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秦校尉缓缓站起,食骨夫人看着他站起来了,先是一惊,反应过来他没中毒,就下令大家一起上,抓住秦校尉。
就这八九个人,怎么是秦校尉的对手,一会功夫,就都倒地没气了。
秦校尉慢慢踱步到吓得躲在墙角的食骨夫人身边,没等食骨夫人问他为什么没中软骨散,秦校尉自己就说了。
“我又不是平头百姓,战场上毒镖暗箭,毒酒毒烟的,我会连这点防人的心机都没有?况且,我刚救下你时,我夫人熙乐给你切脉,她就提醒我了。“
说着,秦校尉就想起那天晚上他和熙乐躺在床上说着话的场景,熙乐枕着他的胳膊,
说道:“秦石,我有件事觉得奇怪。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你说,”秦校尉攥着熙乐的小手亲着。
“那个玉妩姑娘,你把她放到马车上,我看她是否有受伤,给她切脉,发现她气息平稳,气血心跳也都十分的正常,完全没有被惊吓的气血逆行错乱之状。而且,她的气血之象也完全不是二八少女那种充盈的脉象,像三十有余的年纪。”
秦校尉继续攥着熙乐的手揉捏着:“嗯,出门在外,我们要小心,但她不犯我我不犯她,各有各的私隐,和我们无关,我们不必理会。”
熙乐安心的在秦校尉怀里点了点头:”嗯,反正还有不远就到她舅舅家了,捎她一程就是了,秦石,你多加小心。”
秦校尉回笼思绪,掐着食骨夫人的脖子:“快,给你的山上弟兄们传信儿,就说得手了。马上下山来拉财物,”
食骨夫人照做,秦校尉又吩咐肖程,你去官府报信,让带人埋伏,能彻底剿了这帮子山匪。
按秦校尉的计划,官府顺利彻底端了这窝山匪,之前之所以屡剿不净,是因为谁都不知道这帮山匪的老大是何人,抓一次,过些时日又组建起来。这次算彻底干净了。
这的事了结干净后,秦校尉带着一车人马继续前行。
熙乐仰着小脸,下巴支着窗沿上,问着秦校尉:“你怎么确定官府会派人来剿灭她们呢?”
秦校尉坐在马上,气定神闲的说道:“你如果知道捣了老鼠窝,能挖出很多粮食,你来不来?”
“那你什么时候知道她是山匪的?”
“我不知道,我只是任何时候,都无贪欲。心存正念,有防人之心就可以了,我才没工夫研究她是谁。”
马车摇摇晃晃前行着,肖程骑着马,正跟在彩凤,灵犀的马车旁讲着秦校尉智斗山匪的惊险故事。看着姑娘们都被他讲的精彩故事吸引住了,他很是开心,最近和她们也略微熟稔些了。
他又说道:“那个老巫婆,还说,秦校尉抱了她,就必须要娶她呢。”
他说完眼睛快速的看了一眼彩凤。彩凤正聚精会神的听他讲的精彩。他这么一眼,彩凤这么多思的人,瞬间就觉得肖程这话里还有别的意思。
那天过河,他也背她了,而且在河里,彩凤总感觉肖程似乎拖延时间不上岸,还故意踩空,让她紧紧搂着自己,彩凤想到这,耳根子就红了。
彩凤想,如果能嫁给肖程这样的,能当个正头娘子,平平淡淡的生活,也很好呢。
灵犀翻着白眼:“啊?我们好心救人,没想到碰到这么个老巫婆。抱她就得娶她?她怎么不说看她一眼就得娶她呢?要不要脸?”
彩凤尴尬的低头,人家就背了自己一次。刚才无意间看了自己一眼,自己就想着嫁人家,想着什么正头娘子,太不害臊,太不要脸了。
肖程也附和到:“可不说嘛,那以后谁还敢行侠仗义了,动不动就想着要嫁给人家。”
“彩凤你怎么了,耳根子和脸这么红,你病了吗?”灵犀摸着彩凤的脑门关心道。
“没事,没事,就是天气热的,”彩凤连忙抬手遮挡着自己的脸。
肖程看彩凤粉嫩的脸蛋烧起来红霞,越发觉得好看,想着那日背着她,她的小脸不小心的蹭到他的脖子上,凉凉的,滑滑的,他就也不自觉的脖根子发红,这种烫红一路烧到耳朵,也要有蔓延到脸颊的势头。
“哦,没事就好,热吗?我怎么不觉得,肖程你热吗?”灵犀突然发现,肖程怎么和彩凤一个症状呢。
可肖程没回答她,就夹了马肚子跑开了。
午后暖阳,林间鸟鸣,秦校尉骑着马在熙乐马车旁悠闲的跟着,熙乐扒着橘子一个个的喂着他。
秦校尉像被投喂的大狗,咧着嘴接着,熙乐经过食骨夫人的激发,也清楚了自己心意,在秦校尉面前也时时是小女儿羞涩神态。
“熙乐,你手上有土吗?”秦校尉吃着吃着突然问她。
熙乐以为自己手脏,扒橘子皮弄到橘子上,他吃到了,赶紧张开两个手掌看自己的手心:\"啊?没啊,很干净啊。“
“那我怎么栽到你的手里了。”
“熙乐,你猜这个橘子是酸的甜的。”
“猜不到。”
“来,你到我嘴里尝尝。”接着就嘟起嘴做势要亲熙乐。
为什么现在彩凤,灵犀都不和熙乐坐一辆马车了。就是因为自从山匪事件之后,两人互通了心意,就让大家肉麻的无法忍受了。
车上还能坚持的孙巧娘最后也受不了了,“大恩人,我这还有几个橘子,都给你慢慢吃,我去前面找灵犀去。”
秦校尉看着孙巧娘落荒而逃的背影,若有所思:“熙乐,你说她该不会也对我有意思吧?”
“怎么讲?”熙乐头疼,秦校尉最近落下个毛病,只要有女子,就算看他一眼,他都要怀疑人家。
“我对她有救命之恩,看,刚才的橘子也都给我了,往日她盛饭时,也多给我两勺。“
熙乐忍不住都听笑了:“秦校尉,你不清楚你平时的饭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