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咳,举起酒壶给张景阳添上一杯,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说道:“张叔叔,你乃长辈,而今又对晚辈兄弟二人盛情款待,晚辈虽不饮酒,不过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敬张叔叔一杯。
说罢起身举起酒杯,“来,张叔叔,晚辈敬你。”
张景阳闻言笑容满面,点了点头,举起酒杯接下这一敬。李云逸先干为敬,一口饮下咂了咂嘴就又给自己倒上一杯。“张叔叔,您也知道,静初乃是佛门中人,佛门戒酒,晚辈代静初敬你一杯。”
张静初心中一暖,李云逸爱慕梦儿姑娘,大家都瞧了出来,梦儿姑娘也不曾有明显的反感。而今被未来老丈人以言语相击,当即就豁出去了,举杯饮酒,不过此等关头竟然不忘他这个兄弟,让他不由得陪感欣慰、温暖。
举杯之间,梦儿姑娘沏好仙茗茶归来,替在座的各位都斟上了一杯就乖巧的坐回张景阳身旁。大概是她们兄妹已经吃过了晚餐,而尽只是陪坐不曾动筷吃饭。
一连吃的半饱,张静初放下筷子,喝了几口茶说道:“张叔叔,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哈哈,张贤侄但闻无妨。”
“不知张叔叔所习究竟是何武学啊,竟然能引动地脉之气化盘龙为己用,着实是让侄儿大开眼界啊。当然,张叔叔若是多有不便不说也无妨。”
“哈哈,本以为张贤侄所问是何等辛秘呢,若仅就如此没什么不可说的,此亦不是什么秘密,在长沙但凡是有头有脸之人皆尽知晓。说起咋们张家的撼龙拳,就不得不提起张家先祖与张家所做的营生,纵然在旁人看来有些不光彩,但张某问心无愧。”
说罢张景阳望向了张峰,“峰儿,你乃张家长子,就与二位贤侄说说张家的往事吧。”张峰闻言点头,静思片刻娓娓道来。
“静初兄,云逸兄,不知二位可曾听过摸金校尉一职啊。”张静初闻言一愣,转头望向李云逸。李云逸微愣,笑了笑点头说道:“知道。先前就一直在猜测,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此言一出,却是把众人弄的摸不清头脑,张静初侧身撞了李云逸一下催其快说。
李云逸一声轻咳,起身抱拳对张景阳说道:“张叔叔,你就是江湖上远近闻名,与八极拳宗李溪正齐名的撼龙拳宗吧?”
张静初闻言心惊,撼龙拳宗他不曾知晓,不过八极拳宗李溪正的威名却是听师傅提起过呀,被师傅誉为近百年来有望成就最年轻的化境大宗师之人,而张景阳竟然以拳宗之名与之并列,岂能是等闲之人。
此言一出,张家父子女三人哈哈大笑,张景阳连连摆手说道:“不敢当不敢当啊,受之有愧,溪正兄暗劲巅峰混元不漏,随时都可能璞至化境,而张某不过是刚入暗劲巅峰不久,与玉溪兄差之远矣。”
张峰满面荣光,神情洋溢,丝毫不掩饰那股子骄傲与自豪,而张梦儿则是望着二人秋眸闪动,俏脸挂着笑意,怜人可爱的模样似是再说——现在知道爹爹的厉害了吧,让人不由得想要赞叹、认同。
“张叔叔过谦了,而今的江湖上成就宗师之名的不在少数,然而能与八极拳宗并列的不过寥寥。不瞒张叔叔,晚辈前些年曾独自闯过江湖,对于张叔叔撼龙拳宗的威名屡有耳闻,不过张叔叔神龙见首不见尾,晚辈只闻其名不见其人,道听途说亦是一知半解。”
“先前张峰兄与静初切磋时使出撼龙拳晚辈就有所猜测,不过直到刚才张峰兄说出摸金校尉四字晚辈才敢下断言啦,湖南长沙摸金门在江湖上亦是一方豪雄啊。”“哈哈,贤侄过奖了。”
张静初在旁静静听得了然,起身抱拳行了一礼说道:“张叔叔,晚辈初出江湖,撼龙拳宗虽不曾听说,不过八极拳宗却是听师傅时常提起过,张叔叔竟然能与之并列,不愧为晚辈的楷模啊。出人意料的是张叔叔竟然如此平易近人,丝毫不显拳宗的威风啊。”
张景阳摇了摇头,“张贤侄此言却是过谦了,以你如今的修为成就而言,若是不夭折日后所达到的高度定然远胜张某。撼龙拳宗之名乃是江湖上的同辈看得起张某给予的馈赠,有何威风可抖擞,张某不一样要饮酒吃饭,处理家事,教育儿女,此事不说也罢。”
张静初闻言微笑,点了点头缓身坐下,享盛名而不骄不纵,德行亦是让人敬佩。转头望向云逸,张静初问道:“云逸,摸金校尉究竟是何等行当啊。”李云逸闻言沉吟片刻,望向张景阳。
张景阳哈哈一笑,“不妨不妨,云逸贤侄照实说便是。”李云逸闻言点头说道:“摸金校尉乃是三国时期的官称,而今民间则是称为盗墓者。”
张静初闻言一愣,说摸金校尉他不知,不过盗墓者不就是挖坟掘地的贼嘛,既然是贼,好坏自然不必多说,而且佛门讲究因果,坏人祖坟窃取财物乃是极损阴德之事啊。
张静初面色微凝,李云逸见状急忙解释道:“静初,你莫要多想,摸金校尉与其他盗墓贼不同,行事恪守规矩,鸡鸣灯灭不摸金,入室只取三物,不破棺不毁尸,乃是古时传下来的一门手艺。”
张静初知道李云逸的心思,微微一笑摇摇头说道:“不妨,摸金校尉既然能从三国时代传承至今,必然有其存在的道理,乱世江湖,不过是活命的手段罢了,与此我并没有其他想法。”
“不过就佛道两教而言,盗墓挖坟掘地乃是极损风水阴德之事,损人不利己,还是少做为妙。”张景阳闻言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张峰兄妹则是有些愠怒。
“张贤侄言之不差,摸金盗墓的确不是个好行当,身为武修虽不忌因果报应,不到迫不得已也不会入墓开棺。”
“张家祖上的确是做的摸金校尉,不过一代代传承下来,也积攒了不少的家底,到了张某这代,也是只传手艺不再下墓摸金了,而今不过是卖些古赏文玩,酒樽器具罢了。”
张静初闻言点头,“张叔叔,摸金校尉又与撼龙拳有何关系呢?”“峰儿,你继续给贤侄讲讲。”“张家先祖乃是摸金校尉,入墓摸金也就成了常事,然而有次摸金无意中发现了一本古籍,其名为撼龙经。”
“撼龙经乃是一本详解天下风水格局,龙脉走势的典籍,先祖得此经文如虎添翼,潜心钻研,从天下龙脉走势变化中参悟出一套拳法,命名为撼龙拳。传至后代,历经一代代摸金校尉的研习改良,就成就而今的撼龙拳——引地脉之气为己用,身化盘龙。”
张静初二人闻言点头,竟然是从龙脉巨着中参悟出的拳法,历经了呆呆摸金校尉的改良,怪不得有如此强大的威力。“张贤侄,云逸贤侄,不知你们二人师出何门啦,年纪轻轻便如此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