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源有些不解的问道:“啊?这?又能说明什么呢?这不就是巧合吗?该是怜儿妹妹的机会,就是怜儿妹妹的机会,别人想抢都抢不走。”
陈琦和婉秋姑娘听到柳源的话,齐齐的翻了一个大白眼。柳源这货平时挺聪明的一个人的,怎么今天像是被人强行降智了似的,说的话跟智障似的。
陈琦冷哼一声道:“哪里来的那么多巧合?一个两个可以用巧合来解释,巧合多了,那就不是巧合了,那叫故意人为。”
“按照婉秋姑娘所说,那位怜儿姑娘浑身酸软,体虚无力,应该是被人下了毒了。江湖上,这种毒药多的是。按照后续怜儿姑娘康复的情况来看,那毒不是十香软筋散,就是就是悲酥清风。”
“十香软筋散是苗国第一毒门,天蝎谷的不传之秘。就算是成品在外出售的时候也很少,属于是有价无市的毒药。我府中有拇指大小的一瓶,那还是有个苗商在去年孝敬给我的。那么一小瓶,价值千金。”
“以楼兰国国主的能力和这位花魁小娘子的手段,能够接触到十香软筋散的机会可以说是微乎其微,所以十香软筋散的可能性就可以完全排除了。”
“剩下的就只有悲酥清风了。而且,花魁小娘子完全有机会接触到悲酥清风。”
柳源不解:“怎么说?”
陈琦:“你们知道合欢宗吗?”
柳源和婉秋姑娘对视一眼,茫然的摇摇头:“不知道。”
陈琦喝了口酒,接着说道:“合欢宗是一个专注于男女双修武道的宗门,合欢宗创始老祖合欢道人认为,男子的元阳和女子的元阴在初次被采摘的时候,会有奇特功效,对于修者老说是大补之物。”
“后来,合欢道人自己编撰了一套阴阳采补,辅助修行武道的办法,并将其撰写在了合欢宗的镇宗秘术《合欢经》中。”
“《合欢经》中记载的秘术是需要阴阳互补,不想成就,最后共赴武道巅峰的。”
“但是呢,这种方法的前提是需要你要有一个道侣,而且你和这个道侣之间要完全信任对方,心甘情愿的彼此阴阳交互,互相成就。”
“在这个过程中,有一些人就开始打起了别人的主意。他们只想要获取对方的元阴或元阳补充自己,不愿意交换自己的元阴或者元阳给别人。”
“然后阴阳互补就变成了单方面的采补,而被采补的一方就只能白白的贡献出自己的元阴或者元阳,成为别人的修习武道时的炉鼎。”
“后来,合欢宗越发展越歪,彻底沦为邪邪修门派。”
“如今的合欢宗,完完全全就是一帮采花贼们的聚集地。”
“而悲酥清风就是合欢宗研制出来的毒药,是合欢宗的采花贼们采花折柳时,防止事主反抗时用的。”
柳源疑惑的问道:“采花折柳?采花我知道,折柳是啥意思?”
陈琦:“……”你的关注点怎么永远都那么奇特?
陈琦虽然很不想给柳源解释,但是,看到婉秋姑娘那求知若渴的眼神,无奈的叹息一声:“唉!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俩……真的……原地结婚算求了。”
“合欢宗不止有男修士,也有女修士的。那些男修士们外出采集女子的元阴叫采花,那些女修士们外出采集男子的元阳叫折柳。”
听到陈琦的解释,柳源和婉秋姑娘默契的端起酒爵,小口小口的抿着葡萄酒,两人那脸红的,都快滴出血来了。
看着这对活宝,陈琦也很无奈,继续说道:“之前的采花贼,在采花折柳的时候,用的都是迷药。将人迷晕之后,再行苟且之事。”
“后来,合欢宗里的一位采花贼,觉得和昏迷的人行苟且之事不尽兴,便想要调试一款毒药,让事主可以在清醒的状态下,失去反抗能力,从而满足他们变态欲望。”
“这也就是悲酥清风的来历了。”
陈琦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中了悲酥清风的人,就连说话都觉得费劲,呼救和反抗就更不可能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采花贼,当着自己的面糟蹋自己。就连咬舌自尽都成了一个奢望。”
“相比于天蝎谷的低调行事,合欢宗的那些采花贼们在西夏帝国猖獗一时,西夏帝国官府屡次想要剿灭合欢宗,皆无功而返。前前后后也不过就是抓了几百个采花贼而已,根本没有伤到合欢宗的根基。”
“时至今日,合欢宗已经成了气候,宗门弟子有数万人,甚至就连西夏朝堂中,都有合欢宗的暗线密布。西夏帝国想要剿灭合欢宗,简直难如登天了。”
“这悲酥清风,也伴随着采花贼们的落网,在西夏帝国境内也流传的到处都是。”
“据说,在西夏帝国,买悲酥清风的难度跟买粮食差不多……”
“想要从西域来中元帝国,必然要经过西夏帝国。那么,不管是为了自保,又或者是为了别的什么目的,买几瓶悲酥清风备用,貌似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了吧。”
柳源点了点头:“这么说来,怜儿小娘子之所以会觉得浑身无力,气虚体乏,是因为中了这个叫悲酥清风的毒药。而这位花魁小娘子那么做的目的,就是想要抢那个月的争花魁比试。”
“可是,后来怜儿小娘子怎么又好了呢?怜儿小娘子好了,她的争花魁比试不就没了吗?”
陈琦彻底被柳源蠢哭了:“你是个傻子吗?”
“我之前都跟你说了,人家是冲着你柳二公子来的。”
“你自己想一想,你三个月前都干嘛了?”
柳源一副无辜的小表情道:“三个月前?我啥也没干呀?我三个月前替户部护送了一趟南楚购买的良种,回来后陪我爹,我娘呆了几天。然后不就跑到南境找你去了吗?”
“我都不认识她,她争不争花魁和我有啥关系啊。”
陈琦:“你能不能动动脑子。”
“我都说了,人家冲你来的。你这个正主都走了,人家着急争那个花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