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季恒差点没忍住,起来将人暴揍一通。
什么鬼,他一大男人被叫小宝贝儿?恶不恶心!
可他没动,诱敌以深入!
躺在床上像是真的被药晕了过去,只不过萦绕在鼻尖的臭味,让他手指快要掐进掌心。
好在屋里黑,老汉进门也没点灯,甚至还将门闩重新拴上。
凌季恒耳朵尖,听到对方猥琐的脚步,以及哈喇子直流的声音。
也是服了,来大雍朝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将龙阳之好展现得如此直白的老男人。
果然,男孩子在外也得保护好自己!
凌季恒调整呼吸,装成熟睡的样子,脑海里却闪过临行前,池兴月叮嘱他的话语——在外面不要招蜂引蝶。
他明明洁身自好,却还遭受这等无妄之灾,真是冤枉!
“诶呀乖乖,你是不知道,我打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上了。
瞧瞧这眉清目秀的,还身强体健,待会儿呀,爷好好疼你!
要是你表现得好,咱爷儿俩就不把你卖到那种肮脏地方了。
要是个蔫儿吧的,嘿,就别怪我不近人情了!”
说着,就将自己的脏手伸向凌季恒的外套。
凌季恒闻着那越来越浓烈的臭味,再也忍不住,将被子掀开蒙到老汉头上,然后抡着拳头狂揍。
北方冬天的棉被很厚,尤其是这种,靠做缺德生意发家的,更是舍得。
哪怕待客,也用的是八斤重的新棉花。
厚厚的棉被阻挡了屋内的声音,老汉的儿子洗漱回来,还以为自家爹爹正在兴头上,朝厢房猥琐地笑了笑,就去耳房了。
话说,那个冷冰冰的男人可真有气质,让他有种血液沸腾的感觉。
旁边那个话多的小子也不错,一笑,还隐约能看到小梨涡。
若不是最近天气不好,他们已经很久没往北辽送货,这么上等的货色,肯定要玩儿腻了,才往外卖。
凌一、金宝听到门板被推开的声音,肌肉紧绷,蓄势待发。
却不想,这家伙比他老爹还急,从门口就开始脱衣裳。等走到床边边,就只剩一条裤衩子了。
“嘿嘿,嘿......”
没等他往床上扑,凌一、金宝就一左一右,把他的胳膊卸了。
而且和凌季恒同样的操作,将人蒙在被子里。这人就算叫得再惨,也传不出去。
更何况,这座房子的诡异,周边不少人家都清楚,没人会为了陌生人招惹晦气。
就这样,两方人马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将人制服。凌一把老汉儿子绑起来后,去隔壁帮忙,就见老汉已经被凌季恒折腾得出气多,进气少了。
“主子,您没事吧!”
凌季恒摇头:“把那人绑过来,我要亲自审问!”
从两人的熟练程度看,这么干,绝不是第一次。
虽然他们针对的是男人,可男人不是人吗,凭什么被这般折辱?
凌季恒有些反胃,却还是耐着脾气,将油灯点燃。
目光凉凉地看着对方,直把老汉看得心往下沉,呼吸都困难了。
“说吧,你们什么来历,在此什么目的?”
老汉以为凌季恒是军中之人,狡辩自己没啥坏心思,只想给他盖被子。
凌季恒轻扯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盖被子需要溜门撬锁?”
“这不,这不没有炕,怕你受风寒嘛!”
凌季恒抬手一挥,凌一就上前,将老汉的嘴巴堵上,拔掉他一个指甲。
十指连心,钻心的疼痛袭上心头,老汉本就脱臼的胳膊腿儿更疼了。
脸色惨白惨白,额头上尽是冷汗,把跪在旁边的儿子都给吓着了。
忙往地上磕头,想让几人放过他。凌季恒却不紧不慢地看起来自己的手指,感慨还是有指甲漂亮!
指甲拔到第三个,老汉就有些撑不住了。拼命给凌季恒使眼色,可凌季恒就跟看不见一般,垂眸不语。
凌一继续,金宝还乐呵呵地说风凉话:“真是胆子大哈,居然敢暗算咱们。不晓得咱张家三郎,是道上赫赫有名的人物?
本想安安分分睡一晚上,呵,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老汉也后悔没听儿子的话,色令智昏,招惹这几个恶霸。不晓得今天还有没有命活。
“啊!”又是一片指甲被拔,老汉生生疼晕过去。
凌季恒给金宝使了个眼色,金宝点头,把人拖到隔壁,反绑手脚,跟不倒翁一般,扔在地上。
进厨房舀了瓢凉水,泼到老汉脸上。
老汉瑟缩一下,缓缓醒来。一脸惊恐地看着金宝,仿佛对面是只笑面虎。
“怎么样,想不想说?”老汉觉得,这人比刚才那俩还要可怕,忙点头,涕泪横流。
金宝拿匕首在空中旋了好几个花,拿锋利的刀刃在老汉脸上、脖子上比划了好几下,才笑着拿掉他嘴里的破布。
“我交代,都交代!”老汉声音哆嗦,随便选了几件自己做过的坏事坦白。
金宝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就这么听完,来了句:“交代完了?若是没有,就赶紧说。否则,你少说一件,我就切你一根手指。
十根手指切完,就切脚趾。脚趾切完还没交代完,就割肉。
听说凌迟得挨三千三百五十七刀,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得住!
对了,听说还有剥皮、缢首、烹煮等玩儿法,说实话,还真想试试。
不过我觉得,你最适合宫刑,要不,来试试我的手艺?”
老汉瞳孔剧震,双腿夹得死紧,忙将自己从业二十八年来的肮脏事交代了个一清二楚。
包括他为了有后,强了个良家女子,先后生了两个孩子。
可能是报应,小闺女从小就精神失常。被关在地窖,每天就随意给点吃的养着。
至于那位良家女,也在几年前病逝了。
金宝满意了,坐在旁边翘着二郎腿,就是有些嫌弃老汉腿边湿哒哒的一片。
“真臭!”
凌季恒这边,比金宝还要顺利。
老汉的儿子虽然跟着干了不少坏事,可到底没有对方心理强大。
惊恐之下,交代得比老汉还清楚。
“她,她是我妹妹,我爹说她生下来就是给我们欺负的,村里那些老光棍儿也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