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口一说的借口,让三个男人同时蹙起了眉,“兼职?染染钱不够用吗?大哥给你转点。”
说着,顾听南已经拿出了手机,他还记得上次找人查的流水账号。
想了一下,妹妹的零花钱应该要多点。
随手便按了两千万转过去。
乐知染手机收到了信息,她下意识的拿出手机点开了短信页面。
是一个陌生的转账账号给她打的钱。
顾听南柔和的看着自家妹妹,“不够和大哥说,大哥再给你转。”
顾戚风没有乐知染的银行账号,他从身上摸出一张支票和笔,在支票上面填了一个数额,然后递给了乐知染。
“染染,这是二哥给你的零花钱。”
顾昇就坐在乐知染的旁边。
他抽着嘴角,就看着大哥给姐转了两千万,二哥直接给三千万的支票。
顿时酸成了柠檬精。
他自己偶尔也能赚点小钱,所以也从来不会缺钱花。
但大哥和二哥什么时候对他这么大方过!
从来都是放养式教育他。
乐知染:“……”
看着手里的转账和支票,心里到底是有一些触动。
从她对钱有认知开始,就知道,想要钱,她就必须去拼命,因为只有那样,她才能活下来。
但现在,不需要她去拼命就能得到的东西,她不习惯,也没有处理这种无条件付出的经验。
反倒是顾昇柠檬精了一会儿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直接伸手拿过乐知染手里的支票。
“姐,我去帮你兑现,然后转给你啊。”
乐知染还是不太适应这种情况。
她伸手拉开车门,直接跳下了车,然后随手拦了路边的一辆车。
乐知染直接报了邹言公寓的地址。
顾听南和顾戚风都还没反应过来。
顾昇扫了一眼自家大哥二哥,他反倒是一点都不着急,“大哥,二哥,你们别太紧张,就姐那变态的武力值根本就用不着你们操心。”
“对了哥,这周五是我的生日,你们想好给我送啥礼物了吗?”顾昇突然想起了这件事,就随口提了一句。
顾听南和顾戚风同时一愣,“生日?”
他们猛然想起,顾昇和小妹一起出生,两人的生日是同一天来着。
“之前我接了宝格丽的代言,有一款女士项链不错。”顾听南思索着,似乎想到什么,他抬头朝于昔看去,“于昔,你跟宝格丽那边帮我谈一下magnifica系列的那一款项链,让他们现在寄过来,我付钱。”
于昔点头应下,“好。”
顾戚风见他这么快就想好送给小妹的礼物了,撇了撇嘴,在思索着送套房给乐知染。
顾昇说她现在住宿舍,并不怎么回顾家。
也是,顾家有那母女俩在,没人想回去。
顾戚风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随即把手机递到顾听南的跟前,“大哥,这种装修风格小妹会喜欢吗?”
两兄弟很自然的就讨论起来了。
又被无视的顾昇:“……”
所以他只是从垃圾桶里捡来的是吗?
————*
邹言此刻就在学校附近的公寓里。
他家境不错,算中上等,他不喜欢集体住宿舍就在学校附近的位置买了公寓。
他暴怒的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
本以为是天衣无缝的一次报复,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乐知染竟然这么厉害。
直接把他请去的那个人给打了一顿。
这还让他怎么给乐知染泼脏水,让她也尝试一下在学校抬不起头是什么感觉!
‘咚咚咚——’
公寓门被敲响。
邹言以为是点的外卖到了直接就走过去开门,就在开门的一瞬间,一包东西直接砸在了他的脸上。
然后落到了地上。
邹言低头看,是自己点的外卖。
然而还不等他反应,有几个穿着黑衣黑裤的男人步履沉稳的走了进来。
他们的手里似乎还提着人。
几个男人把手里提得像条死狗的人丢进邹言这个小公寓的客厅里。
看见地上的几个男人,邹言心脏莫名一紧。
这正是他匿名去找的那几个社会青年,而且各个都被打得鼻青脸肿,都快去了半条命。
紧接着公寓大门那里,一个年轻好看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看了一眼,并不认识。
“咳咳——”陆敛轻咳了两声,冷冷的睨了邹言一眼。
空青手里还提着一个折叠凳,找到一块还算干净的空地就把折叠凳打开,让自家爷舒舒服服的坐下。
邹言也不过十几岁的学生,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他磕磕巴巴的开口,“你……你们是……谁?”
他刚问完,陆敛正坐下。
离邹言最近的那个黑衣男人直接一脚踹在了邹言的肚子上,极大的力道让邹言吐出一口酸水。
邹言捂着疼痛难忍的腹部刚站起来,就又被踹了一脚,直接给他踹到了墙上去。
这次让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但那黑衣男人似乎还控制着力道,并没有让他昏过去。
身上的剧痛难忍,他真想像地上那几个昏得像条死狗一样昏过去。
邹言抬起头,想告这几个人私闯民宅,可他一抬头和那个好看的男人视线对上时,所有的狠话都哑在嗓子里了。
乐知染找到邹言公寓的时候,发现他家公寓的门竟然开着。
里面似乎还有一些声音。
乐知染挑眉走过去,入目便是两个黑衣男人站在门内门口处。
两人瞬间就注意到了乐知染,身体绷紧了一瞬,但下一秒又放松了。
同时往后挪动了一步靠边站。
乐知染本能的从这两人身上察觉到了他们的危险,身体也微微绷紧,但实现触及房内的男人时,又下意识的放松了。
她跨步走进去,有些疑惑,“病美人儿,你怎么在这儿?”
刚问完,视线便落到了地上。
这不正是在门口表白那那几个。
陆敛撑着椅子站起身来,“作为你的雇主,我心疼自己的员工,就过来处理一下这几只癞蛤蟆。”
乐知染看他面若桃花,却泛着些许苍白,病恹恹的,就是很惹人心疼,下意识的点点头,“哦,我也是来处理一下的。”
话落,她艰难的把视线从陆敛的脸上移开,然后落到了地上邹言几人的身上。
鼻青脸肿的,看起来都没块儿好地儿了,这让她怎么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