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胜关,第一座关城内。
“啪!”
“将!”
刘琦得意洋洋地笑道:“哈哈,你又输了!”
“啊?我不走这一步了!”
黄叙伸手去拿被刘琦吃掉的棋子,却被刘琦抢先把棋子按住。
“不行,落子无悔!”
“哥哥,你这么厉害,就让我一步吧!”
“不行,输了就是输了!麻溜溜的,再来一局!”
“哥哥,俺不下了,俺彻底认输了还不行吗?”
黄叙满脸委屈地央求道。
“认输也不行,谁叫你今天当值,你不陪我下谁陪我下?”刘琦当仁不让。
“哥哥,你就知道欺负俺,俺回去就跟桃儿姐姐和米儿姐姐说,哼!”
“少废话,快下,快下!回去的事儿回去再说!”
……
关城内,除了亲卫营士卒,就只剩下了这几个闲人:
贾穆以自己放火烧山受了天厌,致使军中爆发了疫疾为由,整日躲在房中面壁思过,并扬言疫情不彻底解决便不踏出房门一步!
刘琦好言相劝了好几次,他只是不听,不由感叹:“不愧是一个窝里下的崽儿,这小狐狸与老狐狸真是一脉相承啊!”
而祢衡自来到关上便终日抱着一卷新的竹简在上边刻字,说是要帮刘琦出一册诗集。刘琦怕他再逼着自己作诗,也不敢去招惹这个疯子。
最后,就只剩下刘琦、黄叙、彭绮这百无聊赖的小哥仨了。
刘琦实在呆得烦躁,便以木刻子,制作了一副象棋,教着黄叙和彭绮陪着他下。
那俩毛孩子自然是下不过他。
他便将对赵晟的满腔愤闷转嫁到黄叙、彭绮身上,开始了虐童为乐的美好生活。
……
“哈哈!你又输了!快,快,抓紧布子,咱们再来一局!哈哈哈……”
“哥哥,你就知道欺负人,打死俺也不下了……”
“不下不行,麻溜溜的!”
“哥哥……”
“咦?你们在玩儿什么呢?”
两人争执不下,没看见米儿进了营房。
“姐姐!”
黄叙见是米儿,如同见到了亲娘一般,满脸委屈地央求她道:“姐姐,你可要为叙儿做主啊,哥哥就知道欺负俺和彭绮,整天逼着俺俩陪他下那什么象棋!”
说完,还躲到米儿身后,满脸不忿地看着刘琦。
刘琦见这个比米儿高了半截的熊罴巨婴杵在米儿背后,心中也是无语。
这熊孩子早先没了娘,缺少母爱。
后来又被他和春桃接到将军府里,被陈氏和春桃宠溺的没个人样儿。
人家百姓家里这么大的孩子大都娶妻生子了,这玩意儿在自己家人面前就跟刚断了奶差不多!
“夫君!”
米儿佯装正色道:“张神医他们连日里在重症营操劳,你不忧心营中兄弟也就罢了,却躲在关城里面下棋为乐,这是一府少主该有的样子吗?”
“这……,我这……”
“自己不务正业也就罢了,还要拖累军中将领!米儿虽为妾侍,亦为夫君脸红!”
“米儿,你听我……”
“米儿言尽于此,希望夫君好自为之!”
“我……”
刘琦本来要解释一番,都是赵晟多事,奈何人家不仅不听,而且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张神医求见夫君,正在院中等候,请夫君好生相待!”
米儿将刘琦数落一通,为黄叙出了气后,说起了正事。
“啊?张神医来了?快请快请!”
“叙儿,别杵在你嫂子后边了,快去沏茶!”
若是别人倒也罢了,张机是什么人物?
那是活民千万,万古流芳的神医啊!
作为一个后世的普通百姓,在刘琦心中,张机的地位可比曹操、刘备之流要重得多。
“下官见过少主。”
张机被士卒请入房中,向刘琦恭敬行礼。
“张太守不必多礼,请坐下说话!”
刘琦赶忙上前将张机扶住,将他请到一旁坐下。
黄叙为二人斟好茶水,便与米儿退了出去。
“此番军中突发疫疾,多亏张太守妙手回春,救了大军性命,小子代将士们谢过张太守。”
刘琦虽然被圈禁在关城之中,但消息还是很灵通的。
如今重症营已撤,轻症营过不了几天也会撤营,这场疫病基本上算是熬过去了。
他虽然提出了许多后世惯用的办法,也确实起到了一些作用,但与张机这种专业人士相比,这些办法还是相当粗糙的。
张机抵达得胜关,从赵晟手中接过抗疫指挥权的那一刻,才是这场疫疾由盛转衰的关键节点。
疫病能这么快结束,张机居功至伟!
张机听刘琦之言,心中有些感动。
他谦虚说道:“这都是进山的同行和军中将校的功劳,下官可不敢居功。
下官今日冒昧求见少主,是有件事情希望主公与少主恩准。”
刘琦语气温和地说道:“张太守太谦虚了,您要有事,尽管讲来!”
张机说道:“下官特来请辞长沙太守一职,还请少主与主公恩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