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道之争乃是教派之争,大势之争,你我之战仅是个人之战,此二者不可同日而语?”
“怎么?恒久兄怕输?”“非也,人生无常,输赢天定,若是天倾施主觉得胜了贫僧便是道教胜了佛教,未免太天真了些,而且既然此时上场,怎会有输的道理。”
“哈哈,恒久兄果然是信心满满啦,也罢,咋们就以实力说话。”“阿弥陀佛,天倾施主,请。”
神情凝重,陈天倾可不敢托大,一身暗劲修为砰然爆发,脚踏罡步朝恒久和尚攻去。
恒久和尚不愧是少林弟子,面对陈天倾悍然一掌面不改色,身影一动不动的盯着陈天倾。
在那一掌即将扣入面门之时,恒久和尚手掌翻动,佛光乍现,迎上那一掌。拳掌相击,爆发出轰鸣,不过二人皆有保留,身形一颤随即战在一起。
陈天倾脚踏罡步恰似一条游龙,左闪右避,行云流水,而恒久则更为直接,不论陈天倾到何处,其只管施展方寸腾挪,出现在陈天倾身前,你来我往,转瞬间已经交手数十回合。
不过二人皆是暗劲修为,一番试探难分胜负。
“恒久兄不愧是少林弟子,武道修为之强让陈某大开眼界。世人皆说天下武功尽出少林,不知陈某所学可入的了恒久兄的法眼?”
“天倾兄莫要徒劳唇舌,世间武学千千万,虽不是尽出少林却也是同根同源,此言不过世间同道对少林的一种认可而已。”
“天倾施主,武道修为你不可能胜我,还是使出真本事,莫要浪费时间。”
一声轻笑,陈天倾说道:“哦,恒久兄真是好大的自信,陈某今日还非要试上一试。”
说罢陈天倾太极起势,想要以太极拳的四两拨千斤之法应对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的大力金刚掌。
一阴一阳,一刚一柔,交手十数回合竟是难分胜负。不过恒久和尚俨然瞧出了陈天倾的心思,收势一变,俨然又是一门少林绝学——沾衣十八跌。
此门绝学乃是一门擒拿之法,与太极拳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号称沾衣即倒,陈天倾一时不备,与恒久和尚交手一击,当即一股劲力传至关节,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
吃了个闷亏,陈天倾不敢再与恒久和尚近身,神情凝重的说道:“恒久兄武道之强陈某难以望其相背,不过陈某还有一技,想向恒久兄讨教。”
说罢陈天倾静心凝神,运气行功,恒久和尚倒也未进攻,拭目以待。
不过片刻,陡闻晴天霹雳,但见陈天倾身躯之上缠绕着一道道跳跃的金色神雷,噼啪作响,光芒乍现,透着无语不催的尖锐,似乎天地都为之惊颤,万物都为之焦灼。
不明所以,在场众人不禁有人惊呼道:“龙虎山天罡五雷决?不会错的,就是天罡五雷决,这可是天师府的镇府之雷典啦,没想到这陈天倾竟然有资格习得。”
“恒久兄,世人传闻你已经修炼成佛门的至强神通——不坏金刚躯。而今陈某倒要瞧瞧,是你的不坏金刚躯至坚至硬,还是天罡五雷决的庚金神雷无物不催。”
感受到那股让毛发生疼的尖锐之力,恒久和尚第一次露出了凝重的神情。“阿弥陀佛,素问天罡五雷决乃是天师府的镇府之宝,今日有幸一见亦是不往此行,天倾兄,请。”
说罢恒久和尚暗劲中期武道修为骤然爆发,随着他行功运气,但见其裸露的皮肤瞬间发生变化,由那黄白之色变为幽邃的铁青。
“少林七十二绝技的铁布衫,依这副模样俨然是已经大成啊,庚金神雷对战铁布衫,真是一场矛与盾的交锋啊。”
“天倾兄,请。”凝望着那身幽深肌肤散发出的厚重感,陈天倾不再有丝毫保留,有着庚金神雷的加持,其瞬间就来到恒久和尚面前,庚金神雷缠绕在拳头上,愤然一拳砸向恒久的面门。
此拳快到极致,避无可避,施展了铁布衫,恒久和尚的速度也受到一定的影响,被陈天倾一拳径直砸在面门之上。
“咣,”一道洪亮的声音从场中响起,像极了山顶上晨钟之声。没有想向中的面目全非,鲜血横流,恒久仅是被这一拳砸的倒飞出去,起身后,竟是没有受到丝毫的损伤。
见到这一幕,张静初也是不由得瞠目结舌啊。陈天倾的庚金神雷之强,就是隔的老远张静初都能隐隐感受到刺痛,这样无语不催的一拳下去,恒久和尚竟是毫发未损,这是多么强大的防御啊,要知道,面门可是极其脆弱的地方啊。
陈天倾俨然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不禁有些呆愣。然而挨了一拳的恒久可不会管这么多,“恒久兄,这下该我了。”
说罢恒久又使出一门少林绝学——八步赶蝉,一步踏出,来到陈天倾身前,挥舞厚重的拳头朝陈天倾面门砸去,来而不往非礼也。
陈天倾可不比恒久,这一拳若是被砸实了,不死也得重伤。感受到致命的危机,陈天倾本能的举臂格挡,但闻轰的一声,没有丝毫意外,陈天倾被砸的倒飞出去,狠狠地跌在地上。
一击作罢,一击接踵而至,恒久和尚再次出现在陈天倾身旁,高举拳头朝陈天倾砸去。
然而清醒过来的陈天倾有庚金神雷的加持,速度较之恒久和尚更是快上一筹,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侧身翻滚躲过这一击。
“轰,”惊天动地的轰鸣在耳旁响起,陈天倾急忙起身举目望去,但见其刚才躺倒之地已然化作一个一丈方圆的深坑。
惊魂未定的长呼了口气,陈天倾心有余悸,不禁暗自咋舌,这一拳若是挨实了,现在自己还有命在嘛?
不给其多想的时间,一击未中,恒久和尚一击又至,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不敢与之硬碰,陈天倾腿上雷光闪动,身形瞬间消失不见。
知晓自己速度不及陈天倾,恒久和尚不在追击,朝陈天倾说道:“天倾施主,你这样一直逃窜,可是赢不了贫僧的。”
陈天倾有苦难言,一声苦笑道:“一味地进攻也不见得能够胜利,徒劳耗费气力罢了,陈某只是在找一个时机,一个一击必杀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