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首先我们要搞清楚患病的原因。究竟是工厂方面因素还是工地方面的因素。”张铁说出来自己的看法。
现在的表哥早已是六神无主,听着张铁的分析连连点头。
“还有,是因为患病者吃了共同引发病因的食物,还是作息习惯导致的。”张铁想着,若是自己遭遇了这样的事,该如何自救。“最后,要确定,不断的有人患病,不可排除传染类疾病或病毒的可能。”
“你说吧,怎么办,我现在一头懵。”表哥将决定权交给了张铁。
“这样,我们先去看看昨日跳楼的方局长,若是他也因为这症状难忍痛苦才跳楼的话,那说不定根由并不在你们厂,而是工地,或者说是那个小区。”
张铁从春城回来时,打电话约了商会的李会长办理别墅过户的事,李会长欣然允诺没有迟疑,张铁安抚好表哥这边,先是带人去了半山别墅区找李会长,正好问问看他是否对聊城最近发生的这怪事有所了解。
来到半山别墅区李会长的住宅前,一辆奔驰车正在门口等着张铁。
见到张铁几人到来,奔驰车内,李会长笑意盈盈的下车,热情的与张铁打过招呼。
“您这是,也刚到?”张铁问。
李会长说,“可不是嘛,自从上次你们帮我处理完了这里的事,我哪还敢住在这里一天。现在在金都水岸买了套平层,搬去了那里。”
“现在生意怎么样?”张铁随口客气问了句。
李会长满脸的敬佩神色,“多亏了你和你姐,从那天开始,我戴着你姐的法器,生意立马开始好转,这不,金都的三期精装修房家具,都是从我这拿货。”
开始张铁还没反应过来,李会长连续两次提到金都水岸,不禁让他想到表哥说的那个楼盘。“你说的金都水岸是东坡山下,聊水旁边那个小区?”
“是啊,你也知道?这现在在咱聊城可是炙手可热的楼盘,价格不比省城的便宜。”李会长有显摆的意思。
“你知道那里最近有人跳楼么?”张铁问。
李会长脸色变了变,“说是昨天有个刚住进来没多久的,跳楼了。你回来不是因为这事吧?难道有啥说法?”
张铁不想危言耸听,“没有没有,也是听朋友说起,你说金都,我就想到问下。”张铁一副八卦的表情,“知道那人为啥跳楼么?”
李会长听张铁说不是因为阴事,放了些心,也就跟着八卦起来。“听说跳楼的是市里的一个干部,文化口的,他们跳楼还能因为什么,怕不是被查了吧。”
“那真有点想不开。”张铁随口应付。
“可不说咋地,要是不贪,一个局长,咋在金都买的房子。”李会长看来很满意自己新居所的层次定位,时时不忘提及那里的价格不菲。
张铁与李会长没有进屋,在车里直接签订了房屋买卖合同,又去了房产局办理过户。直到房产证交到张铁手里,这本以为挺麻烦的事,竟一下午的时间就办妥了,张铁不得不佩服李会长的人脉,有人果然好办事。
沁枫园,半山别墅小区的名字,张铁看着房产证,开发商居然是外地的企业,长白华容地产。
将近傍晚的时候,张铁给那个王御峰所长打去了电话,想问问看他是否知道文旅局方局长跳楼的事,毕竟几个月前大家一起吃过饭。
电话接通,庆幸王所长还没忘记仅见过两次面的张铁,电话那头,传来粗犷热情的声音,“张铁啊,怎么想起来给老哥打电话?”
张铁实话实说,“还怕王所将我忘了呢,我是想向王所打听点事。”
“瞧你这话说的,一起吃过饭一起喝过酒,大家都是兄弟,别叫我王所,叫王哥,有什么事你说。”王所长典型的北方人性格。
“正巧说到这,王哥,还记得上次,年前咱们一起吃饭的,还有一位文旅的方局长,听说他跳楼了?”张铁貌似不经意的提及。
“呦呵,老弟消息灵通啊。昨天那个方局出事,今天你就知道了。我现在正办他这案子呢。”王所长不知道张铁问此何意。
张铁一听,正好,便约了王所长见面聊聊,也将表哥厂子出现的怪事简单的在电话里说了说。
聊城酒楼,三楼的包间里,张铁与王所长碰了一杯,一饮而尽。
“这么说,那之后老弟一直跟着徐老在做考古研究工作。”王所长颇为羡慕的说,“跟着徐教授,以后有前途啊。”
张铁谦逊说,“哪里,哪里,跟在老师身边学习阶段。”
不久,两人话题聊到了张铁表哥厂子里怪病的事上。
“这件事我听说了,毕竟死了人。我看,弄不好,你表哥的厂子要被查封。”顿了顿,“那个工地怕也得被封。”王所长貌似知道些内情。
张铁虚心求教,“怎么说?”
王所长一副内部消息的放低了声音,“据说,是传染病,几十人感染了,医院又查不出个病因,现在卫生、疾控要是将之定性为传染性病毒,那不止要封几处地方,怕是所有患病的和家属都要被隔离。”
这么严重?
张铁正想问问方局长的事,“听说方局长跳楼,也在那个小区,就是我哥他们工人干活那个小区?”
两杯酒下肚,王所长也就打开了话匣子,“可不说呢,那金都水岸最近也是破事不断,要不是开发商有实力,有些事早就压不住了。”
“哪里的开发商?”张铁好奇。
“长白华容地产啊,听说还是中日合资的企业。”王所长把知道的小道消息通通的讲给张铁。“这一个月在金都死了两个人,一般企业早被查了。”
“我表哥说他那跳楼的工人是因为患病痛痒难熬才自寻解脱,那个方局长也被传染了?”张铁貌似不经意的问。
王所长琢磨了下,“这才是老弟找我的原因吧。”
果然,天底下没傻人。
“有些东西,不太方便跟老弟说,不过这事怕不简单。”王所长故作神秘。
“怎么说?”
王所长掏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递给张铁看。
一直陪坐不语的蒙喀,小林和小钰也都好奇的凑近脑袋观瞧。
只见那手机中的照片,是一个人的手臂,手臂淤青灿白,没有一丝血色。
让张铁几人关注的是手臂臂弯处到手腕,一堆密密麻麻的白点,大一些的像破了的脓包,不规则的形成了一个圈。
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小林恍然开口,“我想起来了,这是三井家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