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城,南王府
清河公主垂眸,看向跪坐在面前的红桃,眼眸中没有任何情绪显现。
清河公主:“你有没有感受到,那位王参军是什么实力?”
红桃面色煞白,嘴唇都是青紫色,显然是受了很重的内伤,气血都不通了。
红桃:“回主子,奴婢无能,没有能力探查出那人的具体实力。但是能够仅仅凭借武威就将奴婢震成重伤,那位王参军的武道修为,应该至少是准大成境修为。”
听到红桃的话,清河公主那桃花眸子中闪出一道亮光,口中呢喃道:“十五六岁,准大成境。此人在武修中,算的上是绝顶的天才了。若能将此人收归本宫麾下,那……”
清河公主沉思了片刻后,看向身穿绿衣,名叫杨柳的侍女。
清河公主:“杨柳,你亲自去南王别院,将那位王参军请来,就说本宫要亲自设宴向他赔罪。”
“是!”杨柳应了一声,转身就退出房间外。
清河公主低头,看向跪在面前的红桃。
清河公主:“红桃,本宫需要你帮忙,需要你受点委屈。”
桃红似乎并没有感到意外,平静的说道:“公主殿下言重了,奴婢任凭处置……”
清河公主满意的点了点头……
渝州城,南王别院
陈琦、秦奕和熊淼三人在院中对坐饮酒,陈琦和秦奕听熊淼给他们讲述南楚的风俗人情。熊淼的口才还是蛮不错的,语速不紧不慢的说着,很有陈琦前世听到的单口相声和评书的感觉。
就在熊淼讲的唾沫横飞的时候,门外跑进来一名小厮,双手捧着一方拜帖,单膝跪在三人面前。
小厮:“回王爷,南楚帝国,清河公主命人送来拜帖,邀请王参军过府一叙。清河公主在南王府中设下酒宴,亲自斟酒,向王参军赔罪。”
熊淼单手拿过拜帖,翻开看了一眼,递给了陈琦。
熊淼:“是私帖,不是官帖。”
陈琦也打开拜帖看了一眼,轻咳一声:“去!告诉送拜帖的人。本参军定如期而至。”
小厮看了一眼熊淼,熊淼见状,微微颔首:“去吧。就说是我说的。”
小厮点头,小跑着向前院跑去。
熊淼扭回头,看向陈琦:“这清河公主是什么意思?以私帖邀请外男深夜相会,她是真的不怕名声受损吗?”
陈琦轻笑着摇摇头:“呵,有趣,有趣。”
“这清河公主完全不避讳王叔,下帖请我过府一叙。看来是对自己的‘魅力’很自信?她自觉只要自己出马,就可以将我收入麾下?”
秦奕面若寒霜,言语清冷的说道:“少爷,她会不会使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呢?比方说蛊毒?”
陈琦摇头:“可能性不大。在未知对手全貌的情况下,贸然使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无异于自寻死路。那清河公主不是傻子,断不会胡来的。”
秦奕面上愁容并没有因为陈琦的话而褪去:“我陪少爷您去赴宴吧?”
陈琦看向秦奕,微微颔首:“好。那就有劳秦伯了。”
戌时初刻,陈琦和秦奕二人来到了南王府门前,陈琦将自己的名帖和清河公主的私帖递给守在门口的杨柳。杨柳打开府门,亲自将陈琦和秦奕引入府中。
刚进头进院,就看到正堂门前的空地上,摆放着一张圆桌,圆桌的两侧摆放着两张椅子。清河公主微笑看向陈琦,飘身行礼:“清河见过王将军。”
陈琦抱拳:“王奇见过清河公主。”
清河公主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请王将军入座,小女子亲自为王将军斟酒赔罪。”
陈琦微微躬身,表示感谢,来到餐桌右侧的椅子前站定,做了个请的手势。清河公主和陈琦相视一眼,同时颔首,然后同时坐下。
清河公主从杨柳手中接过酒壶,亲自给陈琦斟了一杯酒:“早上,本宫的婢女冲撞了王将军,实乃本宫御下无方,还请将军见谅。”
陈琦微微颔首:“公主言重了。”
清河公主摇摇头:“并非是本宫小题大做。早上本宫有公务在身,身为南楚公主,自当要维护南楚颜面。所以不便躬身向将军致歉。只好在卸下公务之身后,再给将军斟酒赔罪。况且,正如将军所说,我等现在身处异国他乡,理当谨言慎行,端正己身;为南楚帝国,南楚皇室正名。红桃擅作主张,无礼冒犯,理应重罚。”
清河公主说完,冲着内院挥挥手,两名侍女拖着被打的血肉模糊的红桃来到了陈琦面前。陈琦眼睑微颤,心中不禁腹诽:“好狠的手段。”
陈琦看向秦奕,秦奕得令,走到红桃身边,仔细的感受了一下红桃的伤势。确认无误后,回到了陈琦身后站立,附身在陈琦耳边说道:“少爷,人,废了。”
陈琦点头,看向清河公主,眼神如清泉般清丽:“我看到了公主的态度,公子的歉意我收到了。”
清河公主嗯了一声,摆手,示意侍女将红桃拖下去。清河公主端起酒杯,冲着陈琦说道:“将军胸宽似海,能容天地。小女子佩服。还请将军满饮此杯,权当是揭过这糟心事。”
陈琦点头,端起酒杯和清河公主轻轻的碰了一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清河公主也不含糊,直接将杯中的水酒一饮而尽,那风度丝毫不逊色于陈琦。
杨柳上前,亲自给陈琦和清河公主倒酒。
清河公主看向陈琦身后的秦奕:“不知这位长者如何称呼?”
秦奕像是没有听到清河公主的问话似的,如青松般站立在原地。
陈琦微笑看向秦奕:“公主问话,如实回答便是。”
秦奕冲着清河公主抱拳躬身:“老奴范奕,乃王将军家奴。”
清河公主冲着秦奕微微颔首:“既是王将军家臣,便无需这般客套,上桌同饮便是。”
秦奕微笑着摇摇头:“公主玩笑了。自古,主仆有别,哪有主仆同桌的道理。老女在旁侍奉即可。”
清河公主没有过多纠结,微微颔首:“既然如此,那本宫也就不便强求了。”
清河公主看向陈琦:“不知王将军如何看待元楚此次和亲?如何看待将两国安慰系于女子裙带之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