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乐吃饱了饭,疲乏的感觉缓解了不少,但她还是觉得累,一点都不想动。
她就抱着肚子,走到贵妃榻上,半躺着靠在上面。秦石也酒足饭饱,心满意足的坐在榻边,给熙乐捶着腿。
起先,这秦石无事献殷勤,熙乐还有点怕,毕竟夜幕降临,秦石随时都有可能化身秦兽。
但秦兽一脸真诚的信誓旦旦的表示,知道夫人身体不适,他再纠缠,那他岂不是禽兽?让熙乐放一百个心就好了。
熙乐听了他的话,这才踏实,那他愿意捶就捶吧,反正谁不喜欢有人伺候呢。
捶着捶着,熙乐就连打了两个哈欠,她确实是很累,这天黑了才睡醒,这刚一更就又困了。
秦石看她脸上还带着明显的倦意,心里也是心疼,他就说道:“我抱你歇息去吧。”
熙乐就像一只慵懒的小猫似的,乖乖的双手勾上秦石的脖子,秦石此刻心里柔的,都要化了。
熙乐因为一整日没出屋子,她沐浴完就穿了一件红绸纱里衣,外面只简单套了件外衫,到了床上,她就脱去外衫。
秦石也赶紧脱了衣衫,放下帷幔,准备就寝。
但是这架子床一放下帷幔,在这密闭狭小的空间里,熙乐马上就嗅到全是秦石身上的气味,还是昨天那种霸道强势的男人味道。
这气味就像一种催情剂,忍不住的就让她想到昨晚的场景,她越想越心烦意乱,她皱眉道:“秦石,你沐浴了吗?”
秦石茫然:“今儿不是不让碰吗?洗澡做什么?”
熙乐假装捂着鼻子嫌弃道:“你睡在我的床上,竟然不洗澡?你臭死了,知道不知道。”
秦石无辜的哦了一声,赶紧去旁边的浴房冲洗去了。
他一走,熙乐赶紧把帷幔打开,放放他的气味,秦校尉根本不臭,只是他的男人气息太霸道,昨夜俩人汗湿的抱在一起时,他的气味紧紧包裹着熙乐,她现在闻到就怕。
秦石洗澡去以后,宫熙乐就穿着正红色的里衣慵懒的靠在锦被上,翻看着医书。
不一会,秦石就回来了,他看熙乐看上书了,也不想打搅到她,就安静的上了床坐下。
顺着医书,他看到红色里衣下,若隐若现的玲珑身材。
他不知不觉的就摸了上去,熙乐因为专注的看着书,直到他碰到她,她才发觉。警惕的瞪着他:“你干什么?”
秦石也发现自己要言而无信了,那哪成,他急中生智:“我想给你按按脚,你看你防我跟防贼似的,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熙乐也觉得自己草木皆兵了,秦石的人品,她还是了解的,但这俩人在这床上,还是不要有太亲密举动的好。
她做无事的样子说道:“不必了。”
秦石心里苦啊,这新婚燕尔的,他竟然也一样吃不到肉,他从前以为,只要成了礼,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呢。
他叹口气,既然不能吃肉,那他也就不打扰熙乐看书了,他只好躺下,双手枕在脑后,百无聊赖的闲看着这架子床里的四方天地。
满眼都是红,刺激的他难以平静。
咦?在架子床围扇的横格上,他看见一个精致的圆鼓鼓的白色小瓷瓶,他起身过去,拿了起来:“娘子,这是什么?”
熙乐抬头一看,一把夺了过去:“没什么,”秦石不说,她还真就忘到脑后了。
她慌慌张张的神情,秦石怎么会信没有什么呢。
借机又靠向熙乐缠在她身上,非要问出个一二来。
熙乐是医者,本来对这些也觉得正常,就告诉他了。
秦石先是心疼熙乐,都怪自己,接着就表示,他要立功赎罪,非要给熙乐涂药。
“都是我的错,我看看伤的多重,我给你涂。”
熙乐忘了涂药了,本来想晚上躲在床上涂的,但却忘了还有这么个人也是和自己睡的,她怎么会让他涂。
“秦石,你先出去一下,我自己涂就好。”
秦石不干:“娘子,你这是讳疾忌医吗?你能看见吗?能涂好吗?”
熙乐死也不干,秦石指天指地的发誓:“娘子,我们是夫妻,你还是医者呢,我就是看看有多严重,你能看见吗?我一片好心,你竟然这样不信任为夫,实在是伤心。”
秦石说的至真至切,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但熙乐是真被他缠的,已经清楚的明白,如果不让他涂药,今晚这事肯定是过不去的。
羞耻啊,她只好当作自己是病人,秦石是医者,自己没有讳疾忌医了。
熙乐乖乖脱了亵裤,躺下。
秦将军是真心悔过的,是真心想看看熙乐伤成什么样,真心的只想帮她涂药。
但是,给她涂完药,事情就不妙了。
宫熙乐以前怎么没发现,一直光明磊落,凛然正气的秦石秦将军,怎么一到了床第间,就变的如此无赖。
熙乐打不过他,只能嘴上不服:“骗子,我错信你了。”
“言而无信,原来你是这样的人,早知道我就不成礼了。”
但是,无论她怎么控诉这一到了床上就判若两人的家伙,这家伙也不回应。
不是,他也回应了的,用实际行动,把熙乐的控诉击的支离破碎。
最后熙乐也不得不想起刘婆婆晚上对她说的话了,要顺着来,不舒服要说。
按刘婆婆说的,果然有效,熙乐开始好言好语之后,虽然秦将军箭在弦上,不发肯定是不行,但好歹会缓下来,让熙乐能喘口气,歇一歇。