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姒和徐福带着证人到医馆救治。
大夫看到满身是血的证人着实吓一跳,他在京城这么多年,平日里很少见到如此伤势严重的伤者。
大夫让二人赶紧把伤者扶到床榻上,并吩咐自己的徒弟赶紧拿来他的药箱。
证人躺在床榻上痛苦的叫着,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此行如此凶险,差点小命都没了。
他咬紧牙,想要跟锦姒说一句话,锦姒还没走进他跟前,便晕了过去。
大夫连忙给他上药止血,“他失血过多,需要赶紧止血,若不然神仙也就不回来了。”
大夫看着深受重伤的证人,边给他上药都于心不忍。
锦姒自己也受了伤,但顾不得连忙问大夫,“大夫,伤者伤势如何?还能救治吗?”
她想无论如何一定要救活他,毕竟是自己冒着生命危险救回来的生命。
主要是从太子府出来的人无辜被追杀她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并且在京城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此事不多见。
大夫摇了摇头,“他伤势严重能不能熬过去就要看自己的造化了。”
大夫虽然行医多年,但确实没有遇到过如此伤势严重的伤者。
医者父母心他竭尽全力,但是能不能救活他自己也不好说,所以没有给锦姒证明的答复。
她十分内疚,若是及时把伤者送到医馆或许失血不会太多。
虽然平日里她是通过能说会道的口救妇人们与水火,但今日看到鲜活的生命却做不了什么很是无奈。
大夫给伤者处理完伤口,看她也有皮外伤便问道,“锦小姐,我看你也受伤了,我帮你处理伤口吧。”
大夫对她印象较好,曾经也看到过她出钱救治落魄的伤者。
她点了点头,随即大夫拿出秘制的药膏擦在了她受伤的手臂上。
她与刺客打斗的过程中不慎伤到了手臂,其他地方只是轻伤,但手臂的刀口较重。
大夫给她上药时也一阵阵阵痛,但她咬紧牙并没有发出声。
徐福在一旁看着她都心疼,恨自己没能尽早到现场,这样她也不会受伤。
正当大夫给她涂抹药膏的时候,听到门外急匆匆的脚步声。
潇慕云闻讯赶来,十分担心锦姒。
潇慕云看到她手臂上的刀伤,赶忙问“阿姒,怎么受了刀伤?”
在潇慕云的印象里她平日里不会跟其他人结怨,不可能会无故的受伤。
她安慰潇慕云,“云云,我并无大碍,只是这位伤者情况不太好。”
她不想让潇慕云担心,毕竟她们在事务所分开的时候潇慕云还沉浸在叶帆的宠溺的书信里。
此次也不想叫潇慕云过来,但此时能帮她的只有潇慕云便叫她到医馆。
说着转头看向了昏迷在床榻上的证人。
潇慕云觉得她刚出事务所不久遇上如此危险的事情感到莫名其妙。
正当她们聊起此事的龙去脉的时候,捕快找到了医馆要带走徐福。
他们听到百姓的举报在太子府附近发现了黑衣人的尸体,根据周围人的证词找到了徐福。
徐福早就心里有数,表情淡然没有做任何的反驳。
锦姒赶忙出去询问,“两位捕快大哥,为何要带走他。”
其实她大概心里有数,但此时她不希望徐福因为自己被关押起来。
捕快们例行公事,义正言辞的告知,“锦小姐,不要为难我们二人,我们也是例行公事。有人看到太子府门口被杀的黑衣人是徐福所为,我们也是奉命缉拿。”
说这话便用锁链拷住了徐福,徐福也没反抗。
听到他们的话锦姒也哑口无言,刺客确实是被徐福所杀。
徐福为了就她一命逼不得已杀掉了刺客,对此她十分内疚。
她看着徐福承诺,“你放心先跟捕快去官府,我一定会救你出来。”
徐福点了点头,其实他杀刺客的那瞬间已经料到会被抓。
徐福被捕快带走之后,锦姒让潇慕云帮她照顾伤者。
毕竟伤者目前的情况生死未卜,既然选择救助那一定要尽心尽力。
锦姒正想要出医馆找帮徐福的方法时,突然一阵想法擦过她的脑海。
她想,伤者竟然是被刺客追杀指是有有隐情,若把他留在医馆定会再遭毒手。
徐福因为此事被牵连,她不想半途而废。
她看着潇慕云再次嘱咐,“云云,我们还是把伤者带到事务所医治吧。这样你也可以帮忙照顾,也能防止他的仇家再找他灭口。”
潇慕云点了点头,赶忙出门找了马车,让车夫们小心翼翼的抬着伤者并带回事务所。
原本想要出门的锦姒看着伤者伤势严重想先缓一天。
毕竟徐福虽然命案缠身但不至于危及到性命,她决定先照顾伤者。
并内心里希望萧云楼能赶快回京,帮徐福脱离牢狱之灾。
到了事务所锦姒给伤者换毛巾给他降热,按时给他敷药膏,让他的伤尽快能愈合。
她突然想到自己带伤回到王府萧毅定会问她的伤怎么来的,她不想让年幼的儿子为此担心。
赶忙找来潇慕云,“云云,你能帮我去趟王府,跟萧毅说一声我今日先不回去了。他要是问起就说事务所的事情繁忙。”
潇慕云看着被打伤的她心中产生怜悯之心,“阿姒,你还是回王府休息吧。你不能一直不回王府,这里就交给我。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说着抢过来了锦姒手中的毛巾。
她摇了摇头,看着担心自己的潇慕云,“云云,你还没当娘亲,若是有自己的孩子就知道了。我现在担心的不是我的伤势,我怕萧毅一直为我的伤势担心。能瞒一天是一天吧,你就帮个忙。”
潇慕云看着不听劝的锦姒摇了摇头,便答应替她去王府安抚萧毅。
潇慕云刚走不久,太子突然找上门。
无事不登三宝殿,锦姒诧异为何太子会来她的事务所。
还未等锦姒缓过神,太子的属下着急忙慌就要把人带走。
锦姒看到后很是生气,“太子殿下,您突然来我的事务所,也不做解释要带走伤者有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