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烟灰缸被众人用古怪眼神看着的程志远，“……”
一下回过神来，自己的人设好像崩了，只能把烟灰缸放下，硬生生的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
“爸，我怎么会打陌陌，就是陌陌太不乖了，居然开始咬人了，我吓吓它而已……”
顾父仍旧一副宽容大度老好人的样子。
“没事没事，我都知道，陌陌刚到我身边的时候，她身上也到处都是伤，我还纳闷怎么回事呢，现在我明白了，肯定都是因为她太调皮了，你吓它的时候没有掌握好轻重，哎，爸都明白的……”
顾父露出我理解的表情的，但嘴上相当歹毒。
“不过狗狗就跟小孩子一样，不能一味的使用暴力，还是要哄的，你看，陌陌到我身边后，我从来不打它不骂它，它就特别听话特别粘我，陌陌你说是不是？”
顾陌配合的汪一声，汪的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跟朝程志远汪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极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狗狗到底更喜欢谁，和谁感情更好。
程志远，“……”
被一人一狗伤的体无完肤。
顾父把程志远气到了，脸上还笑眯眯的。
“哎呀，小程啊，虽然你这伤口不深，但还是赶紧去打狂犬疫苗吧，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不然你让爸怎么办啊……”
程志远也想起来了，生怕被传染病毒，也不敢再拖下去，赶紧要去打狂犬疫苗。
就在他急匆匆要走的时候，顾父却又急忙拉住了他，搓搓手不好意思的说道：
“小程啊，医院那边又在催漫漫的治疗费了，爸手头实在是有点紧，小程，你就当帮帮爸吧，爸下辈子给你做牛做马感激你……”
程志远已经忍不住想打死这个老东西了。
这么低声下气的找他要钱是几个意思？
搞得好像他有钱却从来不给顾漫漫交医药费一样。
道德绑架他是不是？
“爸，我最近手头也紧……”
顾父立刻又理解的说道：
“没关系没关系，没有也没事的，爸去工地上搬砖……”
顾父卑微的不行。
程志远，“……”
最后这钱程志远还是给了，给的相当的咬牙切齿。
等打完了针，程志远仍旧觉得憋屈不已，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回到家里，他又开始直播，只不过现在他不会阴阳顾父了，他阴阳顾陌。
他不信那只死狗也能阴阳回来。
程志远在直播间展示了自己被顾陌咬出来的伤痕和打针记录，情绪低落。
“我真的想不明白，我对它那么好，为什么它会咬我？狗狗不是人类最忠诚的朋友吗？为什么它会那样呢？”
“早就该它推倒漫漫的时候我就该知道它不是一只懂得报恩的狗狗，它就是一只忘恩负义的白眼狗，我却还看在漫漫的份上为它找原因……”
于是，继顾父被网暴过后，网暴也再一次降临到了顾陌身上
“远哥对你那么好，都没有计较你之前忘恩负义的行为，你却还咬它，真是太坏了……”
“这种白眼狗就该人道毁灭了，还留着它干什么？让它祸害别人吗？”
但是现在程志远已经濒临塌房了，号召力没那么强了。
而他那些脑残粉，现在压根儿不敢进顾父的直播间。
至于顾陌嘛，它又不上网，难不成那些脑残粉还能从天南地北的地方找过来打它吗？
至于这会不会影响到动物园的名声？
嘿，搞得好像它就没有粉丝似得。
骂它的也就粉程志远的那波人，那波人根本就是不分是非黑白，程志远说什么就是什么。
而粉她的人是每天都看顾父直播，知道她是一条多么乖巧懂事兢兢业业营业的好狗狗啊，从来就不咬人的。
至于咬程志远？
它没有嘴会所，但是顾父有啊，顾父一顿阴阳，就把前因后果解释清楚了。
所以这怪顾陌嘛？她只是一只狗狗啊，当被人胁迫了，她不可能像人那样讲道理，自然只能动嘴啊。
所以，程志远发动的这次网暴，根本没对顾陌和顾父造成多大的影响。
反而，程志远一次又一次发动网暴的行为，还引起了不少人的反感。
之前那个曾几次在程志远直播间发表过言论的动物肢体语言学博主也跑出来锤程志远了。
他截取了狗狗在程志远身边时的许多片段来证明程志远对狗狗根本没他自己说的那么好。
“人的言行举止都可以骗人，但是狗狗不会，狗狗虽然不会说话，但它们的肢体动作就是最好的语言，它们不会骗人的……”
“看这段视频，可以看出，狗狗一直在咬唇，这是狗狗表达焦虑和压力的一种方式，这说明狗狗在程志远身边感到不安、紧张了……”
“这段视频可以看得出，当程志远去搂抱狗狗的时候，狗狗有一个下意识的后退躲避动作，这是狗狗逃避危险的本能反应，说明狗狗是害怕程志远的，但可能因为程志远对它有过殴打威胁行为，所以它不敢远离程志远……”
“再看狗狗这个动作，程志远在前面对着手机直播说话，但是狗狗一直在后面翻白眼，很多粉丝觉得狗狗翻白眼的动作很搞笑，但其实，这是狗狗表达不屑鄙夷的方式，它在暗示我们，程志远在说谎，他说的话没一句是真的……”
为了有一个对比，该博主又截取了狗狗在顾父身边时的片段做对比。
这一对比，才发现简直不要太明显。
狗狗在程志远身边，每天比程志远还要抑郁好吗？
可到了顾父身边，它那些害怕、恐慌、紧绷的肢体动作全都没有了，只有放松。
它就好像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备受主人疼爱的小狗狗，没有那么多心眼子了，无忧无虑傻里傻气。
连那些搞笑的人性化动作都是充满了天真快乐。
所以，到底谁才是真的对狗狗好呢？
当然，程志远有理由不对狗狗好，但他明明对狗狗很差，甚至有可能虐待狗狗，但却在直播间让狗狗配合他表演爱狗人士，这就和他的人设严重不符了。
更何况，他真的爱狗狗，会任由狗狗被丢在动物园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