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后,船队在襄阳渡口靠岸,刘表带着襄阳文武早已在岸边等候多时了。
墨执率领百余墨卫登岸布置警戒,通传刘表后打出旗语。
刘琦便带着黄忠、徐荣、太史慈、赵晟、陈到、甘宁、朱桓、董袭、苏飞、留赞、全柔、周昕、于糜、张英、彭绮、黄叙等武将,徐庶、石韬、许贡、王朗、顾雍、刘晔、周瑜、虞翻、阚泽等文士登上江岸。
而带回的兵马,除了留给刘磐、霍峻的一万军卒和黄射的三千射声营外,尚有四万两千余人。尽由军中将校率领,依次下船,前往襄阳大营屯驻。
刘表见此,抚须颔首,十分欣慰。
他身后众人,如蔡瑁、张允、蒯越、蒯良、刘先、韩嵩、伊籍等人,见刘琦身后武将骁勇,文士精神,四万大军士气高昂,无不对刘氏父子多了三分敬畏。
刘琦疾步走到刘表面前,跪拜于地,惭愧说道:“孩儿无能,致使战事迁延日久,累及父母及诸位叔伯担心,是孩儿之过也。”
刘表忙扶起刘琦,上下仔细打量,见儿子与两年前相比又多了几分成熟与稳重,心里很是高兴。
刘琦面貌与刘表相近,只是比刘表矮了半头(刘表身高八尺,近一米九),身材匀称健硕。
刘表拍了拍刘琦的肩膀,笑道:“琦儿终是长大了。”心中又道:“你要再不回来,你亲爹就要被你亲娘骂死了!”
刘琦与襄阳诸人相见过后,便将身后众人为刘表一一引见。
今世的刘表受刘琦影响,不似历史上那么看重出身,无论世家寒门,只要有才,便十分重视。
今见除了随军出征的黄忠等人外,又多了这么多勇将与俊杰,脸上藏不住的高兴。
他与众人一一相见毕,便带众人入城,置酒摆宴,为大家接风洗尘。
……
回到府中,刘琦来到后院给母亲和姨娘请安。
春桃正指挥府中的丫鬟仆役收拾花木,见刘琦跨进门来,竟直愣愣呆在那里。
两年未见,二人都想念的紧。
本次出征,除了火并刘繇以外,战事基本上轮不到刘琦操心。
他整日里闲得蛋疼,又没有电脑和手机,十八九岁的年纪,整日里胡思乱想些什么,过来人都知道……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又到了……的季节。
赵老师充满磁性的话语跨越两千多年,依然是那么经典。
二人对面而立,感受到对方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听到彼此“咚咚”的心跳声,以及胸前剧烈地起伏和微微地颤动,各自都有些把持不住……
病愈七年,又见春桃面若桃花,眼中似有春水流动,刘琦情不自禁张开双臂,刚要上前搂在怀中,却见春桃以帕掩面,扭身跑回自己房中,只留下张臂待飞的刘琦静置不动。
“公子回来啦!”
“两年不见,公子又长高了。”
“公子这是……?”
刘琦回过神来,见院中的丫鬟仆役都来与他打招呼,有点儿尴尬地放下手臂,对众人笑着点头,应和着说了几句。
陈氏听到院中动静从屋里走出,见了刘琦,便跑过来一把抱住,泪水如泉涌一般流个不停,哭道:“我的儿啦,可算是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为娘……”
刘琦任她抱着,眼泪流了满怀。
他轻轻拍打母亲的肩背,安慰道:“母亲莫哭,琦儿这不是回来了吗!”
陈氏抱着刘琦哭了半天,蔡氏在一旁不住地劝慰。刘琦用衣袖将她眼泪擦干。
她红着眼睛,又盯着刘琦看了半天方才破涕为笑。
三人回到屋中,刘琦先给两位母亲请安,又坐在一边同陈氏二人说话。春桃端着个茶壶走进来,红着个脸,给他们三人斟上茶水。
陈氏见了春桃,猛然想起圆房抱孙子之事,从她手里拿过茶壶放到几上,拉着她坐在身边,任她红着脸,低着头,就是不让她走。
蔡氏会意,便对陈氏笑道:“琦儿连年征战,身子定是乏累,不若夜里让春桃姑娘给他捏捏肩背,出出床气?”
陈氏本要开口提及圆房之事,却不知如何去说,闻听蔡氏之言,顿觉神清气爽。
她对蔡氏说道:“妹妹之言甚合我意,桃儿是琦儿长姐,帮他放松放松身子,顺便教他些人事也是应该的。”
春桃已经二十一岁,该知道的早就知道了,不知道的陈氏也早就教会了。
她刚才在院中见了刘琦本就情难自禁,又听了二人之言,不光脸上又红又热,腹下也是不堪言表。此时她又羞又臊,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许是春天的缘故,陈氏、蔡氏竟越聊越起劲儿,更加没了遮拦,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妹妹你也知道,桃儿就跟我亲闺女一般,如此一来,咱就是又娶媳妇又嫁闺女,岂不是双喜临门?”
“姐姐所言甚是,娶媳妇自然高兴,咱也不能亏待了闺女不是。”
说罢,从头上拔下一支发簪,插到春桃头上。又说道:“也不是什么名贵之物,倒也有几分精巧,桃儿姑娘戴了正合适!”
陈氏自然知道蔡家巨富,蔡氏的簪子不是凡品,忙对蔡氏说道:“哪里能让妹妹破费!”
蔡氏笑道:“什么破费不破费的,都是一家人,又跑不到别人家里去!”
陈氏对春桃道:“还不快谢过二娘!”
春桃此时正兀自难当,听了陈氏吩咐,不得已红着脸,并着腿儿,给蔡氏行了个礼,低声说道:“春桃谢过二娘!”
蔡氏见春桃如此窘态,竟禁不住笑出了声。
她忙将春桃扶起,望着她垂着的那张大红脸,笑着对陈氏说道:“姐姐你看,桃儿姑娘就像个熟透了的果子,都这么大了,还是个完璧之身,这可都是琦儿的不对!”
“妹妹说得甚是有理,琦儿幼时生病,烧坏了脑子,都这么大了还是人事儿不懂,得让他夜里好好给他姐姐赔罪才是!”
刘琦在旁边听得面红耳赤,心道:“是我圆房还是您二位圆房,说得这么兴奋干嘛?”
又转念一想:“虽然说话没个正形,圆房这事儿倒是靠谱得很。”
他实在待不下去了,起身对陈氏、蔡氏说道:“两位母亲暂且安座,今夜我父亲要为诸将接风洗尘,孩儿得去陪着……”
“啪!”
刘琦话未说完,陈氏拍案而起,劈面骂道:“陪什么陪?哪儿也不准去!打仗要你打,喝酒要你陪,你父亲是个瘫子吗?”
“母亲息怒,随孩儿回来的文武多有新附之人,都是孩儿招来的,不去不合适。”
“姐姐息怒,琦儿是干大事儿的人,是将来的荆州之主,又是这次出征的主将,该去还是要去的!让他去了少喝几杯,别耽误了事儿就行吧。”
陈氏瞅了一眼刘琦,骂道:“如此你便去吧,要是喝酒误了正事儿,仔细你的肉皮!”
刘琦心道:“到底哪边儿才是正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