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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信？”
“对，青木牙通过短信又给我下了一条命令。”李如松说。
“要你干掉陈墨生？”丁瀚杰问。
李如松点点头。
“嗐……”丁瀚杰一叹气，忽然又想起一件事，“说起短信，我还以为发给我的那条署名蝙蝠的信息是青木牙搞的鬼，后来才想通，其实那晚你们是为了保护我的女儿……”
“是圣徒的消息，”万木苏说，“岑风与陈墨生的接头其实是幌子，他当夜的真正目标是丁小姐，只是这岑风直接受命于青木牙，连我这个二先生说话都无济于事的，我只有用那个办法支走她。”
原来万木苏就是传说中的“二先生”，丁紫衣想到这里又问：“那神秘的703号出租车也是您的安排，万先生不怕被小午告密？”
“哼，有青霞呢……”万先生话说一半却一语带过，“小午只是一个小角色，他掀不起大风浪的。”
“爸，薛姨那晚找我的目的，和您后来的解释仍然一致？”丁紫衣看了父亲一眼。
“嗯，”丁瀚杰点点头，“当我想清楚给我两次提示的神秘蝙蝠不可能是敌人时，便给你薛姨发了信息，让她离开了。”
“那当夜妖铃的目标又是谁呢？”
“妖铃没有目标，”丁瀚杰说，“他是被警察追捕逃入酒店的，这就是后来警察搜捕的原因。”
“那酒店的内鬼是谁，他为何帮助杀手？”
“是我，”丁瀚杰说，“只有我才能找到那间惟一的暗室，否则他们插翅难逃。”
“您为何这样做？”丁紫衣惊奇地问。
“自然是怕打草惊蛇，岑风的死可以推给八爷，妖铃再被捕就说不过去了，您说呢，如松兄？”
说完这句，他忽然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李如松。
“瀚杰兄——”
不等李如松开口，一副亮晶晶的手铐突然铐住了他的双手，与此同时，站在他旁边的石牙传出一声惨叫，却是一只握枪的手被齐齐砍下，动手的人一现身，丁紫衣不觉惊叫道：
“老猫……”
原来是月光轮渡酒吧里陆十四的接头人，他就混在万木苏的手下当中。
“演的一场好戏呀，你这没脸的贼！”
陆十四在给李如松上手铐的同时，冷冷地盯着石牙，“说吧，你还有什么企图？”
“好，我石牙认栽，”那家伙竟然忍着断手之痛问道，“姓陆的，你是怎样识破我的？”
“在你暗算青木牙的时候，”陆十四说，“别以为我没看见，如果不是青木牙主动放弃防备，以你的身手想制服他，哼哼……快说，他是谁？”
“陆十四，你的确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石牙咬着嘴唇说，“你自己看吧，他来了……”
陆十四一分神，石牙用另外一只手一扬，突然散开一团浓浓的黑雾，人却不见了。
3
“老猫，他逃不掉的。”陆十四拉住正要追赶的老猫说。
“十四，怎么回事？”铁云慈母女异口同声问。
“慈姨，你们都被他骗了，”陆十四冷冷一哼，“狼终究是狼，如果是条有血性的好汉，绝不会朝三暮四，可笑的是，还编出那样一个出卖主子的笨理由，估计连万先生都想不起哪里对他有知遇之恩吧？”
万木苏点点头说：“的确，他只是单独见过我两回，我也疑惑，这石牙怎么会为了这样一个理由反水，所以根本不敢寄予厚望，更不敢以大事相托，今天的事我也感到奇怪，杀青木牙的任务本来是派给青霞的，和他无半点相干。”
“青霞？……”陆十四不解地问。
万木苏一笑：“青霞是我手下最优秀的狙击手，喂，出来吧！”
他话音刚落，果然从附近的一块山岩后探出一个脑袋，那正是白五科技园里妖里妖气的服务生青霞，真不愧是位优秀的狙击手呀，连陆十四都暗暗吃惊，这家伙的隐藏功夫真是一流，至少在刚才的混乱时刻，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会悄悄“游击”到这里，就这个距离对准目标，他们这几个人谁都难逃一死。
“不过，”万木苏又问了一句，“陆警官不是仅凭这一个理由就看穿他的把戏吧？”
“当然不是！”
4
“不知你们注意没有，”陆十四说，“当混乱发生以后，青木牙根本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这一点很是奇怪，更加不可思议的是——他的眼神，虽然看不清，但是那种目光绝对是痴迷的，他不去追寻祸乱的起源，反而一直朝某个方向呆呆地望着，我当时看得很清楚，那家伙身形一晃，就像见了鬼似的，突然跪倒在地，以当时那种情形，别说是石牙，就算是个孩子都能将他暗算。”
“十四，幸亏有你，”丁瀚杰表情凝重地说，“以你的分析，青木牙根本不是猝不及防，而是被自己的恐惧打败，而且，石牙子早已想到会发生这一幕，否则他不会靠近到青木牙身后……难道，这里还隐藏着一个比青木牙更加可怕的人？”
“不，应该是个恶魔！”陆十四下意识地说了一句。
“管他是人是魔，”万木苏说，“找到石牙就能找到真相！”
于是他开始安排手下，准备就近搜捕石牙。
“万先生，不必了，”陆十四却轻叹口气，“等我们找到他的时候，石牙肯定是变成一具死尸了，何况就算是尸体，我们可能也永远找不到了。”
“十四，”丁紫衣忽然问，“在蓝牛家的地窖里，你到底跟石牙说了什么？”
“我让他留在山上调查觉慧和尚。”
“你早知道觉慧有问题？”
“不是觉慧有问题，”陆十四冷冷地说，“是很多和尚有问题，这一点大师心知肚明。”
法渡禅师没开口，只微微点一下头。
“关键这不是重点，”陆十四说，“重点是我要支开他，这个家伙实在是太碍眼了！蓝兄——”他对一到来便沉默不语的蓝牛兄妹打个招呼。
“陆警官有礼！”蓝牛用他那惯用的无赖口气客气一句。
“你号称天下第一聪明人，给大家讲讲如何？”
“关于石牙吗？”蓝牛倒不客气，大大咧咧地说，“我同意陆警官的意见，他肯定死了。”
“为什么？”连他师父万木苏都问。
“这还不简单，杀人灭口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