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浑身的热度,既有面对金兵残暴行径的怒火,又有第一次动用史上最强军种系统的亢奋。
待一万多金军进入一里地范围时,赵桓大喝一声:“敕令!有请太祖道兵杀敌!”
无声无息间,金兵阵前,突然凭空出现一千军马。
他们阵列齐整,安静站立在金军阵前。
士兵们皆是魁梧壮硕,身披数十斤重步人甲,手中武器遥指金军,面上毫无表情。
军阵中间,是八百红衣黑甲的重装步军,皆背负硬弓,手持粗重大斧、铁锤,排为四列横队。
左右两侧,各有一百精锐轻骑兵,身穿锁子甲,锋利的长刀挂在马身挂钩上,手持短弩。
此外,尚有少数手持短刀的轻兵,他们分布在重步军方阵中,负责补刀和割喉。
一千背嵬军出现,军容齐整,看起来战力极为彪悍。
赵桓不由在心底叹道:“不愧是岳王爷创建的军种,就是这么静静地站着,杀气就要冲天而起。”
战场上,突然响起一阵雄壮的战歌:
习习谷风,维山崔嵬
无草不死,无木不萎!
“这就是背嵬军的军歌吧?果然雄壮!”赵桓赞道。
李清照声音略带颤抖:
“官家,这是诗经中小雅·谷风的句子,没想到还能用来做军歌。”
赵桓点头微笑,继续紧盯着战场。
看到城外突然出现的背嵬军,城楼上的大臣们一片惊呼:
“太祖真的显灵了?....这就是道兵?”
李清照和唐恪则是瞪大双眼,满眼的不可思议。
背嵬军中的“萎”字刚停,一大片破甲箭从阵中飞出,前排金军呼啦啦倒下一片。
金军猝不及防,正要反击之时,背嵬军第二轮箭雨又飞来,金军又倒下一大片。
金军后方将领大喝一声,金兵队伍中也飞出密密麻麻的箭雨,射向背嵬军。
背嵬军重步军攻击时,左右两侧的轻骑已纵马散向两翼,刚好避开金军第一轮箭雨。
他们手中的短弩一扬,两百支破甲弩箭射向金军。
金军左右两侧又有百人倒下,数十匹战马驮着金军尸首,发出惊恐的嘶鸣声,头也不回地逃向两翼。
金军挽弓之时,重步兵方阵中的士兵迅速一低头,金军箭雨射在步人甲甲檐上,发出沉闷的叮咚声。
但金军骑兵的弓箭都是软弓,射不透背嵬军的重装步人甲,第一轮攻击没有造成一人伤亡。
金军第一轮箭雨刚停,重装步军军阵中又发出一轮箭雨,金兵又呼啦啦倒下一片。
此时,金军距离重装步军已经只有不足百米。
城楼上的唐恪惊喜过后又有些担忧:
“官家,道兵虽勇,只怕这数量太少...我等还是去后方一避?”
赵桓淡然道:“道兵虽少,杀退金兵不难。”
唐恪心头微微叹气,吩咐侍卫再加一层橹盾。
金军距离背嵬军重步军只有数十米远,战马全速奔袭之下,也就几秒钟的时间,但重步军没有丝毫慌乱。
一阵齐整的哗啦声响起,所有士兵已将步人甲面罩拉下,只留下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金军阵营,连脖颈都是护得严严实实。
紧接着,重装步军方阵中发出一声急促的呐喊:杀虏!
八百重装步军迅速组成一百个战斗小组,分为两个波次朝金军冲去。
即将靠近之时,前面一排士兵猛然挥出手中大斧、铁锤。
在数十斤的重武器面前,金兵如同纸糊一般,连人带马都被砸翻在地,又被紧跟上来的轻兵一抹脖子,顿时气绝身亡。
重装步军砸翻战马后却是不停,继续朝着金军后阵猛冲。
一百个战斗小组就像是一百柄锋利的解骨尖刀,层层剥开金兵军阵。
所过之处,金军人仰马翻,残肢满地。
一刻钟不到,方圆数里之内,皆是金军的残肢断骸。
金军看似人多,但一百个战斗小组冲上去之后,反倒是层层包围着金军士兵。
前排三千金军很快被斩杀殆尽。
后方金军眼见无法抵挡,便向左右两翼斜窜出去。
但他们队形尚未展开,背嵬军两翼的轻骑兵又兜了过来。
他们先是一轮弩箭,接着长刀在手,打马冲来。
背嵬军轻骑军的长刀齐齐朝左侧斜倾,身子伏在马背上,将马速提高到极致。
两军交错之际,一百名轻骑军手中长刀翻转,顿时形成一片密密的刀墙。
刀墙划过,金兵纷纷落马,许多扎着小辫的金兵被一切为二,身子朝战马两边栽下去。
轻骑军一轮攻击之后,造成金军数百人伤亡,随即又向侧方兜去,片刻之后,又返回重步军两翼。
而此时,重装步军方阵已经赶上前来,手中大斧挥出,第二波冲上来的金军又是人仰马翻。
一万多金军折损已经超过一半,剩余的皆是打马狂奔,飞快逃离正中间战场。
城楼观战的大臣们,皆是张大嘴巴,怔怔的看着战场。
“这还是平日里凶残暴虐的金兵吗?看起来和土鸡瓦狗没啥区别啊?”
平日里杀只鸡都会战战兢兢的文官们,只觉得气血上涌,似同战神附体,恨不得也要提枪上阵。
他们的目光,最后都集中在赵桓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