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姜肖元气的满脸通红,一巴掌狠狠打在姜心宁脸上,“孽畜!还不赶紧停下!”
火辣辣的一掌,顷刻间把姜心宁打醒了。
她一脸懵得看着五官狰狞的姜肖元,再看周围皇后等人异常的眼神,她才发觉自己正光着身子做出不雅之事,“啊!”的一声扯上一旁的衣物遮羞窝在一旁。
可是,看都已经看完了,再遮也没什么必要。眼下众人的心思不在她的玉体上,而是事情的经过。
她,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明明守在门口,让白梅去喊人,然后她进屋确认,后面就......
“哥!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姜心宁吓得语无伦次。
姜肖元别过头不想看她,这妹妹不仅丢了他的脸,更是丢了姜国的脸,曾经的宠溺在现在看来不值一提。
姜心宁看向前面的白梅,眼中满是恨意:“那贱人呢?躺在床上的不是那贱人吗?”
白梅害怕极了,拼命摇着头:“我不知道啊,公主让我去喊人,我就去了,回来就这样了。”她说的都是事实,姜心宁明明跟她说万无一失的,怎么她带人回来了,里面的人却不是白兰。
“诶?房里怎么挤了这么多人?”白兰的声音从房外传来。
白梅与姜心宁身子一冷,这声音,她怎么会在外面?
这时,白兰一脸懵懂无知得挤进人群,与姜心宁对视时,眼里充满挑衅。
姜心宁气的面目狰狞,指着白兰就是大骂:“贱人,你是故意装晕的,你根本没被迷倒!”
天宣帝已走到房门口,听到里面传来这话,停下抬起的脚步走了回去。
白兰一脸诧异:“公主在说什么呢?白兰听不懂了。我觉得有点累就趴着休息一会,怎么会是装晕呢?迷晕,又从何说起?”
“哦~”白兰睁大眼睛盯着姜心宁,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难道公主是给我下了什么药?才会以为我是被迷倒的?”
后面,传来细碎话语:“原来如此啊!这公主心思真歹徒,想出这种事来,妄想加害我们郡主。”
“真是不知廉耻。”
姜心宁被堵的哑口无言,心里一口气无处发泄,一口甜腥喷涌而出,哇的吐在金丝缕纱裙上,暗红色的血与亮丽的金丝缕形成鲜明对比。
天宣帝两眼阴沉,后面传来云夜低沉的声音:“设计陷害安宁郡主,未来的三皇妃,该当何罪。”
天宣帝点点头:“太子,姜国公主如此行径,是托你父皇的意吗?”
姜肖元一脸惶恐跪了下来:“皇上,这里面肯定有误会啊!小妹虽然骄纵,但也不会做出如此龌龊之事,更不可能是父皇的意,父皇是一心要与宁国求和的。”
天宣帝闭眼不语,心中思量。
白兰凑过脸看了眼血:“啧啧啧,血黑不畅,看来公主满腹心事,郁结严重啊。公主,听我一劝,少生气多笑笑,少害人多救人,对你没坏处的。”
她这可是长命百岁的金玉良缘,听不听随她咯,不过白兰笃定姜心宁不会听进去的。
只见姜心宁气的面目全非,眼睛死瞪着白兰,像要将白兰生吞活剥了般充满恨意。“你,都是你!你个贱人不得好死!”
白兰两手一摊,耸耸肩:“公主咒我干什么,喜欢一个人没错啊,大胆说出来呗,还巴巴得让我妹妹喊人过来干嘛,还是说,你怕你父皇不同意,来个先斩后奏,坐实了这个关系后再让皇上给你赐婚?”
姜心宁眼眸空洞无神,明明好好的计划,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不要赐婚,她是公主,她要世间最完美的男人,而不是眼前这个一身污糟,满脸脓疮的低贱男人。
她将眼神停在白梅身上,顿时又想明白了什么:“好啊,是你这个庶女!本公主原看你可怜,处处被贱人打压,好心想帮你一把,你倒好,连同那贱人一起害我设了局中局!”
白梅一个哆嗦,她没有,她没有帮白兰,她是一心希望白兰死的。但是她不能说,这一说不就坐实了她帮姜心宁下药的事了?
两行眼泪留下来,挂在她的脸上显得楚楚可怜,惹人心疼:“公主,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要知道你打不过歹徒我说什么也不会离开这的,我会拼了命保护你的。”
说着跪在姜心宁跟前,不停的磕头:“都是我的错,请公主原谅。”
这一幕,看得众人不禁蹙眉。她们是看明白了,公主设计用麻药迷晕白兰,假装与歹人搏斗,让白梅去喊人,设计让白兰身败名裂,不想,因果报应来的早,姜心宁自食恶果,事后还将事情推到白梅身上,真是,啧啧啧......
白兰将白梅一把扶起来,声音轻柔迷人:“妹妹别自责了,怎么会是你的错呢?你可是大大的媒人,红娘!没有你,又怎能成就了这一对璧人呢。”说着还不忘朝姜心宁挑了个眉。
气的姜心宁再次一口鲜血喷涌出来。
白兰再转身,向天宣帝俯了俯身:“父皇,既然公主与那男子情投意合,不如成全了她们。”
天宣帝哈哈大笑道:“正有此意啊!公主千里迢迢来和亲,原来早就心有所属了,那朕就给你们赐婚吧,也算对得起公主长途跋涉不辞辛苦会情郎。”
天宣帝的一句话,让姜心宁再次喷血而出。
不不不!
姜心宁惊恐的摇着头,她可是堂堂姜国公主啊,怎么可能会与这种男人情投意合,说出去笑死人的。
她扑过去拉着姜肖元的手,大哭着:“哥哥,我不要嫁给他,我不要嫁给这么丑的男人!”
姜肖元气的脸色发青,明明一盘好棋却步步输,他一把甩开姜心宁的手,眼里满满恨意:要不是她,所有的事就不会发生,计划顺利进行,更不会折损十万两黄金,丢了皇家脸面,他有那么一瞬间想拔剑杀了这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