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只是产生幻觉并不严重,并不会影响性命。
要到底这么多士兵,还都是人高马大的大老爷们,在那里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甚至还有一位,突然冲到周猛身边,不但搂住了他的腰,甚至还色情的用手拍在他屁股上面,调戏着的道:“美人儿,爷有钱,跟爷睡一晚?”
众人:“……”
此时的周猛也是一时不察,居然被人抱住了。
看到这恶心不已的脸,脸黑如锅底,毫不客气的一脚将他踹开,嫌弃道:“滚!”
不知道是谁噗嗤一声。
本来想憋着的众人顿时忍不住了,开始哈哈大笑。
瞿鸣与孟绍远直接笑岔了气,边咳边笑,蹲在地上起不来。
还在那里开玩笑的:“没想到这小子口味如此独特,居然好猛哥你这口。”
周猛看着,哪怕被自己一脚踹翻,还依旧不死心,一副想要扑上来的人。
在看着笑成一团的众人,自己也是被气笑了。
对他俩,面无表情,‘斯文不已’的表示:“滚犊子。”
众人又哈哈大笑,就算是贺风眠以及其他几位老将,都染上了笑意。
舒兰此时笑的手都差点握不住银针。
心想着这么一群大老爷们,在没有战事的时候,每天肯定都很开心吧。
挺好的,只希望他们天天能够如此。
正准备收起笑意,给下一位患者扎针的时候。
却没想到,因为大家都在笑闹,此时对于这些发疯的兄弟,大家松弛了一些。
也就在这个时候,有个士兵突然冲上来,直接一个猛推,让舒兰朝前扑过去。
一个着急的声音:“小心。”
眼看着就要倒在地上,她立马下意识的护住脸,毕竟要是脸先着地的话,怕鼻梁摔断,牙齿磕到。
虽然不靠颜值吃饭,却也不想缺牙齿,断鼻梁毁容。
毕竟这个时代可没有植牙一说,她可不想缺个大门牙之类。
就在他以为会摔到地上的时候,没想到身边一阵风。
自己就被搂入了一个温暖又熟悉的怀抱。
低沉带着关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没事吧?”
没受伤让舒兰松了口气,笑着道:“没事,谢谢你。”
贺风眠‘嗯’了一声,然后对旁边的人下命令:“将他们捆起来,别再让他们捣乱。”
“是。”被吓到的众人,收起了玩闹的心情,赶紧去将这些捣乱的‘病’者都控制住。
就是看着还搂着舒大夫的大将军,众人都免不了心想:这是一怒为红颜么?
啧啧啧!
而此时,药也已经配好了,开始熬药。
舒兰在开始扎针时,贺风眠就护在她身边,帮她拿银针,十分贤惠。
因为人太多,等舒兰扎完针的时候,都忍不住呼出了一口气,对身边人道:“这两天多注意一下他们。”
“好的舒大夫。”
等她收好针,贺风眠道:“饿了吧,先去吃点东西。”
舒兰确实饿了,点头。
此时大家都吃完了,唯有贺风眠与她还没有吃。
而大家帮他们特意留了鸡汤,几碟小菜,以及馒头包子。
舒兰在吃的时候,看着堆在那里的不少见手青,她问:“这些你们不打算吃了?”
贺风眠点头,这么多人中毒,大家自然不敢再吃了。
不过看着她一直盯着那一堆蘑菰,看着她:“你想吃?”
舒兰点头:“嗯。”
她还挺喜欢吃菌子的,就是不会做,但陈妈会呀。
贺风眠确定一下:“会中毒吗?”
舒兰信心满满:“放心,只要处理的好,不会中毒的,晚上我们带回去,让陈妈弄一些呗,陈妈做的肯定超好吃。”
贺风眠自然没意见,就听到她在那里道:“晚上回家去吃饭呀。”
舒兰说的随意,但却让贺风眠夹菜的手停顿了一下。
忍不住看着正大口啃着包子的小女人,道:“好。”
虽知道她就是随口一句,可在听到回家这两字时,他莫名有一种情绪在烧着。
……
等吃完饭,见他们喝了药,又开始给他们把脉。
虽然还有几个,一个不停在那里像是挥刀说杀,还有一个在那里捏兰花指,而六子一直在那里说着话,就好像身边有人一般,嘿嘿的傻笑着。
除了这几个以外,大部分人已经安静下来。
舒兰道:“他们这几个吃的多一些,估计还得多喝几副药,其他人问题不大了,不过也得多注意,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找我。”
“好的,谢谢舒大夫。”
舒兰见这边的事情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也准备回医馆了。
这才想起:“小翠与辰暄呢?”
两丫头之前,还在自己身边叽叽喳喳的,怎么现在不见人了。
贺风眠道:“两人跟着莫阳他们去打猎了,放心,有莫阳他们在,不会让她们有事的。”
“我肯定放心了,那我们要去吗?”
贺风眠看向她:“你想去吗?”
舒兰摇头:“不是太想,我有些累了。”
“那就不去吧,拾末跟着他们,让他们直接回家就是。”
“好。”
拾末的马车不在,舒兰自然只能坐惊风回去。
上了马,舒兰关心的问:“大将军这两天挺忙吗?”
“嗯,有一些。”坐在惊风上面的他,低着头,看着她的发顶。
从今天的相处下来,好像放不下的反而是自己。
每每想到这里,他内心就有些烦闷。
他可以面对赤燕坎金的大军而面不改色,指挥着兄弟们找一场又一场的胜仗。
可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小女人。
他知道她对自己无意,因为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她只是将自己当成合作伙伴,相互获取利益。
可他骗不了自己,他对她动心了。
是的,动心了。
闲暇的时候,总会想到她,甚至在梦中,也会入梦来。
他这两天一直呆在军营,除了不让彼此尴尬,也是一直在想这事。
他不知道现在来如何看待两人的关系。
自己有心,那也得这丫头有意。
他记得她见自己第一面时说过,你不情我不愿,自己不喜欢她,她也对自己没好感,只是因为陛下赐了婚,想与自己和平相处,成为合作伙伴。
以前的自己嗤之以鼻,可现在……忍不住无声苦笑了一下。
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已无其他情绪。
她既没那么意思,那自己也不必勉强。
她要想离开,那自己就帮她。
只愿,各自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