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喝问,却是把张静初给难住了,片刻沉吟,张静初说道:“若英姑娘,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哼,不许叫我的名字。”这下着实是让张静初哑口无言,不知所措。
一个白眼,师若英说道,“真话又如何,假话又如何?”“真话就是没有缘由,在下当时全凭心意驱使。至于假话吗,在下想与若英姑娘致歉。”“哼,都说了不许叫我名字。”
“你我是敌人,你说的话以为我会信。哼,致歉,就更是不必,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道歉又有什么用?色和尚,你记着,本姑娘与你没完,此次念在你救我的份上就罢了,咋们青山不改渌水长流。”
说罢师若英狠狠瞪了张静初一眼,转身离去。“若英姑娘,且慢。”师若英愤然转身,“色和尚,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许叫我名字。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本姑娘见到你就烦。”
“若英姑娘,不论咋们之间有多大的恩怨,都与那两个游魂无关,还请若英姑娘将其还给在下。”“哼,这两个游魂中可是有个挺漂亮的女子呢,怎么,舍不得你相好的?”
张静初闻言咋舌,急忙说道:“若英姑娘,莫要胡言,朱二夫人乃是朱府的女主人,与在下绝无半点不正当关系。”“嘻嘻,你是个和尚,若是有岂不是破戒了?”
“若英姑娘,不管怎么都请你将游魂还给在下。”“想要回游魂可以呀,你求我我就帮你。”“你个妖女,真是不知好歹,若不是静初舍身救你,现在你说不定已经死了,竟然想让静初求你,没门。”
在一旁听了许久,云里雾里不明所以,李云逸着实是忍不住了,出言替张静初出起气来。“你是哪来的小畜生,这是本姑娘与张静初之间的事,与你无关。”“呸,静初是道爷兄弟,怎能无关。”
就在此时,张静初喊道:“云逸,此事你不要管。”说罢又望向师若英。“若英姑娘,若是在下求你,你真愿将游魂还来?”“本姑娘一言九鼎,说话算话。”“好,就这么说定了。”
张静初吃力的站起,躬身就准备求人。“哼,算了,不必下跪了,本姑娘还你游魂便是。”说罢转身望向老者。“黄老,将游魂还给他。”
老者闻言迟疑,略作沉吟说道:“怕是不妥吧,游魂进入拘魂幡,说不定此时已经被其他厉鬼吃了,再者邓章槐本就是咋们的人,没必要交给他人吧。”“哼,那就将另一个交出来。”
“这,这,”“少废话,本姑娘记你一个人情。”老者闻言喜笑颜开,“哈哈哈,这就还,这就还。”说罢手持拘魂幡,轻念咒语,举幡挥舞,一个女子的魂体就从幡中飘出。
张静初瞟了李云逸一眼,后者心领神会,一张拘魂符窜出,化作一根黄色绳索将朱二夫人拘了回来。“哼,答应你的本姑娘做到了,色和尚,咋们后会有期。”说罢纵身几个腾跃消失不见。
在众人交谈之际,神鬼之物的碰撞依旧如火如荼,不过而今已然是站况分明。“静初,怎么办,神将符的时间快到了。”张静初闻言瞥向那正与橙瞳鬼卒酣战的天光神将。
此时天光神将是稳稳的占据上风。枯老的橙瞳鬼卒当初伤了根本,在短时间根本无法弥补,不过枯老报仇心切,强行驱使橙瞳鬼卒,其威势自然大不如从前。
一番酣战,橙瞳鬼卒的护体阴气被打散大半,整个魂体已然比之前虚弱变小了不少。
一般情况下,天光神将的战力较橙瞳鬼卒略逊半筹,不过而今敌弱我强,天光神将稳稳占据上风。
枯老贼心不死,御使橙瞳鬼卒左避右逃,极力闪躲着天光神将的进攻,引而不战,意图以此消耗天光神将的战力,拖延至神将符的时限。
张静初与老者的战况亦是明了,起初势均力敌,而今敌人已有落败的迹象。橙瞳鬼卒之所以难缠,在于其虚虚实实,变幻不定。天地间阴邪之气浩瀚,若是不伤及根本,橙瞳鬼卒就可以不断的凝形。
却可惜佛门法相金刚乃至刚至阳,一击命中就是直击橙瞳鬼卒的魂体,恰似两人赤身肉搏,受伤重者自然削弱的快。一番酣战,橙瞳鬼卒不知与法相金刚交手几何,而今已然是受了伤。
“前辈,若英姑娘已经离去,你等还要再战嘛?”“哼,臭小子,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相信前辈也瞧得清局势,天光神将的时限虽然即将耗尽,不过前辈若是赢不了在下也无济于事,莫要忘了,张叔叔可是不曾出手,前辈武道修为不差,不过有信心赢的了张叔叔?”
“莫要废话,你想怎么办?”“在下可以放前辈二人离去,不过前辈需要立下誓言,以后饿鬼道不能再找在下二人麻烦。”你也太瞧得起老夫了,老夫不过是饿鬼道的一个兵卒,做不了饿鬼道的主。”
张静初闻言微愣,沉吟片刻说道:“前辈,既然如此那就请你与枯老立下誓言,以后不能再找在下二人报仇,亦不可煽动饿鬼道其余诸人与在下二人为敌,如何?”
老者闻言陷入沉思,没有言语。“前辈,在下的耐心有限,豢养鬼卒为害世间本就是天理不容,你若是不愿,就别怪在下拼着重伤也要将你二人的鬼卒打的魂飞魄散。”
说罢张静初魂念一动,夜叉王与阿修罗持戈而立,俨然是准备动手。
老者见状大惊,一声急喝:“且慢,说到底饿鬼道与你二人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一切皆是因邓章槐那个废物而起,既然你愿意化干戈为玉帛,老夫答应便是。枯老,你以为如何。”
枯老闻言一声长叹,“也罢,没想到你二人修为如此高深,就算枯某人认栽,以后定不寻仇。”说罢便举手立誓。枯老爽快,黄性老者紧随其后,发誓之后飘然而去。
枯老二人走远,张静初再也坚持不住了,身子一软噗通跌倒在地,光明阿修罗与夜叉王的躯体恰似崩碎的光幕,化作佛光点点融入汪洋消失不见。
张景阳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张静初,急切的问道:“静初贤侄,你怎么样了,没事吧?”“静初,静初,你怎么啦?”
一阵急促的喘息,张静初轻轻摇了摇头,苦笑道:“哎,果然同时祭出两尊法相于我现在而言还是太过吃力了,不过幸在刚才扮猪吃虎,吓住了枯老二人,不然咋们今晚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