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了十来分钟之后,封行朗捏了捏发疼的眉心和太阳穴,随之将雷克萨斯重新启动,朝封家一路呼啸而回。因为封家还有他的宝贝亲儿子在!
封立昕他们一直等在客厅里。
封立昕给封行朗打过电话,只是两次都占线之后,便不在打了,而是留在封家等着。
困到不行的莫冉冉,是哈欠连天。毕竟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左右了,熬得眼皮都快粘在一起。
“冉冉,你上楼陪团团睡觉去吧。”
封立昕将自己身上的厚实睡衣披在了莫冉冉的身上;却又被莫冉冉披回了他的肩膀上。
“还是你上楼去陪团团睡吧!就你这抵抗力,再不去休息,保准你明天爬都爬不起身来!”
莫冉冉的体质,要远远好于被大病折磨得九死一生的封立昕。
“大少爷,冉冉,你们两个都去休息吧。我等着二少爷回来”
莫管家心疼体弱的大少爷封立昕,自然也心疼困得只打哈欠的女儿,“。二少爷说二太太没事,那就真会没事儿!”
“雪落姐想出门,怎么不跟我们打声招呼啊?这默不吭声的离家了,多让人担心呢!”
莫冉冉担心的拧着眉头,“爸,你说雪落姐去了哪儿呢?她还怀着小Baby呢!受不得惊吓,也受不得奔波劳累。”
“我感觉……应该是有什么人来接她走的!现在是非常时刻,雪落找个安全的地方先避一避,也是为安全考虑的无奈之举!”
封立昕微微叹息一声,“只希望这场灾难快点儿过去,雪落能早点平安回家,一家四口人平平安安的生活在一起。”
“怎么是一家四口呢?我们不是人啊?这一大家子的人,都盼着雪落姐和她的小宝宝呢!”
今晚是她跟封立昕的新婚之夜。法律上的新婚之夜。
原本莫冉冉还在纠结:今晚是爬上立昕哥的床呢……还是不爬立昕哥的床呢?
如果爬,是主动爬呢?还是半推半就的爬?
立昕哥是喜欢矜持一点儿的女人呢,还是喜欢主动开放一点儿的女人?
不过现在好了,自己也用不着纠结了。因为现在都凌晨两点了,准确的说应该是第二天了。
“唉,这个河屯呢……给二少爷带来了多少灾难啊!”莫管家跟着一声感叹。
“爸,这话你可别当着行朗的面说。毕竟行朗跟河屯是血浓于水的亲父子关系。”
讲真,封立昕叫莫管家‘爸’时,还真的挺顺口!或者在潜移默化中,他早已经把贴身伺候自己的莫管家当成了自己的父亲。能有莫管家这样尽心尽职且全心全意疼爱自己的‘爸’,那真是他封立昕的福气。
“知道的大少爷。我也是心疼二少爷罢了!”莫管家还是尊称女婿封立昕为大少爷。
“谁说不是呢!”
封立昕也跟着叹息一声,“真不知道行朗上辈子欠他河屯什么了……这辈子要受如此的折磨和灾难!”
听到院落里传来的急刹声后,封立昕立刻结束了这个话题。
“应该是二少爷!”莫管家随即迎上前来。
“行朗,雪落呢?她还好吧?”封立昕紧声问。
疲惫不堪的封行朗没有应声,只是乏力的点了点头。
“哥,你们都去休息吧!今晚可是你们的新婚之夜……这都过时辰了!抓紧点儿时候还来得及!”
见封行朗还能如此诙谐说笑,封立昕也放心了不少。但他却没有询问封行朗有关雪落的藏身之处,因为知道的人越少,雪落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就会越安全。
“封二,雪落姐呢?她去哪里了啊?她还怀着孩子呢,没人照顾可不行!”
封立昕懂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可莫冉冉就没那么警惕或是周全了。
“放心吧,她跟孩子都好好的。”
应这话时,封行朗喉间是生涩的。他何尝不希望怀孕中的妻子留在自己的身边,由他好好的呵护呢。
三楼儿童房里,正长身体的林诺小朋友睡得正酣然。
也许并非母子不连心,而是冥冥之中小家伙觉得妈咪是安全的。用小家伙的话说:大毛虫最最厉害,最最棒了!
封行朗附身过去,用微微干裂的唇亲了亲小家伙的额头,着实不忍心扰了小东西的好梦。
有他和妻子被扰已经够惨的了!
事不宜迟,封行朗走出儿子的房间,进了书房给邢八打去了电话。
“雪落安全吗?”邢八接得敏捷,应该没睡下。
“安全。”封行朗淡应后,又紧声,“让你义父接个电话,我跟他有事商量!”
封行朗简明扼要的将从丛刚那里得到的第一手信息告诉了河屯;河屯听后心情也是相当的沉重。
他不怕死,可现在却有比死还让他纠结且痛苦的事儿:事关儿子一家四口的安危!
他为了给邢二报仇,给自己最得力也是感情最好的义子一个交待,河屯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劳师动众的带着义子们和雇佣赶去墨西哥城趁塞雷斯托做寿时,灭了人家一家13口!
这样不共戴天的仇恨,塞雷斯托是不可能不报的。何况塞雷斯托原本就报复心极重,现在更是到了穷凶极恶的地步。
“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找了两个!大概今天晚上就能到货了!”
这通电话长达一个小时之久,父子俩少有的没有争执厉吵,而是一起商量并谋划着怎么把塞雷斯托给引出来。
挂断电话之后,封行朗身心俱疲。
原本今生都难以原谅河屯这个物理学上的亲生父亲,可现在还要遭受他恶行所带来的恶果!
说真的,现在有妻有子的他已经习惯并向往平静而安静的生活。
无比期待着妻子肚子里的小生命,想每一分每一秒的跟妻子一起见证并参与小东西的孕育和成长!他真的厌倦了这样的杀戮日子。
返回儿子房间时,小东西依旧睡得酣甜。这午夜发生的一切,都没有扰到他。
封行朗侧身缓缓的躺在小家伙的身旁,刚拥着儿子肉呼呼的身子要入睡时,小东西却嫌弃的又推又扭的;最终只把小p股撅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