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刘勇、刘烈二人兴高采烈来见刘琦。
刘琦笑道:“两位叔叔是看上哪家闺女了么?要不要小侄儿前去说项?两位婶婶可有不愿?”
两位家将倒也不怵,跟着调笑道:“我俩的事儿倒也不急,等少主收了春桃姑娘再说不迟!”
说罢,三人相视大笑。
刘勇道:“今日确有一件大喜事报于少主,少主听了一准儿高兴!”
刘琦一听也来了兴趣,道:“快快说来!”
刘勇说道:“少主收的那余明可是了不得,我们刘家得一大将之才,这番到了荆州,主公多一臂助矣!”
刘琦道:“那日勇叔说余明英雄,我便跟那第二家的要了过来,可不是大将之材吗?”
刘勇摆手道:“少主有所不知,今上午我们在校场之中比试了一番,少主您猜怎么着?”
刘琦笑道:“还能怎么着,没打过人家罢了。”
那刘勇与刘烈对视一眼,笑道:“唉,说起来羞煞个人!我们俩合一块儿也没撑过三十合!”
刘琦大吃一惊,连忙问道:“什么!你俩莫不是留了手?”
刘烈哭笑道:“少主别抬举俺俩了,俺也能看出来,人家余明那是怕伤了和气,根本没出全力!”
刘琦听罢,愣了半晌。
那刘勇、刘烈虽不是名将,但也很有些手段,打斗起来比很多军中将领还强了不少,俩人合伙竟然脆败!这余明定是武勇非常。
他心中难掩激动,于是说道:“快把那余明请来!”
少顷,余明来到刘琦跟前,躬身施礼道:“见过少主!”
刘琦见了,越看越爱,对余明说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
接着又道:“刚才勇叔、烈叔与我说了你的本事,要我重用于你。我听了也是欣喜不已,我父主政荆州,正是用人之时,待我们去了襄阳,我必想法让你立功,向我父举荐你为统兵之将!你且稍安勿躁,静待良机!”
那余明自从下山以来诸事不顺,不识权贵报国无门,空有一身本事无处施展,无奈之下给人护院,又遇上些嫉贤妒能之辈,尽受些排挤。来到刘府后才觉得自在了不少。
那刘勇刘烈也没把自己当外人,如今又受少主器重,心中感叹不已。于是跪倒便拜:“少主大恩无以为报,唯有一命而已!”
刘琦忙扶起余明,说道:“何须如此。”
余明愁苦已久,一朝得遇明主,便要诉说衷肠,又躬身施礼道:“我有一事欺瞒少主,请少主治罪!”
刘琦诧异道:“你有何事,但讲无妨。”
那余明神色激动,颤声道:“我本姓徐名晃字公明,因怕诸事无成,有辱父母,下山之后化名余明,今少主不以我出身低微,以诚待我,晃敢不以实相告!”
刘琦听罢,大惊失色!
竟是徐晃!莫不是捡到宝了!
想那徐晃可不是一般人,据说他生在一个小山村。
生他那日,母亲难产,正在众人万分焦急之时,只听外面轰隆一声,山神石像砸入院中,众人惊诧之间,屋内响起儿啼之声!
少年时,一神秘老者登门收他为徒,并赠他一把兵器,名曰:“金背开山斧”,重65斤!徐晃学成之后,那老者飘然离去不知所踪。
五子良将徐公明,就这样到了手中!
刘琦想到此处,拉住徐晃双手久久不放,想与徐晃来一熊抱,但见与此人相比,自己形如瘦鸡,只好作罢。
当夜置酒,四人把酒言欢,尽皆大醉。
第二日一早,春桃见刘琦屋里酒臭难闻,吐得到处都是。便寻来三位家将,劈头盖脸臭骂一顿!
只见那婢子一手叉腰,一手点画,唾沫横飞,花枝乱颤,直骂到中午方才罢休。
三人本无他事,挨了顿臭骂,心中好笑,又去置酒庆祝了一番。
刘琦自得了徐晃,整日里开心不已。他也无心读书理事了,又哼起那谁也没听过的调子到处闲逛,遇到个人就调笑两句,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家丁仆妇都觉得不大对劲儿,就连看家的狗都躲到窝里,装那没看见的。
老管家刘安实在看不下去了,便去找陈氏,商量着是不是给他找个郎中看看。
陈氏听罢,便叫春桃去将他喊来,斜瞅了他一眼,问道:“我儿这几日读书了么?读得什么书?给为娘说说。”
刘琦无奈,只得实言相告。
陈氏问道:“你说那徐晃是大将之材?”
刘琦道:“正是,勇烈二叔联手也打他不过,且论及兵法战阵也不如他。”
陈氏闻言,转怒为喜,道:“如今我们家正是用人之际,正好与你父作个臂助。”
又道:“你也别整日里游手好闲,读完了书,就去跟那徐晃学学武艺。你父那日所说也有道理,出出力气也能多吃几碗饭,多长长你那身子。你不见家里那些护院么,平日里舞枪弄棒,打熬身体,吃得很是不少,长得也壮实。”
刘琦心道:“想不到母亲竟有如此见识,我这个身体也真是够呛!”
不料陈氏一把扯过春桃来,对刘琦说道:“你看看你姐姐,再看看你。你姐姐自小懂事,帮我操持家务,干了多少活,吃了多少苦?整日里忙来忙去,却出脱得这般俊俏!
“你呢?不是闲玩就是长病,整日里人活不干,那身量就跟个小鸡子似的!为娘看着就来气!
“我本打算过两年就给你俩圆房,你这样子怕是不成,等你那身量撵上你姐姐再说不晚!”
想那春桃哪里听过这些话,臊得以手遮脸,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刘琦更是丧气,这老娘年纪越大越直接!有说自己儿子不成的么?
偷眼看看春桃那娇羞的小模样,恨不得扑上去啃两口。
再看看自己这德行,直觉得自惭形秽。
他要知道春桃所想,定让她把地缝扒得宽一些,自己先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