇嘴，“又是猴子，又是怪鸟的，我难道不会来个怪物，至于钟楼上的鲜血，是觉慧和尚的，当然不是现在这个——”
青木牙一指觉慧，“因为真正的觉慧被大师怀疑了嘛！”
“那么大师当时为何断定血迹不是觉池师父的呢？”丁紫衣忽然向法渡禅师提出这个问题。
“因为，老衲在那时见过觉池。”
丁紫衣还想继续问下去，他的父亲却打断她：“青木牙，那蓝婆婆又是什么意思？”
“那个疯婆？”青木牙鼻子一哼，“她在找女儿！”
“找女儿？”丁瀚杰这一问，却引得法渡禅师面色一沉。
“对，是杨绮偷偷告诉她的。”青木牙说。
“是麻袋女鬼……”
丁紫衣脱口道。
“对，丁小姐很聪明嘛！”
“那么觉能和尚后来对大师主动忏悔的话都是假的了？”
“那是自然。”青木牙说。
“那他背上的细刺呢？”
“哪有细刺？”
“阿弥陀佛，老衲被这个孽徒给骗了。”
“大师，怎么回事？”丁紫衣问。
“觉能，”法渡禅师厉声责问，“原来你一直在欺骗老衲！”
那觉能和尚虽然不说话，却没有一点畏惧的意思，和先前的那副形象判若两人。
“紫衣姑娘，觉能告诉老衲，他说那些话都是觉池的主意。”
“可觉池师父当时不是回来了吗，对，他和万先生中了末日病毒。”
“是末日病毒，”青木牙却说，“真正的末日病毒就是那种样子，不过他俩都是装的。”
“青木牙，觉池也是叛徒？”丁紫衣问。
“当然，他是我万师弟的内线。”
“佛门不幸，真是佛门不幸！”法渡禅师闻听觉池也背叛自己，喟然一声长叹。
“大师，这又怪得谁，”青木牙阴阴地说，“倘若丁祭师早放下仇恨，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不幸了。”
3
“爸，那杨飞燕后来去哪儿了？”
“哪儿也没去，她的失踪只是个烟雾弹，那房间有机关，我们离开后，便把瀛爚珠交给杨飞燕保管，她就一直躲在寺院。”
“十四不让我和杨飞燕同屋，是你们的主意？”
“对，确切说，是大师的主意，”丁瀚杰说，“那时，因为怕暴露十四的身份，就连我的府邸，他都是偷偷潜入保护你。”
“可后来吃酸菜的怪物是怎么进去的？”
“丁小姐，那不是别人，正是我青木牙！”
“你——”
“放心，我只是想查查你的底细，顺便警告一下杨飞燕。”
“青木牙，那天我们下山后，为何把蓝婆婆丢在蓝牛家的门口？”丁瀚杰问。
“那是我师弟的杰作，与我无关，蓝牛说什么您可别信，据说那家伙的一张嘴能把死人说活。”
“十三条人命，十三盏怪灯的警告呢？”
“这件事嘛，你可以算到我头上，”青木牙很痛快地说，“因为是我给万师弟讲的嘛，不过说来也无可厚非，如果不是你，铓族人肯定不会死的。”
“是的，我承认，”丁瀚杰说，“我从来都把自己看作一个罪大恶极的人。”
“那岂不是和我——不，从前的我一样喽！”青木牙戏谑地说。
丁瀚杰不理他，又说：“自称蝙蝠给我发信息，诱我女儿上钩的人也是你吗？”
“不是，”青木牙说，“对你女儿感兴趣的人又不止我一个，论做坏事，我师弟比我更厉害。”
“可恶，”丁紫衣接着话头继续问，“青木牙，在康复院，你把我带去的是什么地方？”
“你是说镜子房吗？”青木牙淡淡地说，“很好解释，根据光学原理、3D影像和特殊声效等制造的一个房间，很多人都有过和你相同的经历。”
“那抱洋娃娃的男人也是伪装的吧，玩具枪里装迷药，好无耻的主意！”
“要想洞悉一个人的真实内心，必须让她陷入幻想和恐惧。”青木牙一本正经地说。
“那何珙和罗三丈的遭遇呢？”
“丁小姐，那说来可深了，专业性太强，不予解释。”
“你的目的呢——这样对我的目的？”
“自然是摸你的底细，”青木牙说，“有一个细节你还不知道。”
“什么？”
“提问环节，就是不断地问你一个问题，可惜你一直答不出，不过你说的是真话。”
“是关于我和父亲的关系吧？”
“聪明。”
“包括后来的监控录像，也是同理？”
“对，惟一不同的，是考验你的父亲。”
“青木牙，发生在狮子楼酒店的命案是怎么回事？”丁瀚杰又问。
“这个问题我可以不回答，”青木牙说，“那是我同李如松之间的事。”
丁瀚杰点到即止，也不多问，这个回答正如他内心所料。
“僵医生，我还有问题。”陆十四也插进来说。
“陆警官快些问，”青木牙看看表，“你们耽误的时间太长了。”
“放心，很快，”陆十四说，“只有三个问题，蝙蝠名单是什么？”
“蝙蝠名单？”青木牙一顿。
“怎么，不敢说？”
青木牙鼻子一哼：“想激我，告诉你也无妨，蝙蝠名单就是死亡名单，上了这个名单的人必须死。”
“那为何让我和丁小姐去搞？”
“因为我让你们给死人传话。”
“李如松？”
“对，估计现在他已经死了。”
“僵医生，那圣徒是谁？”
“你怎么知道？”青木牙一愣，“圣徒是我门内最高级别执行官，是黑雾门的高级机密。”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陆十四一摊手，“警察嘛，总得干点警察的事！”
“你还能问一个问题。”青木牙也不追究，不耐烦地说。
“好，你的最后一个身份，”陆十四微微一笑，“阴魂不散的江湖骗子孟山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