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吕布难得出血在一品轩大摆筵席。
其实这不是吕布本意,本来吕布是想找一个和自己身份相当的人好好分享一下自己的喜悦。
但是看了一圈发现,长安虽然繁华,但是他也不是傻子,别人都把他当莽夫。
稍微有些身份的人根本不愿意和他交往。
没办法,他这个时候才想起了和他打天下的兄弟们,到头来还是这些生死兄弟靠谱。
当然作为苦哈哈的将军,还不是顶级的将领们。
有这样大吃一顿的机会,哪里还会缺席,不出意外的所有吕布叫的人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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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司徒府,昏暗的密室里。
“义父,我已经按你说的和吕布搭上线了!”
一个绿裙女子在昏黄的房间里轻声的向对面一个老者汇报。
“好!你做的很好,要早知道你也这么出色,当时就不会着重培养貂蝉那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了!”
此刻的王允,在这里露出了和平时对谁都笑呵呵的相反的神色。
一副阴狠,森然的样子。
完全不复他位列三公的慈祥随和,在这样的环境下,阴暗的一面被体现的淋漓尽致。
而对面的女子没有接话,因为她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知进退。
义父说话的时候,听着就对了,要是话太多,到时候万一王允多疑的毛病犯了,说不定还得遭受无妄之灾。
“嘿嘿嘿..........!”
“你做的很好!”
王允转过身阴森的笑了,突然又转回来,贴着女孩儿的脸说了一句。
女孩儿吓得冷汗都出来了,还好因为昏暗所以看不出什么。
而王允也没有察觉到女孩儿的异常,主要是他现在已经快走火入魔了,无时无刻都在脑海里算计。
或许只是算计董卓,但是谁又能保证他只是算计董卓呢?
“你最近和吕布这个莽夫多接触接触,每日回来与我汇报情况,等到时机成熟把他带回司徒府,我要与之见面!”
吩咐完,王允就离开这个昏暗的密室了,走出密室的王允又恢复了笑呵呵慈祥老人的神态。
完全看不出一丝破绽,伪装的比真正的慈祥老人还要更胜一筹。
密室中,此刻女孩子已经被吓得瘫软在地了!许久都未见起身,也许她也很累吧!一个小女子夹杂在这样的阴谋诡计中。
其实这个女孩子才是真正的王嫣,也是王允义女中最出色的女人之一,而貂蝉在晋阳也只是用了一下这个名字而已。
她也是同貂蝉一样被王允从小收养的女孩儿,和貂蝉不一样的是,她的性格更加柔和一点。
从来不懂的反抗,要不是貂蝉从小照顾,可能早就在残酷的训练中死去了!
现在王允已经收到貂蝉嫁给刘攀的消息了,要不是镇北军的强大,王允早就派死士前去晋阳了!
貂蝉可是他寄予厚望的人,可惜现在他把握不住了,计划赶不上变化,只能找王嫣来代替了!
王嫣能怎么办?
只能听从王允的安排,因为她知道,她的态度不重要,可以说是可有可无。
以身入局,无法自拔!就是目前王嫣的真实写照,好在吕布这厮虽说不是个好人,但底线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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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轩,天字号包间,除了十个并州将领,中间还有献舞的舞女。
看得出,吕布这厮这次是下了血本了。
对于平日吝啬的吕奉先这是破天荒的头一次大张旗鼓的请客。
“主公!您是有什么事儿要我们办吗?我侯成话放这儿,就凭这顿饭,就是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辞!”
吃着喝着,侯成这小子总算是沉不住气了,因为实在是太过反常。
“哈哈哈,你小子误会了,你们都是陪我打拼的兄弟,这些算什么?”
虽然心中肉疼在盘算这顿能花多少钱,但是面子上吕奉先还是豪气万丈。
“谢主公!我先饮下这一壶,您随意!”
无奈问不出,侯成只好用一壶酒表达自己的感激,但是这在吕布看来肉疼的想要当场翻脸,彼时正在心中对吕布千恩万谢的侯成可还不知道,就因为这一壶美酒他就被记上了一笔。
“好好好,侯成啊,都在酒里!”
不管心中所想,但是面子上吕布这厮还是给足了自己这个手下面子的。
有了这个侯成打头,接下来八大健将甚至是张辽高顺都喝开了,纷纷给吕奉先表忠心。
结果嘛!
吕奉先算账的时候,掌柜的手指在算盘上飞舞,如同一位舞者在舞台上翩翩起舞。
随着算珠的拨动,数字一个个跳出,最终停在了一个令人咋舌的数字上。
掌柜的抬起头,看着吕奉先,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十一贯五铢钱!这个数字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是一笔不小的财富,而对于一向吝啬的吕奉先来说,更是一次大出血。他的心在滴血,仿佛那十一贯五铢钱是从他的身上割下来的肉。
吕奉先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眼中闪烁着痛苦的光芒。
他呆呆地看着掌柜的,仿佛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的心中充满了悔恨和自责,他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为什么要和别人打赌,为什么要……
掌柜的看着吕奉先的样子,心中暗自好笑。
他知道,吕奉先虽然吝啬,但却十分好面子。
只要他在众人面前夸下海口,就一定会算数。
所以,他才故意将价格说得很高,想要看看吕奉先的反应。而现在,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掌柜的轻轻咳嗽了一声,打破了沉默。他看着吕奉先,说道:“温侯,这是您今天的账单。请您过目。”
吕奉先如梦初醒,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拿起账单,看了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
他的手在微微颤抖,仿佛那张账单有千斤重。
最终,吕奉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把金叶子子,放在掌柜的面前。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说道:“这足够十二贯钱了,多的就当是赏给你了。”其实有可能还不够十二贯。
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了一脸无奈的掌柜。
走出酒楼,吕奉先的心情依然沉重。
他回头看了一眼酒楼,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悔恨。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出了一次大血,而且还是自己主动的那种。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冲动。
吕奉先走在街上,他的脚步变得虚浮,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吕布这厮就是这样,要不是这厮身体过于强壮,也许还有可能因为这一顿饭钱生一场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